一日、二日……五日过去,一切如常,还是那般平静。
但在平静的表象之下,柳玉竹心中不安的旋涡却在扩大:温婉婉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这个机会的。
饰阁馆包厢内,柳玉竹手中拎着一枚翠亮的簪子,眼神幽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柳母温柔地说道:“竹儿,喜欢这支簪子?”
“啊?”柳玉竹回过神,连忙将簪子放下,悠然一笑,“母亲,怎么突然想要买首饰?”
柳母脸上的笑容一滞,幽幽一叹,慈爱地轻抚柳玉竹的长发:“一转眼,我的竹儿都是大姑娘,都能谈婚论嫁了,只是……”
柳玉竹心头遽然一跳:婚嫁?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柳玉竹的手腕,握得柳玉竹生疼,目光触及施韵舟,倏地一愣,不禁蹙眉,故作不认识他,撇清关系道:“你是谁?这是干嘛?”
“少废话,跟我走!”施韵舟一脸不耐烦,对待柳母还是颇为友善,“柳夫人,我有话同柳玉竹说,先行一步。”
说罢,拉住柳玉竹纵身而跃,不一会儿钻入是饰阁馆后院的小树林中。
甫一站定,柳玉竹就大力甩开施韵舟桎梏她的手,不满地瞪视他:“施韵舟你有病啊,不是说好再见面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吗?”
施韵舟冷着一张脸,双手抱臂,鄙视地打量柳玉竹:“切!是本公子傻才会相信你,柳玉竹,你为了能够嫁给本公子真是煞费苦心啊,本公子承认自己很优秀,但本公子还看不上你这种倒贴的色女……”
柳玉竹被施韵舟一口一个本公子的言辞砸得发昏,但还是很快抓施韵舟言语中的重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很傻,但……什么叫做嫁给你?谁说要嫁给你了?”
施韵舟气极反笑,笑得一脸邪恶,一步一步逼近柳玉竹,柳玉竹感到一阵压迫感,施韵舟一字一句说道:“也对,的确是不能说是嫁。毕竟是要给我当妾。”
“妾”字一出谁与争锋,宛若一道惊雷直直劈到柳玉竹身上,震得她外焦里嫩,刷得抬眸射向施韵舟,如鲠在喉:“你,你说什么?什么……妾?”
施韵舟怀疑地扫了柳玉竹一眼,向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方才冷淡回应:“我父母已经派管家同你们柳家商谈过,你父母也同意将你嫁给我做妾……”
“为什么?”柳玉竹反应激动,不满地控诉。
施韵舟撇撇嘴:“当然是因为满京城都在传你我的香艳谣言,因为……”
柳玉竹瞬间明了,冷色倏变,冷若冰霜,她字里行间仿佛藏着冰渣子:“呵呵。当然是因为三日前,有人看到我们狼狈在一起的模样,孤男寡女自然是活色生香的谈资。”
施韵舟点点头,随即重重冷哼一声:“柳玉竹,本少爷郑重告诉你,你死了这颗心,本公子宁愿出家当和尚也绝对不会娶你的!”
“呵呵。”柳玉竹冷笑一声,“很高兴我们还有意见一致的时刻。即使给本小姐正妻的位置,本小姐宁愿做姑子也绝对不会嫁给你!”
“你……”施韵舟气到。
柳玉竹翻了一个白眼,丢下一句话:“施大公子,你是要继续同我讨论嫁与不嫁的问题呢?还是想办法解决这出狗血婚约?”
施韵舟眸光顿时一亮,脱口而出:“你有主意?”
“当然。想不问过我的意见将我嫁出去,也得问问我乐不乐意!”柳玉竹话里有话说道,随即转向施韵舟道,“附耳过来!”
“细细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