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跟着的南宫冉看到了这一幕,忽然有些心动,看着柳玉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眼睛,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钻石。
“看什么呢你?”
柳玉竹转过头,看到的就是南宫冉正盯着自己一眨不眨的看,好像愣神似的。
南宫冉被抓包赶紧将目光移开,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没看什么,就是在想一些事情把了,对了,逍然的情况怎么样?”
“好像不大好,不过我师父已经在全力医治他了,相信肯定会有转机的。”
柳玉竹跟南宫冉坐上马车,开始快马加鞭的往回家赶,这一路上柳玉竹跟南宫冉说了很多之前他们曾经在一起经历过的趣事,想以此来唤醒对方那段沉睡的记忆,可是南宫冉却只是一笑了之,一点都没把那些事情回忆起来。
柳玉竹不仅有些丧气,不过这事情得慢慢来,一时半会还急不得。
等跟慕容月他们会合,这才算大团圆了。不过看着柳玉竹跟施韵舟抱在一起的样子,南宫冉顿时心里很不爽滋味,立刻就出声问道:“他是谁?”
所有人都是一愣,虽然他们之前听柳玉竹说南宫冉好像是失忆了,但没想到他连这么基本的事情都给忘了,柳玉竹早已习惯,他跟对方解释道:“他叫施韵舟,是我的夫君,以前咱们几个都是好朋友的。”
听到柳玉竹说那个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居然是她的夫君,一种苦涩顿时在心头蔓延开来,这女人居然已经嫁人了,那她为什么还要一路上对自己含情脉脉,说这说那的故意逗自己开心,果然女人都是水性杨花的吗!
南宫冉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卿卿我我的样子,顿时就有种怒火中烧的感觉。
岂有此理!
还好慕容月一下就发现了南宫冉眼里若隐若现的火光,心里觉得有趣的同时又替他这位贤弟不值当,虽说他的徒儿确实优秀吧,可是也犯不着为了她受两次情伤。
想来柳玉竹还真是南宫冉天生的克星,居然能在失忆的情况下再次喜欢上她。真是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慕容月出声道:“行了,要腻歪回去在腻歪,这大庭广众这么多人看着呢。”然后对一旁醋坛子打翻的南宫冉道:“进去看看逍然吧,他也很想你。”
南宫冉见到逍公子时,发现对方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就是说话还有气无力的样子,不过他体内的毒素已经根基深厚了,若是一时半会儿也去除不干净,现在一天比一天好已经是好兆头了。
南宫冉看着慕容月道:“你就是柳玉竹是师父?医术确实了得。”
面对他的夸奖,慕容月微微一笑,“过奖了,其实也是逍公子运气好,大概是好人有好报吧。我只是随手试了几种药,没想到还真歪打正着的试对了,若是情况能一直这么好下去,相信用不了几天,逍公子这体内的毒素便能痊愈了。”
现在逍然的情况算不上恢复的好,但也不算坏,至少能在原有的基础上一点点康复,已经是难得了。
柳玉竹这些天都在一路奔波,慕容月在家里也同样是没闲着,毕竟家里有两个病患要照顾,施韵舟的腿骨跟筋算是连接起来了,早过些时日基本就能恢复常态,可是左手的腕骨破坏的有些严重,若是想接的完好如初,恐怕还得再下一番功夫。
这点他也征求过施韵舟的意见,是想恢复到七成,还是十成。
施韵舟的答案意料之中是后者。毕竟谁都是贪心的,既然有恢复到十成的可能,谁还会选择那个有瑕疵的呢。
晚上回房间,南宫冉看着柳玉竹跟施韵舟的背影就感觉心口没来由的一阵抽痛,想想自己也真是太没出息了,竟然对着一个有夫之妇动了心,这是在不是他的做派。
可是真的心动了人又是如何能控制得住呢。
慕容月把他的心思看在心里,趁南宫冉愣神的功夫,在后面拍了拍南宫冉的肩膀道:”你来我房间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南宫冉没做他想,点点头便跟着对方去了。
结果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玉竹跟那傻小子情投意合,你可别再做傻事。”
南宫冉被他说的微微一愣,忍不住重复道:“什么叫‘再’?”
难道说他在失去记忆之前也喜欢过柳玉竹不成?意识到这点后南宫冉整个人都有点无法平复,都说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块石头上摔倒两次,他是不是也太傻了。
不过被慕容月这么一说,南宫冉刚才还无法平复的心情竟然一下子好了很多,他再次看到柳玉竹跟施韵舟两个人卿卿我我,好像也没有最开始那么抵触了。
既然施韵舟也曾是他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第二天一早柳玉竹在窗户边看到了一只雪白雪白的鸽子,她好奇的走过去,那鸽子竟然没有吓得立刻就飞走,而且还摇摇晃晃的朝着她靠近了。
柳玉竹指着那只鸽子喊施韵舟:“夫君!你看这有种不怕人的鸽子诶!”
施韵舟正在练习走路,听到柳玉竹的鬼叫也只是侧过头,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大概是信鸽吧。”
“什么,信鸽!”
柳玉竹赶紧跑过去把那只白鸽给抓住,掀开翅膀看了看脚下,果然缠着一张纸条。还真被施韵舟给说中了。
她赶紧展开纸条看了一下,发现是皇宫那边派人传来的消息,耶尔客瀚说,那些贼人已经被系数关押,涉及同党一百余人,都被收押到地牢中留着候审了。
这不是好消息吗,把这些贼人都抓住,那她也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了。可是没想到纸条后面还有一句话,柳玉竹看完后脸色骤变,上面写着:不过抓捕时有一人侥幸逃脱,他的目标好像是你,请近期出门时一定要小心。
这一句出门小心把柳玉竹看得是心惊肉跳,天啊!居然又盯上她了!
她这一天天的坏事不敢做,好事做了一箩筐,为什么遭天谴的却总是她!
柳玉竹吓得一下子都变了脸色,赶紧把那张纸条拿给施韵舟看,施韵舟看完后也是脸色一变,告诉柳玉竹也告诉慕容月跟南宫冉他们一声,大家近期都在家里不要出门走动了,即使有重要的事情也都交给下人去办。
原本府里平和的氛围,就被这么一张信条给打破了,弄得每个人都风声鹤唳四面楚歌的。
一开始南宫冉还有些不以为然,后来听施韵舟说他的手脚就是被那些贼人给扭断的时,终于变了脸色。
那些人竟然能对一个无辜的人这么残忍,说明绝非善类,现在他整备朝廷通缉,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一个亡命之徒此刻会做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举动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南宫冉更是主动承担起了保护柳玉竹跟施韵舟的任务,毕竟慕容月每天还要忙着给他们俩治病,没有太多闲暇的心思,而柳天赐就交给小七照看好了,他看得出来,虽然那丫头看着年纪轻轻,可是武功却不低,对付三五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后来一段时间,他们别说出门了,在府里行走都是三五成群的,也就慕容月敢独来独往。
有一天柳玉竹出去上厕所,以为天色比较黑,她也就没好意思去叫施韵舟跟南宫冉,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听到一旁的树从里有沙沙的声音,瞬间就把柳玉竹吓得魂不附体。
完蛋,早知道她就叫着南宫冉一起来了,现在该怎么办,这条长廊前后都这么漆黑一片,连一盏灯笼都没有,她现在距离房间还那么远,就算大声喊叫估计那些人也是听不见的吧。
柳玉竹小心翼翼的拔下了头顶的发簪,紧握在手里,若是待会有人突然冲上来袭击她,她就把这根簪子扎穿他的脑袋!
当然了,这些都是柳玉竹的想像,以她的手劲儿,扎根银针还可以,用簪子把人的头盖骨扎穿,几乎是痴人说梦。
随着柳玉竹朝茅厕的方向一点点逼近,那隐藏在树从中的沙沙声也在如影随形,吓得柳玉竹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
不过对方好像并没出手的打算,因为一直跟了她一路,都没有现身,难道是她误会了,其实不过是只贪玩的野猫?
柳玉竹站在茅厕前,刚要把门打开,就听到呼的一声,一道黑影突然从树从里窜了出来,挡在了柳玉竹的面前,把她吓得失声尖叫,连躲在树洞里睡觉的乌鸦都给吵醒了,漫天呱呱的乱飞。
慕容月无语的看着她这个胆小如鼠的徒儿,翻了个白眼,“喂!闭嘴,是我。”
柳玉竹被敲了好几下脑壳,这才如梦初醒的看着对方,嗯?竟然是师父!
“师父,你干嘛吓唬我啊!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人吓人能吓死人吗!”
慕容月哼笑一声,“我就是想试试遇到危险你的应激反应如何,结果就是大叫,唉,还真是一点学武功的天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