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今天外面天气很好,我们出去找伯母,散散心吧。”
初夏看着兴致勃然的欧晴,眉头紧蹙:“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改天吧。”
欧晴却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初夏,挽着她的手臂,轻轻摇晃着:“别嘛,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出去走走,多浪费啊,而且我都已经跟伯母约好了。”
就算再想拒绝,也不好说出口了,初夏只能点头。
刚出了门,欧晴便拉着初夏,脸上笑意不减,但嘴里的话却无比的狠毒:“你怀孕了,怎么没有看到有人服侍你?难不成你只是假怀孕?”
初夏脸色微微一变,抿着唇,不理会她。
但欧晴似乎还不想放过她,一边朝着老夫人那边走去,一边笑盈盈地接着开口:“你不理我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时间还长,我可以慢慢验证。”
说着,欧晴便直接松开了手,小跑到门口的位置,敲响了大门。
不过片刻,何妈就从里面将门打开,见到是欧晴,脸上顿时笑了起来。
两个人进去之后,老夫人才缓缓从楼上走下来。
老夫人扫了一眼初夏一眼,随后便拉着欧晴坐到一旁,聊了起来,只留下初夏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
过了片刻,初夏见她们根本就不理会自己,所幸走到老夫人面前,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溜了出来。
刚走到后花园的位置,初夏便隐约地听到后面有人在小声说话。
她立刻压低脚步声,瞧瞧走过去,正好看到有两个佣人坐在地上,轻声讨论着。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欧小姐一过来,好日子又要断了。”
另一个人也赶紧点头附和了两句,不过很快,其中一个就四处扫了一下,赶紧站起身,离开了。
初夏看着那个人离开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跟了一会儿,初夏才发现那个人,走到了她之前被关的那栋楼,赶紧藏好自己的身子,就见到那个人从一旁,拿出了一个篮筐,让后丢了一个石子上去。
没过一会儿,三楼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你么?”
站在楼下的应了一声,初夏便看到,三楼的窗户被打开了一个小缝隙,然后从里面丢出来了一根绳子。
楼下的人将绳子系好,扯了一下,楼上的人便把篮筐拉了上去。
初夏皱着眉头,这里面住的到底是谁,这个仆人又是什么人,他们做这样的事,老夫人知道么?
一瞬间,无数个问题浮现在初夏的脑海中,等她回神的时候,正好看到楼下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初夏带着疑问,直接回了白清寒的别墅,也不管欧晴是不是还在跟老夫人聊天。
回去之后,初夏找了一圈没有见到白清寒,正想打电话给他,忽然听到外面出来了开门声。
初夏赶紧走了下去,刚好和欧晴正面碰在了一起,欧晴眼底满是不屑:“原来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落跑了呢。”
初夏不想理她,正想饶过她,却被欧晴一把拉住的手臂,刚想开口,两个人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
欧晴嘴角划过一抹了冷笑,随后拉着初夏的手,紧了几分,低声说道:“清寒回来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验证一下我的想法了?”
这话让初夏眉头紧皱,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后退了一步,才开口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欧晴的话音刚落,大门就被人推开了,欧晴快速冲到初夏身边,伸手扯住她,指甲暗暗用力,顿时让初夏吃痛,想伸手推开她,却猛地听到了白清寒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刚才还是欧晴抓着初夏,这一瞬的功夫,就变成了初夏抓着欧晴,还想伸手推开她。
白清寒皱着眉头,走到两个人的面前,正好看到了,欧晴想让他看到的一幕。
欧晴顺势松开松开初夏,顺着她手上的力道往后一倒,直接跌进了白清寒的怀中。
而初夏则是因为惯性,猛地后腿了一步,脚下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顿时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白清寒伸手护住欧晴,看着初夏眼底一片冰冷,欧晴见他这个表情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带着哭腔开口说道:“嫂子,你想让我走就直说,你不用这样,你现在怀孕了,做不了这些事情,我也只是想帮忙而已。”
初夏心中一滞,手上一片冰冷,一侧头,就看到不知道是谁,在这边竟然放了一个拖把,而她刚才正好绊到了这个拖把。
现在反倒是初夏好像在用自己威胁欧晴离开一样。
再一抬头,便看到了白清寒脸色阴鸷,紧紧地盯着自己。
刚才那一摔,虽然没有多重,但也是让初夏实打实的挨到了地面,后腰上还垫着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初夏正想扶着一旁的东西,站起来,却猛地脸色一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欧晴站稳脚,赶紧走到初夏身旁,伸手扶着她站起来,嘴里面还念叨着:“嫂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让我离开,就直接跟我说好,不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你先在还怀着孕呢。”
说着,便用力将初夏拉了起来,拉到一半的时候,却忽然松了力道。
初夏根本没有防备,再次跌了回去。
站在一旁的白清寒,此时终于看不下去了,走到言初夏的面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语气冰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不想打掉孩子么,现在演这出戏给谁看?”
初夏站起身,单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把拍开了白清寒的手,心底冒着寒气忍不住开口反击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一开始也是你让我打掉孩子,如果孩子现在没了,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
白清寒眼中升上一抹怒气,一把拉住言初夏的手腕,狠厉道:“你真的就那么不在乎?”
不在乎?初夏心中冷呵一声,到底是谁不在乎?
是他一直让自己打掉孩子,如果不是老夫人及时阻止,这个孩子恐怕都活不到现在,现在又来责怪自己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