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哪里都有你?怎么样,给我表哥当药的滋味如何?”欧晴看着初夏平淡的表情,只觉得无比的愤怒。
她凭什么可以这么淡然?是根本不在乎白清寒,还是觉得自己被当做药物也无所谓?
初夏至始至终,脸上都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现在看着欧晴更是平淡。
对于欧晴的挑衅,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现在除了她母亲和弟弟的事情,没有什么再能让她觉得有威胁了。
想到这里,初夏嘴角蔓延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故意对着欧晴露出脖子上的伤口:“这是他刚才留下来的伤口,你觉得怎么样?”
见到初夏脖子上那道真实的伤口,伤口上还有淡淡血迹渗透出来,欧晴猛地后退了一步,眼底闪过一抹恐惧。
但这一抹恐惧却没能逃过初夏的眼睛。
“你如果真的想和白清寒在一起,首先,你要像我一样,习惯他的发病,并且接受他的发病,在必要的时候,还要做他的……药!”
说完,初夏勾着嘴角,越过欧晴,离开了医务室。
欧晴站在医务室的门口,只觉得全身冰冷,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见到白清寒发病时候的情景,当时她吓坏了。
可是慢慢的,她却发现了白清寒身上迷人的一面,白清寒身上的病,并不能成为阻止她想成为白太太的理由。
而且她相信,白清寒的病,肯定有一天能够被治好。
想到这里,欧晴眼底的阴鸷清晰可见,言初夏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着瞧,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回到别墅,初夏直接就回了房间,本来应该出门的白清寒,却坐在房间里面等着初夏。
见到初夏回来,白清寒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欧晴跟你说什么了?”
听到白清寒的声音,初夏被吓了一跳,找了一圈,才看到白清寒坐在最边边的沙发上,一旁还放着一本杂志。
初夏索性直接走过去坐在白清寒的对面,想到欧晴跟自己说的话,只觉得可笑,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
“你之前答应我,说帮我找我的母亲和弟弟,现在有结果了么?”
白清寒眼睛微微一眯,瞬间收敛了身上的气势:“你就真的这么关心他们?”
初夏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静静等着白清寒的回答, 那表情似乎在说,我最近已经很乖了,是不是可以得到些奖励?
白清寒移开自己的视线,勾起嘴角:“我已经叫人去帮你找了,但还没有结果。如果你同意打掉孩子,进展可能会快一些。”
听到这话,初夏立刻皱起眉头,他这意思分明就是还想要把孩子给打掉,但她根本就不能确定,如果自己同意打掉孩子,那么他还会不会帮自己找母亲和弟弟。
看似选择权在她手上,可是她也知道,最后的决定权,是在白清寒的手里。
白清寒见初夏不在讲话了,立刻微叹了一口气,重新拿起身旁的杂志,翻看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就让他们查着吧,等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的。”
初夏身体一僵,看着白清寒的眼神慢慢哀求,她有时间等,可是她弟弟等不了啊。
她弟弟的身体本身就不好,如果在这么拖下去,还不知道病情会变成什么样,而且她母亲也是年过半百的人,如果言玉他们真的用刑什么的,母亲肯定是会熬不过去的。
想到这里,初夏的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滑落,白清寒忽然听到初夏的抽泣声,立刻抬起了头,眉头顿时一皱。
“行了,哭什么,就算我派人去找,也要给他们点时间不是么?”
白清寒的解释,在初夏这里根本就没有用,还是止不住的哭。
最后哭的白清寒有些烦了,直接将言初夏拉倒自己这边的沙发上,低头稳住了她的红唇,她抽泣的声音也终于止住了。
过了许久,白清寒才将初夏放开,低头看着她的红唇,沉声说道:“味道不错。”
初夏愣愣的看着白清寒,一时间忘了反应。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可以变得这么亲密了?
白清寒见初夏彻底愣住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映在初夏的眼中,初夏眨了眨眼睛,愣愣地说道:“你应该多笑一下,很好看。”
听到初夏的声音,白清寒立刻收起笑意,松开初夏,也不管她什么反应,站起来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过了许久,初夏才反应过来,再看向门口的位置,已经不见白清寒的踪影了,心中默默问了一声,她说错什么了么?
白清寒离开房间,直接就去了书房,满心的烦躁,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把持不住了,她明明就是一个自己玩物,怎么可以动情?
想着,白清寒直接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
“有什么进展?”
白清寒静静听着那边的回报,没过多久,便直接挂了电话。
其实,初夏母亲的位置他已经查到了,只不过这里面,似乎还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初夏也没有完全信任自己,他似乎还可以再等等。
次日一早,初夏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无力,似乎从她怀孕以来,她的精力从来都没有放在孩子身上。
初夏难得靠在床头,静静摸着肚子,这也是她第一次能感觉到,她是在孕育着一个生命。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初夏眉头一皱,看着门口的位置,平时管家不会来找自己,而白清寒进出,根本不会敲门。
那么外面只可能是一个人,欧晴!
果不其然,没听到里面的回答声,欧晴立刻开口问道:“初夏,你起床了么?”
初夏默默叹了一口气,撑着身子换好衣服,看着镜子里的小腹,轻声道:“孩子,我又要出去战斗了,希望你是跟我站在同一边的。”
深吸了一口气,初夏便直接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欧晴见到初夏直接走出来,立刻笑了起来,亲昵地挽上了她的手臂,昨天的愤怒和狠厉,似乎都消失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