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那个冷啊,照样抓起黑棉被就盖,人不能太娇贵,不然死的就是自已了。还是一晚上没睡好,到处都有虫子咬我一样,只能丢了那黑棉被,蹲在小牢房里跳青蛙,让自已暖和起来。
行吧,就这样,这样倒也是好让自已不去想他的好,他的不得已。
主要是有些心酸,打小到大,就没有什么不良纪录,现在倒好,还坐牢。
白天黑夜我分不清楚,这里反正都一个样,只能靠温度来感觉是白天还是黑夜,跳到无力地躺在地上喘息。
就算有脚步声响起,我也无力了。
抬眼看着是他,我淡淡地收回了眼光,装成什么也不在意。其实心里感动得想哭,该死的,他终于来了,他抓了我,也不问,也不说,就把我丢在这鬼地方,我恨他。看到他,又忍不住的想要告诉他,我是无辜的。
“张书书。”他淡淡地叫。
闭上眼睛,不闻不问不听。
等了一会儿,他又说:“张书书,你为什么要杀小公主,你可知罪?”
靠,往我身上泼污水,是不是也要等我认罪画押了才行。他这是污蔑,我要去上诉他。
“我没有杀。”我恨恨地挤出字:“你凭什么说我杀的。呵呵,要说知罪啊,我知,对不起我错了,你罚我吧。”
“这就是证据,凭这块玉。”虽然被我损,他还是面无表情地说:“照顾小公主的奶娘的丫头自尽了,在她的身上,找出了一块玉。”
呵呵,那就更好笑了,关我屁事啊。凭什么说玉是我放的,他们有证据吗?
腾地站了起来怒视着他:“没有证据拉人,你丫的好狠,放我出去。”杀人的罪,打死我也不认。
“这就是证据,跟那天你落下的玉佩是一模一样的。”
我也笑,冷冷地说:“我不妨告诉六王爷一件事,这块玉是我在容府后花园捡到的,当时容秋水的闺房起大火。有个黑影逃窜,本小姐一马当先去追贼,结果贼太厉害了,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一块玉,告诉我们,他是存在的。后来呢,本小姐就留在身边,上了客栈找男人没有钱付帐,就留下一块玉,六王爷可以去问一下那个男人,接下来的事,他估计很清楚了。”
六王爷神色冷怒得要发火,手一伸就想来抓我。
我灵活地往后一跳,做个鬼脸,牢房啊,防着他伤害我,还挺好的。
他狠狠地瞧我一眼,咬牙切齿地说:“张书书,你尽管逞口舌之能,即然你不老实交待,那你就在这里多呆着吧。”
他转身就要走,开玩笑开大了,我赶紧跑到铁栏前去叫他:“对不起啦,你认真问,我认真答,我真的没有杀小公主,这个名号落在我的头上,我现在还一直想不通,那块玉,后来不是让你给扔了吗?你不会去问傲妃啊。”
他回身二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那块玉,让本王一石头敲个粉碎了。”
“那这块玉,又关我什么事啊?”还真是狠啊。一石头敲碎,看来他够恨那些话的。
他阴险地笑了笑,露出冷森森的白牙说:“张书书,小公主一事,现在全权由我追查,我现在是怀疑你是什么派,用这玉留下暗号来杀人。”
嘎嘎,好伟大大的词。
难道我是什么杀手不成,他也太能吹了。
不过真是奇怪啊,这块玉看着和以前黑衣人捡的,是一模一样的。
我叹气:“让你这一污蔑,我还真觉得自已是东方不败,好想拿针把你给挑了,行吧,你就陷害我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这么小气的,不嫁你就要我好看,不求你就虐我,姑娘我真的不稀罕,我想我有权保持沉默,我要见皇上。”
他冷冷地笑,吐出二个让人发狂的事:“作梦。”
气死,我转过身去靠着墙壁坐下来。琅珰入狱也没有审下,我严重怀疑那块玉是他制造出来的。
不一会儿,他拿了个簿子过来,淡淡地问:“张书书,小公主死的那天你在哪里?”
“哪一天死的?”我无力地问,死在哪里,当时是什么时辰,请你告诉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说:“别装假,张书书。”可是还是什么也说了出来。
我说:“那天我特别累,在床上休息,谁也不能证明我,当时小绿在当差,房里只有我一个,因为睡过头了,所以晚膳也没有吃。”
“那就是没有证人了。”
“你白痴啊,这样的问题也问,怎么当官的,叫你老大出来。”
他收起笔,冷冷地说:“你可以不答话,再横一点本王让人绑了你上刑。”
“你敢。”我逼视着他。
他挑挑眉:“我还真敢,要不要试试。”
我扁扁嘴,后来一想,我还真不信他敢,要是他真敢,索性也就让关系到无法弥补的份上。
“要啊,谁怕谁,有种你就来。”挑起了下巴。
他气得将手里的东西一丢,然后就开铁门:“张书书,本王就让你看看,本王有没有种。”我跑到角落里去躲着,他重重地甩上,然后过来,扑我。
“你放开我。”扭动着身子。
他在我的脸前轻声地说:“想让人知道,你就尽管叫,看你丢脸,还是本王丢脸。”
我闭着眸子,不看他一眼,这个简直就是魔鬼,就是色狼。
“张书书,张书书,你这磨人的东西。”
或许以前会为他的这些小称呼而感到欣喜,有些甜意。现在却觉得好是羞耻,我不明白他,理智一点来说,他明明知道我是不会杀人的,明明他对我有心,他也不会让人伤害我的,可是现在是什么,他一意说我杀人,还在这牢里羞辱我。
可耻的是,我竟然是如此喜欢他。
良久后,才结束。
他给我擦干净,再将衣服细细地穿上,抱着我躺在干草上面,他低低地在我的耳边说着话。
我听不太真实,我希望那是一梦。
我恨他,我也恨我自已。
沉默地抱着头直流着泪,有狱差送饭过来,尽管比宫女吃的还要好了,可我连看一眼的欲望也没有。
他怎么可以这样啊,呜,都是自已的倔强害了自已。
为什么说有种你敢来啊,他本来就是身怀目的的,哪里激得的。
不吃不喝,我就恨我自已明知这是恶魔的地方,还要往傲妃面前去招惹下,是嫌生活过得太静了,人家哪里能不认得啊。
六王爷又来了,他一来,我就能感觉出他。
我抱头不理不看,他走了进来蹲在我的身边:“书书,是不是不舒服?”
现在来问我这些,有用吗?
季梦琳啊季梦琳,他这么做,已经把你心里生起来的那一丁点苗子给掐死了。
“张书书,怎么不吃饭。”
我还是不出声,他端了起来霸道地说:“抬起头来。”
我便抬起头来了,跟他作对,只会让自已更受伤。他的法子,只会让我吃亏。
他有些心疼地看着我,伸出手想来抹我脸上的泪,我狠瞧他一眼,偏过头去自已用袖子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