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崇一瞬间被激怒,狠狠掐住俞洛妍脖子,“本王掐死你!”说着将她脑袋狠狠摁在条几上,用力推搡了几下。
“崇郡王息怒,快住手!”竹雪慌忙上前劝架。
“走开!”竹雪被甩开,险些跌倒。
赵德崇气恨的摁住俞洛妍,真想立即掐死她,实在不能理解她为何要如此践踏自己的一片心意,这宝珠可是自己皇祖母的遗物,自己贴身戴了二十年。
“你这个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女人,一再的调谑本王,是认定本王不舍得杀你吗?”赵德崇说着揪住俞洛妍头发,猛的一撤身,让她直视自己。
俞洛妍已经磕的鼻血横流,双眸噙着泪,却硬忍住没有流下来。
“看着本王!”
“为什么要这样?”
“你知不知道本王花费多少心思,才为你修复好这根破簪子,你居然如此糟蹋本王心意!”
俞洛妍神情冷漠,不说话也不看赵德崇,木偶一般任他打骂。
“说啊!看着本王。”赵德崇更加狂怒,双眼喷火。
竹雪跟铃铛吓坏了,“求崇郡王息怒,想来妍侧妃也是无心之失!”
“无心之失!”赵德崇恨恨的夺过俞洛妍手中的宝珠,狠狠的砸在地上,“滴嗒嗒!”宝珠落地又弹起,滚进柜子底下。
“你这个女人根本不配得到本王的宠爱!”说完狠狠的将俞洛妍甩到地上,怒气冲冲的踹门而去。
“妍姐姐!”铃铛呜泣着上前去扶俞洛妍,竹雪也慌忙上前帮忙扶起俞洛妍。
俞洛妍脸颊肿起老高,鼻骨磕的顺鼻流血,吓的铃铛跟竹雪慌忙打水帮她清洗,止血上药,好一番折腾。
安顿好一切,铃铛慌忙去找寻摔在地上的宝珠,寻了许久才在柜子角落低找到,只是莹润的宝珠上裂了一道发丝一般的裂痕。
赵德崇走后,俞洛妍的眼泪才流了下来,心里痛的抽了起来,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样做,或许有些时候,只能是独一无二的吧,当自己知道这并不是独一无二的时候,自己宁愿放弃手中所有,从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翌日!
俞洛妍睡醒后,面颊依然肿着,脸上青紫指印格外醒目,昨日跟竹雪说过要去给晋王请安,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南苑请安。
须臾,俞洛妍来到南苑,尽管脸上施了一层薄粉,可仍是掩盖不住脸上的肿印。
“洛妍给晋王殿下请安,晋王殿下万安!”
晋王赵光义坐在书案后面,手持一卷书册正在埋首翻看,淡淡道:“洛妍孩儿免礼!”
“谢晋王殿下!”俞洛妍勾着头立着,心中有些惶惶不安,“上次自己进宫,为宋太祖施了急救,想来晋王是要兴师问罪!”
晋王合起书卷抬眼看了下俞洛妍,只见她面颊青肿,神色憔悴,显然是又挨过打了,不由的蹙眉惋惜,“这样貌美娇弱的女子,本王看了尚且心动,崇儿为何如此憎她!”
“嗯,上次进宫着实让洛妍孩儿跟崇儿受苦了,是父王治辖不利,想不到在汴梁居然也有匪徒劫持!”
“都是一些普通流寇劫财,就算太平盛世,也难免会有盗匪流寇!晋王不必忧怀。”
“嗯,本王已经将几个府衙的官员撤职查办,新任的官员,会大力剿匪平乱,安定京都治安,上次的事本王绝不会容忍在发生第二次!”
俞洛妍心中一沉,忽然明白了,“难怪赵光义没有怪罪我救治宋太祖,想来宋太祖病重期间,晋王监朝,借机替换提拔了大批的心腹,这样更有利于他将来篡位之路!”
俞洛妍心中腹诽着,口中却阿谀道:“晋王英明盖世,杀伐决断,是大宋的福气!”
晋王眸子一沉,静静的注视着俞洛妍,面色依然看不出端倪,可心里对俞洛妍的话极是欢喜,“这个丫头当真伶俐,只是为何就不得崇儿欢心呢?”
“晋王殿下,请收回此物!”俞洛妍说着,从衣袖之中掏出一个檀盒,里面正是上次晋王所赠的蝶恋花金簪!
赵光义一愕,沉吟几秒,道:“既是赏你的,你便放心收起来!”
“此物太过贵重,洛妍受之不安,还请晋王收回赏赐!”俞洛妍说着将檀盒恭敬的捧到文案之上。
晋王心中非但没恼,反而对俞洛妍更生出一丝喜爱,“怎么?可是看不中这簪子?”
“不,不,此簪太过于贵重,洛妍受之有愧,能够为晋王殿下略尽一二之力,已是洛妍福分,实在不敢在受赏赐!”
“无妨,既然洛妍孩儿不喜欢,父王也不勉强与你!”
“谢晋王殿下,洛妍明日就进宫去看望皇后娘娘!”
“嗯!”
“洛妍告退!”
“洛妍孩儿没有什么要求吗?”
俞洛妍一怔,沉吟一下,道:“洛妍还是那个心愿,待晋王殿下达成心愿时,赐洛妍一道休书。”
“嗯,本王记下来了。”晋王明知道俞洛妍的心思,却忍不住还想问一句,来确定她的意愿是否坚定。
“洛妍告退!”俞洛妍叠腰一揖,转身退出书房。
俞洛妍离开书房后,心事重重的回去锦妍轩,刚走过桥头,路过蔷薇园时,猛不丁的从花树后面转出一人来。
“啊!”俞洛妍只顾走路,根本没有留言树后面有人,被人从脑后打了一记闷棍,眼一黑倒在地上。
打闷棍打人,将俞洛妍打晕之后,四下看看,趁无人进来,扛起俞洛妍匆匆忙忙的朝柴房走去。
彩娥根邢羽儿早就等在柴房,“羽夫人,已经可以了!”
“嗯,把她带到柴房去,彩娥你去后门放那人进来!”
“是夫人!”
邢羽儿看着倒地昏迷的俞洛妍,阴狠笑了几声,上前将俞洛妍衣裙的襟带全部拉开,头发也给她弄乱,“哼,俞洛妍,这次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上次爷没有生气杀你,我就不信爷这次还会原谅你!”
须臾,彩娥带着一个面目丑陋不堪,浑身油腻的一个中年混子,来到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