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潜伏者,才是最辛苦的,她以前看电影,看那卧底,个个是多么的辛苦。
只是耽搁了一会,她就回房里休息了。
男女终有别,她和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金熙没有来看她,真有点怪,也许,他是生气吧。
那天的生气,昨天的生气,加起来就是很大的气怒。
等到很晚才吹灯而眠,心里有些失望的,她受伤了他是知道的,上次额头的伤,还给她轻轻地吹,怕她痛一样,但是现在,他却不来了。
秦烟在木府里住,金熙一定也生气。
唉,怎么办啊,原来二个人,有着这么多不同,如何去沟通。
想好放手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舍。
有些事情,无法去伪装。
比如装作没有这么一回事,比如装作不想念。
做情人,也许更好一点,但是他希望她做他的妃子的。
糊乱地睡去,又是一天过了去。
太后派人来慰问她,叫她在府上多休息几天,说宫里找了人来,就连木勇冲也都不必再守着了。
她想,太后是想趁着现在,把她和他隔断了。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了,多好啊,就这样借着这些事,分得一清二楚,再也不纠缠了吧。当冷静过了之后,才会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么。
夜里会想他,想他的温柔,想他的好。
白天会想他,想他的霸道,想他和她的针锋相对。
他说她是一匹烈马,他要把她驯服,她总是嗤之以鼻地笑着,嘲笑他。
心里,有些想念啊,有些酸酸的啊。控制着不流露出来,这些复杂的情感告诉她,她是喜欢他的。
在这么多的日子里,不知不觉地就喜欢上了他。
他霸道地走入她的心里去,就霸道不肯放了。
而如今,一定会放得下的。
越是融雪的时候,越是冷得让牙关都呼得咯咯作响,不管穿再多的衣服,烤再多的炭火,她还是整天缩在府里哪也不出去。
秦烟只是休息了五天就起来了,然后就告辞,说要回去了,住得久木鱼会有麻烦的,身上的伤也不碍事,就不如早些离去。
木鱼也没有挽留,而是骑了马,一直送他,直到出了京城。
呵出的气,白得如烟一样。
外面的山色,朦朦胧胧的只有一片发白。
“也许这一回去,我们也见不着面了,也许见面,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情况。”
他也苦涩地一笑:“倒也是。”
“秦烟,一路保重。”
他点点头:“自是,你也是木鱼,你是个好姑娘,要爱惜自已。”
“呵呵,知道呢,以后我也许会找一个和你一样正直的人,就嫁了。”
他没说什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马不耐烦地呵着气转着蹄子。
他又说:“木鱼,如果没有夜狼金熙玉桓,而是只有一个国,那多好,我们都可以忠心,我们都可以不用这么遗憾。”
“是啊。”
“木鱼,我不想强迫你,我想能看到你,你脸上一定要有笑容,可是木鱼,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心里,一直一直有你,这一辈子不会再放下,不管再见面我们是敌人也罢,我们是什么关系也罢,我都不会伤害你的,请你相信我。”
“谢谢,秦烟,时辰不早了,你还是早些走吧,免得暮色起,到时夜雾迷蒙了眼,还有这些,你放在身上,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能救救急。”一些碎银递给他:“一路上多保重。”
“好的。”
他一拍马,跑得飞快。
走了好远回头看,她还站在风雪之中。
木鱼啊,如果是他的妻,那这一辈子也无所求了。
只得一生,寻一人,苦的是,这一生所寻的人,不能在一起。心中徒劳只有情,这一世,只怕唯有想念了。
马赶得快,离她远远的吧。这栏和是守护她,离她远远的吧,这样才可以放肆地让爱她的情从双眸里绽放出为,才不会让她看到。
木鱼骑马在那儿看了良久,直到看不到了才下马,牵了马往回走。
一辆黑色的马车就在城门那儿不远看着,马车微微的掀开一条缝,一只漂亮得让人惊艳的眸子是那么的冰冷,看着她,恨不得要将她吞进他的眸底一样。
她送秦烟啊,那么的依依不舍。
他都走得看不到影了,她还守着。
究竟是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把他想好过,她以为他会派人去杀秦烟吗?这些事,他不会做。
在她的眼里,他却是这么一个人。
秦烟是夜狼的将军,要杀他,光明正大地在战场上杀就好了。
何必去弄这些小人之计,局时二国却借此争议来起些什么样的相冲。
她是不懂他啊,其实,她也是不想懂他的。
她受伤,她甚至不会再向他报告。
他去求亲起,她也就打定主意,不会做他的妃子,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一个笑话。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让秦烟住在她的府里。
好个余情未了啊,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到秦烟了。
这样依依不舍,这样的失魂落魄,这样的她,他还要坚持吗?这样一个心在别的男人身上的,这样的女人,还值得他用心,用情吗?
母后说得对,他是一国之君,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何必为这么一个女人伤神。
也许,不如放开她吧,让她寻得解脱,让他也可以寻得解脱。
“爷,还要跟着吗?”
他摇摇头:“不必了,回宫吧。”
“是,爷。”
马车跑得飞快,从她身边跑过的时候,她不知道。
他只要一掀帘子,就能看到她,就能叫下她,他没有。
回去吧,不再属于自已的,别再强求了。
还能再怎么样,架子放下了,也亲自上门求过亲了,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呢。
他是一国之君,他有他的尊重,他有他的底线。
不爱他的,他不爱。
强求,她不开心,也求不得,何必呢,不如放开算了。
回到宫里天色已经黑透了,也不想吃饭,索性就洗了脚去睡眠。
“皇上,太后娘娘傍晚来过来了。”
“哦,母后说了些什么?”
“太后娘娘倒也没有说什么,说皇上出宫了,可要安排人看好,不要招惹上风寒了,还跟奴才说了句,说皇上似乎很久不曾招任何妃嫔侍寝了。”
他知道太后的意思了,却是说了句:“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皇上不用晚膳吗?”
“不必。”
“可是。”
“没有可是。”他不想生气,哪怕今儿个的公公,有些哆嗦。
他没有心情,也没有意志去发什么脾气。
倒头就睡,不管用什么方法,还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