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内容就是我在二零一三年十月二十九日偶然得获的手稿的全部摘要,要将这些手稿的内容全部公诸于世是不可能的,一来内容过于驳杂,整整有五百二十六卷,每一卷都超过一百万的字母,符号和公式,二来这些内容艰涩难懂,所使用的语言异化严重,几乎是阅读不可能逾越的障碍,三来我猜测这些东西的意义不大(我从没有相信过这些芜杂的东西真的来自未来),仅将前面附着的也许是作者(鬼知道作者究竟是谁)杜撰的还算通俗易懂的摘要转述给大家,抚慰诸位的猎奇欲望。
另外,我要说一下我是怎样得到这些手稿的,就在十月二十九日早上,我大概十点钟起床(由于最近忙于出书事宜,心里总胡思乱想,导致夜晚老做梦,睡眠质量偏低,早上多次起床失败),然后刷牙(最近牙龈又开始出血了),洗脸(脸上的痘痘依然坚挺),用爽肤水拍打脸部,然后我突发奇想,洗了个澡(因为要洗头,只有淋浴喷头里才有热水,顺便就洗了澡),就在我洗完后,裸着身子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的时候,发现一位姑娘抱了一摞稿子站在我面前,我迅速拉起一条被子披在身上,我有那么一点不自在,我说姑娘你怎么进来的,有何贵干。那姑娘有点憔悴,头发乱糟糟的就好像被风吹过一样,她撇了撇嘴:
“我知道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是我是很严肃的。我来自二八四六年十一月(尼玛,吓死爹了),我来到你这里也许是纯粹出于偶然,我们那时候的时空穿梭技术还无法定位,我随机到你的住所了,至少说明我们还算有点缘分(尼玛,莫不是看上哥了,如今的搭讪技巧越来越牛逼了),所以(我以为她想和我那个),所以我决定把先生托付给我的手稿交给你(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这些东西是花了二百多年才写成的(我见鬼了),还有很多手稿就放在你那个柜子里。其实昨天晚上我就从七百多年后到你这儿来了,我在你的柜子里呆了一晚上,我觉得在晚上打扰一个熟睡的人毕竟不太好(我说怎么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柜子里咯吱咯吱的,这里是没有老鼠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丧尸女妖之类的在里面啃木头)。”
我问:“你在里面啃木头?”
她有那么一点害羞,脸红扑扑的,在凌乱的头发的衬托下显得好萌,说:“我在吃一种我们那个时代的食物,啃起来就像啃骨头一样。”
她走过去拉开柜子的门,我发现我的衣服被揉成一团,塞在下面的一个角落,上面柜子的大部分空间都放着那些多的要死的手稿(我哩个擦,难道我得到宝藏了,我听说著名作家的手稿价值不菲),散发着一股霉味,我说:“好吧,我很乐意接受你的馈赠,但是,我有什么要为你做的吗?”
她兴奋地用双手捋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好使它们不挡住视线,说:“你必须把这些东西拿去发表,最好有一个出版商能专门出版这些东西,统统都要发表,不要漏掉一个字母,还有,一定要将这些书推广到大众中,最好使他们对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公式都能耳熟能详,你们会从中获益的,比你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这个……”我觉得有点困难(这些东西不会是她自己写的吧)。
她继续说:“先生为了能使这些手稿被过去的人看到,不再重蹈覆辙,专门造了一架时间机器(越说越玄乎),把我送回来,不过我永远也回不去了,因为你们这里没有时间机器,我就活在你们这个时代,等着这些东西被公众熟知吧。”
说完,她撇了撇嘴巴开门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儿发懵。也许这位姑娘精神有点不正常,在精神病院的空闲时间里用一支钢笔乱涂乱画了这些荒诞不经的东西。于是我花了一星期时间(暂时搁下要事)大致纵览一下这些手稿,发现大部分内容充斥着各种字符,乱码和公式,几乎不能卒读。不过就在第一卷(似乎是论述绿皮火车详细制造过程的)前面附着一个类似前言或序言之类的东西,只有短短十几页,读起来还算通俗易懂,大致描述了未来世界的诸种事迹,至于某些似乎藏着隐喻和象征的句子我没大理解,而文中的“我”似乎也不像是那姑娘所说的先生,因为文中的“我”最后死翘翘了。在读这些手稿的时候,我忍不住发挥了我的吐槽天性,其中一些小括号内的文字是我本人的狗血评注,而另一些则是原稿上本来就有的,我希望你们能将其区分开来。
对于手稿的内容和涵义,我不做太多评论,因为最近未来手稿这一档子事几乎打乱了我的学习计划,我姑且将这些序言或摘要打在文档里,发给那些喜欢出版励志,儿童文学,育婴,性生活指导之类的书的出版商或编辑,看看他们是否有兴趣接受这些东西,我顺便告诉他们,据说这些东西能在某种程度上拯救我们(我转引那位精神病姑娘的话,由于她的意思是,这些东西悉数发表并被公众熟知才能拯救我们,于是为了使表达更准确,我缀上“某种程度上”,希望出版商不要把我当做精神病或自负狂)。倘若他们脑袋被驴踢了之后,愿意发表这些东西,你们尽可以买过来(希望你们愿意出这份钱),细细品味这些无厘头的文字。至于我,我还是回归我的生活,再也不管这些手稿的事情了。但愿那位精神有点问题的姑娘不要再钻到我的柜子里啃那种她们时代特有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