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云姑娘是怎么被抓进来的?”吕一白靠着柱子问道,明明这里就两个人,不说点什么是不是太安静了些。
“看来重月宫真是个不讲道理的地方,喜欢不问缘由直接把人往大牢里面送。”汐云坐在桌子旁,一手撑起脑袋看着窗户发呆,窗户外的阳光直射进来,汐云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
“那姑娘为何不逃?”吕一白又问,地牢里有进无出,像汐云这般“悠闲自在”的犯人还是头一回见。
“小书生,重月宫是做什么呀?”汐云没有回答吕一白的问题,突然问起这个。
“汐云姑娘可曾听过北斗坞?”
“北斗坞?那又是什么?”汐云一头雾水。
吕一白甚是疑惑,要说重月宫和北斗坞在世间的斗争都有上百年了,寻常百姓都知道的事情,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重月宫和北斗坞,一黑一白两大门派,两相争斗已有数百年,不遑相让。”
“那如此说来,北斗坞都是正派人士咯?”汐云问道,原来人间也不是那么太平的。
“姑娘,何为正,何为魔?”吕一白看着汐云,认真地问。
汐云心头为之一动,这个问题,曾经也有人问过她,诛杀七杀星的时候……如今又有人问起同样的问题,不过已经过了四千年了,心中的答案怕早已经颠覆的彻底了吧。
“……姑娘?”吕一白见汐云一直深思着,以为她没听到自己的话。
“小书生,这些不过一念之瞬罢了,这么在乎做什么?谁又是真正分明了的?”汐云起身躺在床上,大大咧咧的翘起了二郎腿,自在的晃悠着。
吕一白愣了,谁在乎分明?左右不过一念之差而已。
“呵,姑娘倒是看得通透。”吕一白再次看向汐云的时候,貌似汐云已经睡着了。
“唔……天杀的危月燕,等我找到你你就死定了……”汐云呓语连连,吕一白似乎听的不是很清楚。
“危月燕?……好像在哪儿听过。”吕一白抓了抓脑袋思索着,突然“咚”的一声巨响,把他吓得一颤。
原来是汐云从床上翻滚了下来,迷迷糊糊地又爬了上去继续睡……
“呵呵……”吕一白没忍住,笑出了声,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心大”的犯人,好像待在这儿的不是地牢似的。
汐云醒来时已是夜幕,似乎昏睡过多,脑袋有些不太清醒,一脸呆滞的她坐在床边望着天窗外的星辰。
“姑娘醒了?在看什么呢?”吕一白对着微弱的烛灯看书,见汐云对着窗户发呆,好奇地问。
“星星。”汐云答道。
“吕一白,你想看星星吗?”汐云突然没喊他“小书生”,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星星?吕一白瞥了一眼自己的牢房,三面高墙,没有一丝光。苦笑道:“我这儿什么都看不到。”
汐云朝吕一白的方向看了看,·他的牢门也被同样的锁链锁住了,抓起桌子上一个空碗就往牢门丢过去。
“咣当!!”牢门倒地不起,溅起一阵烟尘。
“……姑娘,真是……力大无穷……”吕一白吞了吞口水,貌似这个女人不太好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