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陌,你小子竟敢关押我!信不信老娘把你剁了喂猪喂狗喂夫诸!啊呸,夫诸都不愿吃你,什么玩意儿!!”
话说汐云这把好嗓,在空无一人的地牢里叫嚣,那真是余音缭绕,魔音穿墙啊。
自从汐云在重月宫睡了一个晚上,稀里糊涂的就被人从床上拉起来,稀里糊涂的往她手里递了一把花锄就成了重月宫最低级的星仆,稀里糊涂的弄死了南宫陌的花圃,然后稀里糊涂的就被“送”进了重月宫的地牢。
“五日了,等老娘出去,我定叫司命星君把你的命格改的要多惨有多惨,惨上五百年方解老娘之气。”
叫嚣了三日,汐云也懒得再吼了,反观每日好酒好菜好床好被的送来,如果不是在地牢汐云还是无法相信南宫陌二话不说就这么把她扔到了这个鬼地方。
在天上都能耐住几千年的寂寞,来着凡间还是独处一人,“没意思,真是没意思。”汐云把米粒撒在地上,引来一堆蚂蚁,一会儿排成个沙字,一会儿排成个雕字。
“姑娘……姑娘……”一个弱弱的声音突然出现,汐云身形一顿,五日了,终于能听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声音了。
地牢阴暗,汐云激动地到处寻找声音的来源,自己牢房的斜对面,一个弱弱的……男人,趴在牢房门口,朝自己叫着。
“我在这儿待了五天了就我一人,你啥时候进来的?”汐云好奇地问,就算没了仙法,灵觉再没用不会连自己附近有个大活人都察觉不出来吧。
“我都在这儿待了快两年了,……姑娘有水吗?”男子越说越虚弱,好像下一刻就要死掉的样子。
“有有有,你等着!”汐云可不希望他死掉了,好不容易有个人能说说话。
她提了一桶水,抓了一个碗,走到牢门,伸出右脚,猛地一踹,被栓上三根手腕粗的大铁链的牢门就这么无情的被踢飞了。
“……”很显然,这一幕惊呆了对面的小伙纸。他愣愣的看着汐云大步流星的走向自己,话说真像一个喂猪大娘的架势。
“谢谢”都来不及说,男子迫不及待地喝了两碗水,精神立刻恢复了两分,“还渴吗?我那儿还有两大缸!”汐云高兴地问道。
“……多谢姑娘,我……喝不下了……嗝……”男子很有礼貌的像汐云拱了拱手。“姑娘如此……彪悍,怎会甘愿呆在这种地方?”
“看你样子倒像个书生,你怎么会待在这里?而且我都没发现你。”汐云不回答男子的话,反倒问起对方来。
“两年前在下赶考途中被重月宫歹人所劫,醒来便在此处了。”
“你被他们抓来做什么?”
“不知。”
“那他们为何不杀你?”
“不知。”
“你跟他们有何冤仇?”
“不知。”
“……那你叫啥?”
“不知……啊,我叫吕一白,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吕一白又拱手问。
汐云觉得甚是无趣,此人颇像那些老神仙,不耐烦的说:“汐云。”
“汐云?可是潮汐的汐,云海的云。”
“……你这书生真烦,哪有那么复杂,汐云就是汐云。”看来汐云与酸秀才这类人话不投机,打算回自己的牢房去待着。
“刚刚那门……”吕一白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被踹飞的牢门,还有散落一地的铁链碎渣。
“哦,质量不好,乱花钱的下场!”汐云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了根稻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