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身边的仇人可多了。”白衣美少年直起身,把伞横在面前。
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白孔雀,白衣美少年动动唇:“您的父亲欠了不少赌债吧?”
伸手用修长的手指堵住白孔雀的唇,白衣美少年顺势把白孔雀带入怀中,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四周。
潜伏着的黑衣人顿时觉得脊背发凉。
这是什么可怕的眼神?
一个小保镖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魄力?
如果他们知道了白衣美少年的真实身份,怕是立刻就会走出来跪在地上求饶。
毕竟这年头,不隐藏一下,别人都会抓住你的把柄。
没有人知道白衣美少年为何要来到白孔雀身边。现在白孔雀家里濒临破产,无人敢接手这个烂摊子。
白孔雀有点震惊:“这你都知道?”
“这不是人尽皆知的吗?”
“所以小姐,这段时间你最好呆在我身边,免得随时遭人暗杀绑架什么的。”
白孔雀生的俊俏,以前作为千金小姐的她是无数人仰望但是不敢接近的玫瑰。现在不同了,那些人一个个等着蹬鼻子上脸呢。
毕竟把这样一位美人收入囊中,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不过看着白孔雀眼里的陌生,白衣美少年睫毛颤了颤。
这小妮子忘性挺大,居然不记得他了?
他也是醉了……
不急。
白衣美少年知道,往后余生,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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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鹤坐在院子里,昏昏沉沉地打着瞌睡。
最近她特别嗜睡,大概是怀了孕的缘故。
虽说现在正是隆冬,但今天罕见的出太阳了,仙鹤就在院子里晒太阳,不知不觉困意就来了。
东风遥觉得自己绝对是脑子抽了才会特意跑到冷宫来看仙鹤。
当初救他的人到底是谁?东风遥记不清了。他只知道,当那个小女孩把他从水里拉上来的时候,朝他甜甜的笑了一下。
他东风遥从小被几个哥哥欺压,这次掉水里也是有意的陷害。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对他真诚的笑。当时,东风遥内心就感动了。
看到仙鹤伏在石桌上睡着了,东风遥不自觉地走过去,把从仙鹤肩上滑下的披肩给她披好。
东风遥总觉得自己应该和仙鹤见过,否则仙鹤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不会那么激动。
这只是个虚伪的女人,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熟悉?
东风遥现在反而隐隐觉得口口声声说自己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今夜不再不对劲。
因为分神,东风遥在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仙鹤。仙鹤眨眨眼,抬起头来。
当看清是东风遥时,仙鹤立刻吓得瞌睡全无。
“东,东风遥?”仙鹤心里一惊。
他怎么会来这里,这里不是冷宫吗?
东风遥皱了皱眉,也不知为什么。
仙鹤起身,面对着东风遥:“陛下招呼不打一声就来冷宫,臣妾还没准备什么。”
她还是怕了……
从爱上这个男人的一瞬间,她就注定承受到伤害。
东风遥俯身上前。他往前一步,仙鹤就后退一步,直到被东风遥堵在石桌边缘。
“你还未给朕解释一下,这几日为何干呕不止?”东风遥漫不经心的说着,身体又低下去了一点。
仙鹤无路可逃,东风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她差点就沦陷了。
“臣妾没事。”仙鹤低下头。
如果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会保留这个孩子吗?
东风遥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你是真当朕是傻子吗?”东风遥仿佛在刻意隐瞒着怒火,“怀了朕的子嗣却瞒着不说,欺骗朕很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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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
罗生门可怜兮兮地看着残花泪说。
他们现在带了面具在集市上。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了,两人都有些饥饿。
“想吃什么?”残花泪像是逛街似的,非常的悠闲。
“唔……随便吧。”他们这些行走于江湖中的人,有了上顿愁下顿,能有吃的就很满足了。
残花泪好笑地看着罗生门的馋样:“怎么,街上的小吃想要全部品尝一遍?”
罗生门点点头,嘟着嘴对残花泪卖萌。
残花泪:……
他已经注意到了周围的情况,必须表现的正常一点。于是他把自己身上的银子递到罗生门面前:“诺,随你吃。”
罗生门高兴极了。
作为习武之人,哪怕吃一点这种小吃都不是很容易,平常大多数都是挖点野菜充个饥。
因为在白天人山人海的集市上,很容易就能被人无声暗杀。
但残花泪和罗生门是谁,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两大高手,在江湖里几乎是横着走的。
就是因为两人过于强大,这才让别人有了想要除掉他们的心思。
罗生门表面上很天真的样子,其实她的内心和残花泪别无二致。
她只是随便买了点东西,就拉着残花泪去了一个茶楼。
俊男靓女,一起品尝茶。这道靓丽的风景照吸引了不少人的风光。
残花泪毫不在意,只是品茶。
那些东西他没兴趣品尝,只是随便拿了个饼,全当充饥。
便宜了罗生门,把东西一扫而空。
残花泪饶有兴趣的说:“知道吗,你一点也不像那个悬赏五百两黄金的杀手。”
罗生门满意地拍拍肚子:“你不也是吗?”
就是因为太会隐藏,所以随便带个面具就能骗过大多数人。
江湖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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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魂曲一一和那些人碰了杯。
都是一些看中他家室或是财产的虚伪贵族,他还真的瞧不上。
比如说这个不怕死的小强。
“兰斯洛特先生,幸会。”安魂曲脸上挂着假笑,礼貌性的与对方碰了杯。
“安魂曲先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你旁边的这位吗?”兰斯洛特当然知道血扇的身份,他只是在没话找话而已。
血扇眉心跳了跳:“先生,我是血族小女儿,血扇。”
“噢,原来是血扇小姐,幸会。”兰斯洛特作势要和血扇握手。
安魂曲眼里闪过一道杀气:“兰斯洛特先生,作为上等人,您应该明白吧?”
这是无声的警告:你丫的给我把你的手拿开,敢碰血扇我就砍了你。
兰斯洛特无奈地笑笑,知趣的收回了手。
“听闻安魂曲先生要在这场盛宴上谈很多生意?”
安魂曲感觉自己的怒气在直线飙升:“是啊。我和血剑的确有好多生意要谈。”
谈生意,自然少不了,喝酒。
“你在这呆着,我去应酬。”安魂曲把血扇安置在一个角落,摸了摸她的头就离开了。
要不是担心那些人看着血扇的身份拼命灌酒,他才不会把血扇独自留下。
所谓的贵族,一个个仗着自己高贵的血统虚伪到不行。
事实上,他的抉择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