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来看看你。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的事情即使隔着那么远,也能知道得很清楚。
听说她利用自己的自修时间给学生讲秒题技巧,他的心里就隐有担忧。
人心是很可怕的事情。
就像那年口语竞赛结束,她们的导师带着她们到他舅舅的宿舍闲聊。
他的舅舅是她们导师的学生。
那时他就在舅舅宿舍的卫生间里。
没一会儿,她们被支出了舅舅的宿舍。
他听了舅舅和她们导师的谈话。
后来他给舅舅发了个消息,悄悄出了门。
没想到看见她小小的一只,坐在一楼第一个台阶上,看着对面不远处玩得很热闹的同伴。
她的眼里分明有着向往,却依旧安分地昂着头看着。
累了,就双臂抱膝,头靠着休息。
她一定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女孩。省心到可以忘记了她的存在。
他站在楼梯的转弯处,久久没有迈出一步。
回忆里的她和现在眼前的她重叠。
只是左脸上,在头发遮盖的地方,因着她低头的一瞬,他看到了。
那儿,多了一道凸起的,有点深粉色的疤痕,长长的占了三分之二的脸。
“需要肩膀或者怀抱吗?”
上官可可眼里闪过惊讶。
眼泪不自觉就盈满了眼眶。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因为这么一句话,从受伤到刚才前一刻为止都没有哭,也没有向爸妈诉过苦的她,心里有这么委屈。
言同学也不多话,搬起凳子坐到上官可可身边,拉过她,按在怀里。
动作迅速却带着温柔和小心。
他的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上官可可的头。
虽无一言,却都是安慰。
…
“谢谢。”
“那帮我把衬衫洗了吧。”
“什么?”
“明天我让人送来给你。”
“……”她好像并没有同意。
站在教室门口,看着言同学背对着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模样,她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个人似乎古道热肠,却用这种无所谓来掩饰。
直到看不见言同学的背影,上官可可才带着笑意走回教室。
“你换哥哥了?”
冷不丁传入耳朵的问话,似乎带着一丝讥诮,一丝不屑,还有几分不太明朗的冷意。
上官可可敛起笑意,抬眸对上一双墨色的双眼,在教室的光影里看不清究竟带着什么样的情绪。
“与你无关。”
原本想要解释的话,不知怎么说出口便成了伤人的话。
也许是怨过的。
在知道她受伤当时他就在一楼学生会办公室时。
骗自己释怀了,可心底还是有气的。
所以明知道没理由也不应该这样对待这个人,但实际行动出卖了自己。
“对不起。”
上官可可,放下吧。
不喜欢终究是不喜欢的。
就像你所有的讨好和撒娇,因为不喜欢,都变成了做作一样。
“刚才的是我的朋友。”
“我并不关心。确实,与我无关。”
上官可可的步子一顿,眼睛里有着淡淡的惊讶。
看向平静地低头做作业的钟离子林,似乎他刚才有些小生气。
嗯,感觉像是在吃醋,却死不承认。
可是,怎么会呢?
一定是错觉。
上官可可摇了摇头,回到座位上继续做练习。
她的目标是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