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眼看事已至此,便也摘下了面具。那百家搏也不答话,手上三粒铜骰同时掷出,分别打向公仲鹰、墨铗衣、澹台捞月三人,随即冲水带人将独孤柔单独包围。百家搏是瞬间发难,距离又近,三粒铜骰乃是照着三人玉堂穴而去。公仲鹰、墨铗衣虽来不及拔剑相向,但眼明手快,凭借黄龙御脉真诀第二层的功法,在自身玉堂穴汇聚阴阳二气,迸击勃发。只听‘噗噗’两声,两粒铜骰竟被击落在地。但就看澹台捞月,虽运起酒水针以抗,但出手过慢,酒水针并无改变铜骰去想,直接打在玉堂穴上,踉跄了两步,口欧朱红,昏厥在地。
公仲鹰看在眼里,自忖道:“好在听了卜道长的话,学了师父的真诀,否则现在怕是和澹台捞月一个下场。”
公仲鹰见他并没有多厉害,反倒担心起独孤柔来,对墨铗衣道:“师弟,去帮你柔姐姐,这里我能应付。”
墨铗衣应了一声,转身就看在不远处,赌坊家奴院工将独孤柔团团围住,但这独孤柔也无丝毫胆怯,长鞭舞动,向那群家奴院工而去。家奴院工虽是练武之人,但终究是地痞之辈。独孤柔挥鞭直抽,那冲水眼明手快地躲开了,可身后家奴院工确是不备,被打的皮开肉绽,当即昏厥。又是一鞭,众人已知她鞭子力道,皆不敢直撄其锋,纷纷以手上刀斧相抵,人群排开燕别翅而站。只听‘啪’的一声,鞭刃想交之时,独孤柔之鞭力竟把最近那人硬生生抽倒,那人倒地之时,燕别翅被冲散分开,顿时那些人溃不成军,独孤柔所使乃其父独孤一霸为女自创的「随心龙蛇鞭」中的「龙鞭功」,讲究鞭走龙势,以威胜人。
就在这时,墨铗衣出招了,只见他单脚踮抵在院内一棵树上,打圈转起,同时另一只脚蹬地,收腿,全身跟着也转了起来,抱剑旋刺,正是胤龙剑法中的‘直捣黄龙’,直逼燕别翅腰眼子处而去。
对于瞬间被强行分成两队,独孤柔见状顺势鞭影连连,一鞭数影,那些人被打的哭爹喊娘,纷纷倒地昏厥。
而剩余的一队人,就见来者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方才那招并未存心对人,只在分开阵势,但却在收招时,变招回龙啸天,翻身连续撩剑。剑风之劲,将那班人撩翻在地,纷纷晕厥。
就在独孤柔第一鞭落空时,冲水已知这小妮子有些本事,鞭法顾前不顾后。故此早就悄悄绕至其身后,紧握手中铁球,对准独孤柔背心处,便是扔出。
就在此时,只看一道宝蓝色身影,跃起一剑向那铁蛋崩去,此人正是墨铗衣,这招便是公仲鹰成名招——腾龙潜海。只见那剑触碰到铁蛋一刹那,那铁蛋竟然瞬间炸开。独孤柔毫无防备被炸的前倾,在落地一瞬间,她一个打滚,借势化力,只收了点轻伤。
在看墨铗衣,在铁蛋爆炸的一瞬间,即使变招‘分川见龙’,借着爆炸四散的烟尘,向冲水刺去。烟尘微散之时,冲水便见面前一人挺剑刺来,冲水只能勉强侧身躲避,却被墨铗衣剑锋刺伤,嘴角至耳根已然开裂,伤口不住地淌血。
冲水见自己破了相,也不恋战,待墨铗衣那招收势前,垫步拧腰脚踏院角一棵矮树,攀着就上了房。随后便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
见冲水走了,墨铗衣也不追赶,来到独孤柔身前,道:“柔姐姐没事吧?”
独孤柔温柔地道:“铗衣还好有你。”
墨铗衣心中一暖,道:“柔姐姐去照看澹台大哥吧。师兄那边我去帮他。”
一笔不能叙二事,且说回独孤柔对于家奴院工之时,公仲鹰与百家搏之战吧。
那百家搏见两粒铜骰失效,不禁叹道:“想不到你二人有此奇功。但依我看这门功法,只能护住一处穴道吧。”
此话一出,公仲鹰心中一怔,自忖道:“确如他所言。”那百家搏不知何时,双手又多了三粒铜骰,反手掷出,同时分别向公仲鹰身上‘膻中’、‘中庭’、‘鸠尾’三处穴道上。因距离也是较近,公仲鹰运气阴阳二气之时,只能勉强弹开人身要穴——‘膻中’穴上的铜骰。但‘中庭’、‘鸠尾’两穴却被硬生生击中,因这三处穴道是直通的,故此公仲鹰运气之时,已减轻‘中庭’、‘鸠尾’两处穴道上的伤。那公仲鹰只是轻伤,饶是他内功根基已然不差,勉强直立被击退一丈,也被打的嘴角流血。
此时百家搏趁机收回了六粒铜骰,公仲鹰这才看到他一共有九粒铜骰,实则这骰子名唤‘九流骰’。百家搏将九流骰握在手中,再次击出。本想就此了结公仲鹰,可现在二人已相距一丈,此时公仲鹰运劲剑上,反手截剑,一个掀滔龙崩,只见这一招在起手式后反手向右上一撩,将九粒铜骰击落,最后弓步以平崩之势,打出剑风攻向百家搏。百家搏没了铜骰,自是不能抵挡,瞬间被剑风击倒,嘴角流血。
此时墨铗衣正好来到,百家搏见公仲鹰来了帮手,自己的暗器九流骰已被击得不知去向,再战必死。也不多想,急忙忙蹒跚至身后一口枯井处,推开枯井的木头盖儿,顺势就跳了下去。
两人快步至枯井前,望向枯井。只见枯井深不见底,下面黑蒙蒙的一片,不见百家搏的样子。
墨铗衣道:“难不成他跳井自杀了?”
公仲鹰道:“他虽受伤,却不至于必死,想这枯井内何有逃生之道吧。不管那许多,捞月和柔妹都没事吧。”
此时独孤柔搀扶着已醒的澹台捞月,来在了枯井旁。澹台捞月道:“我们现在应怎么办?”
公仲鹰道:“便在这后院,搜寻一番,看看有无那簿册。”
四人搜寻了半天无果,且发现院内除了倒地的家奴院工,已不见冲水踪影。四人只得在院内找了些绳索将倒地的家奴院工的捆绑掩嘴,集中羁至后院一处空地,并紧闭后院大门。
忙完这一切,墨铗衣道:“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公仲鹰道:“这百家搏既然与三岔口客栈有关。此时遁走,必是回客栈去了,我们不如休息片刻后,返回客栈。”
四人在百家搏的房内稍歇着,料理伤势,此时澹台捞月摸着自己的伤口,仍愤愤不平道道:“定要让东崇商,也尝尝我酒水针的厉害。也打在他玉堂穴上。”那澹台捞月越说越气,又道:“难怪他东崇商的三岔口客栈如此富裕,所用木料皆是一等一的。感情皆是不义之财,我等问起这赌坊还故作鄙夷之态,真是鲜廉寡耻。”
可却无人搭话,此时公仲鹰想起那尊不动明王,自忖道:“我记得那尊像好似并未散出去,不如将他抄出。捎去佛图寺!!”
想着将此事与其余三人说了,三人也有此意,便动手搜寻,无奈搜遍了屋内也不见那佛像踪影,又把小楼寻了个遍,仍是无果,索性解了个伙计盘问,伙计也只道听说店东有个密室,可不知入口,四人只得兴夜赶回客栈。待四人走后,一人身着夜行衣靠,缩脖猫腰自后院墙边翻了进来,他好似回家一般,迅速的入了小楼,不消半个时辰,便再度翻墙出来,身上还多了个大包。随后消失在夜幕之中。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战斗中失去踪迹的冲水,他此来是奉命来取几件值钱宝贝的。取了宝贝后,便一路往西不题。
且说公仲鹰四人来到客栈范围已是亥时三刻。往常按着这个点,客栈早就熄灯打烊,关门上板儿了。可是今日却与往常不同,映入四人眼帘的却是灯火通明。
虽是灯火通明,但客栈内却是一片寂静,只闻风沙声呼呼入耳。
澹台捞月道:“不对,有杀气!”
四人提高警觉,摆开架势,一步步地走进了客栈前庭。只看那客栈前庭也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椅子板凳皆未架上。
四人拿眼打量,前庭内一个跑堂伙计都不曾看到,唯有栈柜之上,坐着一人面沉似水,似是等待决战仇人一般,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客栈掌柜——东崇商。这澹台捞月一见那东崇商,气不打一处来。自腰间酒葫芦里倒出点酒,手中运劲拍出酒水针,奔着东崇商玉堂穴而去。
澹台捞月突然发难,就如同先前百家搏于黑暗之中突然出手偷袭一般,盗猴此举大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意。那酒水针如入无人之境,已逼近东崇商,就在此时。三人见那渊龙剑剑鞘挡在酒水针将其弹开。
三人定睛观瞧,不是公仲鹰又是谁。
这时澹台捞月不明就里地问道:“鹰你为何拦我雪恨?”
公仲鹰道:“捞月且慢动手。”
澹台捞月道:“难道他伤我之仇不能报吗?”
公仲鹰却道:“我看并不是他伤你。”
澹台捞月知公仲鹰一向谨慎,此话一出必然有因,收势住手问道:“这话怎么说?”
公仲鹰道:“东掌柜应该并非百家搏。”
澹台捞月、独孤柔、墨铗衣听后,皆一脸茫然。
过了片刻,澹台捞月率先说话:“这副脸孔?怎么不是他?”
墨铗衣也道:“是啊,师兄我也看到那百家搏面上有八字纹与富贵痣。”
公仲鹰却道:“方才月黑风高,我等只是借着月光看了个大概。况且他若真是百家搏,方才我们进店之时,就应该出手暗算我们了。”
三人一听倒是有理,墨铗衣问道:“师兄是否早就看出来了?”
公仲鹰道:“只是看着东掌柜之前的应对,不像是那百家搏罢了。”
此时东崇商也开口了,道:“剑儒不愧是剑儒。是敝人给诸位添麻烦了。”
澹台捞月、墨铗衣、独孤柔听他这话又是一阵莫名,公仲鹰却道:“东掌柜,实情是怎样的,你必然知道吧。”
东崇商点了点头,道:“我确实知道。你们要找的这‘九流一搏’的店东——百家搏,其实是我胞弟。”
此言一出四人皆未曾想到。但此时澹台捞月却不依不饶道:“你这掌柜,前言不搭后语。先前说给我们添了麻烦,现在又弄出个什么胞弟。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拆了你这客栈。”
澹台捞月,这最后一句说的十分高声。话音未落,便从后院窜出了店内所有伙计,各个手上皆持有刀剑,将四人团团围住。
此时澹台捞月像是逮着理了似得高声嚷道:“你们看吧,还是一丘之貉。哄骗我们说什么胞弟。”
这时东崇商对伙计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收回兵刃,站立两旁,接着道:“四位有所不知。我这胞弟虽与我是一母所生,但是性格迥异。不思量正经生意不止,仗着自己赌赢了几次,就认为自己赌运天生,还开了那赌坊。这些年来,不知害了多少人,其中也有不少三道的武林人士,寻仇找上门来,替我惹下不少麻烦。”
言罢,看了眼四人,又道:“今日被四位收拾了,也算是报应吧。今后敝人一定严加管教家弟。”
澹台捞月听了却道:“谁知道你是否真有胞弟,还是你就是你胞弟?”
这时东崇商对着两院过道喊了一声:“尚贾,还不快出来。”
话音未落,只见从门帘子后头,走出一人,众人一看,不是那百家搏又是何人。众人再仔细观瞧,就看他样貌竟与东崇商有七八分相似,只是他是头挽三绺冲天牛心髻,横眉冷目,并无八字纹、颚下亦无痣。
此时墨铗衣惊呼道:“他怎么无八字纹与富贵痣?”
澹台捞月也不依不饶道:“东崇商你不会是有心找个人设局诓我们?”
公仲鹰却道:“样貌虽能冒充,但先前他被我所伤,伤势断然是不能冒充的。”
这边公仲鹰替东崇商与百家搏检验伤势,确系非是冒充后。
墨铗衣道:“你真是百家搏?这八字纹与富贵痣是怎么回事?”
东尚贾道:“八字纹是我画上的,富贵痣也是贴上的。”
墨铗衣不解道:“莫非你是有意冒充你哥哥?”
东尚贾道:“恩。原本以为这样就能李代桃僵的。”
澹台捞月见此倒是不好意思了,抓了抓头道:“既是我弄错了,那东掌柜多担待啊!”
见东崇商不答话,澹台捞月又道:“咳!方才东掌柜早些叫出胞弟来,不就没事儿了嘛,还搞那么大阵仗。”
此时墨铗衣却嗤笑道:“还不是澹台大哥高声嚷嚷着要拆人家店呐!”
澹台捞月听后一怔,转念一想,却又大笑道:“啊!……哈哈哈!……,是我鲁莽了。列位伙计莫要怪罪啊!”言罢向着四周围伙计拱了拱手。
这时公仲鹰却对道:“我这位兄弟,向来心直口快。东掌柜莫要怪罪啊!”
见那东崇商不答话,又道:“不过还要劳烦令弟交出那簿册来!”
东崇商听了转头问道:“尚贾,什么簿册啊?”
见东尚贾不答话,公仲鹰便将簿册的事娓娓道来,并承诺只要东尚贾交出簿册,便不为难他。东崇商听后对东尚贾道:“簿册在你身上吗?”
东尚贾此时低下头道:“原册不在。”
公仲鹰道:“这么说你是有抄录副本?”
东尚贾点了点头,随即自身上拿出一本簿册,递予公仲鹰,公仲鹰四人翻阅了一边,见上头确实记载了白猿长拳拳谱及不动明王像的详细,知这簿册应是不假,公仲鹰收了簿册后问道:“那原册现在何处?”
东尚贾道:“应还在赌坊小楼。”
墨铗衣道:“可我们寻遍了小楼皆无所获啊!”
公仲鹰此时心念一转,问道:“簿册可是别人给的?”
东尚贾点了点头,正在几人思量是谁给时,墨铗衣道:“师兄我想起来了。方才对战之时,那冲水跑了。莫非此事与他有关?”
公仲鹰听后又问了东尚贾:“簿册是冲水给的?”
东尚贾道:“是冲水找来的。说是有了这个,赌坊的客人必定络绎不绝。”
公仲鹰再翻了翻那簿册道:“我大概知道冲水的来历了。”
澹台捞月道:“有何来历?”
公仲鹰摊开簿册,道:“你们来看,簿册之内记载的都是正道的,却无半点邪道或者官道的。”
墨铗衣道:“师兄是说冲水来自邪道或者官道?目的是为乱我正道?”
澹台捞月听后,一拍后脑道:“对啊,他与那原册,事后同时失踪。定是如此了,只不过他究竟是邪道还是官道呢?”
公仲鹰道:“不管如何,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必须立即通知我正道各门各派。”
随即又对东崇商道:“贵店可有传书飞鸽?”
东崇商道:“小店位处西北戈壁,不利飞鸽生存,故而少有书信往来。”
此时墨铗衣道:“师兄,可回北州城去。反正我们入玄天关也要往那里进关的。”
四人打定主意,便想即刻启程先回北州,此时东崇商拿出寄存在客栈的房钱,道:“给四位添麻烦了,这剩余的房钱只多不少,还请笑纳。”
四人也不好推辞,并要求东崇商散了那赌坊。东崇商也答应会好生管教胞弟,在客栈做个二柜的不题。
且说四人以那点银两,在客栈买了点干粮清水,连夜便回了北州。此回赶路与前回不同,知道了路径,去的便快了,待至北州城时已天光大亮。四人分行两路,一路由独孤柔陪同澹台捞月回侠盗门交还拳谱,一路由公仲鹰协同师弟墨铗衣往北州城最大客栈——望原居,向簿册中记载的门派,发飞鸽传书通知提防此事。四人忙至午时,疲惫不堪。随口吃了点饭,便要了四间上房补觉,一睡便到了次日天明。
早晨起身,四人一番洗漱完毕后。公仲鹰方想起往安通钱庄,交还银票之事。可到了安通钱庄,柜上告知,安通因生意之故,已离北州境。再要还银,店面掌柜却不敢收了,无奈只能收回了银票。
四人至北州城北门出城,一路向北,便渐渐近了北州境界碑,这界碑是侠擘年正道所立,只因再往前数十里地便是玄天关,故正道在此立碑,以退为进留有余地,以应官道兴兵。因这里皆是平原,故定名曰‘镇北平原’。
行行走走几日,倒也清净。这日眼前便来到了一座连峰山脉。只见山脉冲天、层峦叠翠,云雾深深,不见全貌。来到山脚下有一界碑上书「天脉连峰」四字,这天脉连峰寰朝乃是中原与北域之天然屏障。四人信步上山,放眼望尽是正道之地不曾见过的高原山道,走走停停,一路欣赏着山道之景,走了约莫有一个对时。
这日午时,终至山顶平原处。四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吃饭,此时公仲鹰拿出怀里的簿册,翻了又翻,显得心神不宁。独孤柔见了问道:“鹰哥怎么了?”
公仲鹰只道没事,墨铗衣却道:“师兄莫不是在想这簿册中的消息是谁走漏的?”
公仲鹰道:“是啊,各门各派收纳珍宝秘籍之处,十分隐蔽。到底是谁泄露的呢?”
此时澹台捞月饮了口酒道:“嗨,这还用想。定是个消息灵通之人。”
此话一出,公仲鹰倒像是被一语惊醒,转头道:“莫非是他?”
澹台捞月道:“是谁?”
此时独孤柔却道:“鹰哥说的莫非是观世笔?”
澹台捞月道:“丹青子?”
公仲鹰只淡淡道:“我也只是怀疑罢了。”
见众人一时间没了话,公仲鹰从怀中取出令箭,道:“不说这了,依我看再往前走便是玄天关了。据那日客栈之人所说,这令箭乃是官道什么神君帝为办差的千户所铸的。我们进关之前,还是先在这对对口风,免得到时露了马脚。”
独孤柔问道:“怎么对口风啊?”
公仲鹰道:“我等的名号也不知官道是否有听闻,故此先取个化名,也好掩人耳目。”
墨铗衣道:“师兄说得对。我便化名莫侠吧”
公仲鹰道:“那我便隐去个公字,化名仲鹰。”
澹台捞月与独孤柔皆不懂取名,此时皆问公仲鹰,公仲鹰道:“柔妹嘛,不如改姓温,就叫温柔。”看了眼澹台捞月,道:“捞月耍的既是猴拳,不如就化姓侯。捞月捞月,水中捞月一场空。不如就叫侯空水。”
澹台捞月与独孤柔皆道好,公仲鹰又嘱咐道:“记住我们此去,再也没有公仲兄、捞月、独孤姑娘和铗衣四人了。我等具是奉旨办差的千户。”
澹台捞月道:“记住了,我们是仲千户、侯千户、温千户和莫千户。”
公仲鹰道:“孺子可教也。”
这时独孤柔道:“但鹰哥的剑鞘上刺有渊龙二字,这又该如何是好?”
这时公仲鹰瞧见到不远处有几个草垛子,两旁尚有几个农夫。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当即蹑足潜踪,来到草垛后一番鼓捣。再出来,三人只见那渊龙剑已被杂草布条裹覆绑缚,公仲鹰将其隐在莲蓬衣之下。墨铗衣见了也有样学样,依着师兄照做。
独孤柔、澹台捞月也仗着莲蓬衣之大,一个也藏好了软鞭,一个匿好了酒葫芦。
四人休息了片刻,便继续向前走。走了不多时,便见到远处有一座关,城楼上写着三个大字‘玄天关’。
毕竟不知这官道有何玄妙,且看续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