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冷伶执意挽留白言一留宿一晚,一行人在客厅里互道家常。
年迈的老爷子习惯早睡,秋末趁扶爷爷回房休息的空挡,溜了出来。
点上檀香,闲适的躺在后院的吊床上,闭目养神的听着夏天纯天然的夜晚蛙鸣协奏曲……
不知不觉的居然睡着了。
一向认床的白言一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只好翻爬起来。
走出屋,夜晚气温微凉,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自觉的双手环着摩擦手臂,脚下不注意,绊倒地上浇花的水壶,下意识的弯腰去扶。
被惊醒的秋末,警觉的做好大打一场的架势质问道:“是谁?出来,敢在我家捣乱,看你是活腻了。”
“是我,我不是故意的。”白言一手提着水壶站起来。
“切,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来干什么?”秋末无趣的收起防御的动作。
白言一微囧展眉一笑,放下水壶:“我认床,睡不着,就想出来走走。”
“认床?这是什么富贵病呀?”秋末冷眸一撇,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居然认床,也是醉了。
白言一听出她话里有话:“叶秋末,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每次见我都没有好脸色,我之前有得罪你吗?”
“得罪……算不上,偏见是……有一点。”秋末惜字如金的说道。
“那你说说看,对我到底有什么偏见?”白言一深邃的眼眸掀起了一层层涟漪。
秋末双手背在身后,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稚嫩模样。
“咳咳……白言一同志,既然是偏见,自然不会告诉你。我还没有那么傻,前脚告诉你,后脚就有人揪我的小辫子。”意有所指的拒绝回答。
“我白言一才不是那种小人。”气郁的厉声反驳。
秋末拍拍自己的小心脏:“不是就不是嘛!这么大声,你想吓死我呀!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秒速般立竿见影的报复的。”
“我没有要报复你的意思,我只是正常的否认,我只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有什么偏见而已。”白言一越说越激动。
秋末抓狂的制止:“嘘……大哥,你想我死,你明说,没必要这么害我呀!”
这家伙脑袋秀逗了吗?这么高声大气是想引来全家人的围观吗?
白言一越描越黑,更加郁闷:“怎么又变成我害你了?你……”
见卧室的灯一盏一盏的亮起,秋末就知道,他们要是看见自己和这个家伙争吵,那就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
说时迟那时快,秋末跃起一手勾着他的颈勃,借助体重优势拉低他,一手捂着他的嘴巴,往花坛里钻。
毫无防备的白言一,差点绊了一跤。重心靠在秋末的肩头。
她散乱的短发有几缕扑在他俊朗立体的脸颊上,鼻息里全是她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
他两只修长的大手条件反射的拽着她细小而有劲的小胳膊。
叶祈天手拿电筒,四处查看,还以为有小偷。
秋末紧张的偷瞄着花丛外的人,见出屋的冷伶,下意识加重的力道。
白言一挣扎着反抗,却遭到秋末的警告:“别说话,被我妈看见你我都死定了。”不忘送上一个死亡凝视。
“有人吗?”冷伶也跟了出来,看见地上再次由于匆忙绊倒的水壶。
叶祈天捡起来水壶:“我看是野猫,走,回去睡吧!”
“可是我刚才听见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叶祈天推着她回房间:“估计是老鼠吧!”
……
听见关门声,秋末才松懈下来,两人瘫坐在地上。
差点被捂断气的白言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招来秋末的一脸嫌弃:“没出息,这点小状况都搞得这么狼狈。”拍拍屁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