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景桓少爷来了。”“请上来吧,把之前阿西从云南带来的普洱泡一壶,再装一些,一会让景桓带走。”
“行客,最近感觉怎么样?”景桓上楼就见苏行客的脸色不太好,这些年他的身体不好,有一大部分和五年前的那场遇袭有关,但是后来如果小心一点,也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这腿也不会是这样。
“芳夫人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姐姐说过些日子来看看你。”景桓回答道。
“她不是不愿出镐京嘛?想开了?舍得她那些花花草草蹦蹦跳跳了?”
“姐姐说,好久没见了,怕你个短命鬼再不见就见不到了。”景桓毒舌的说道。
“哈哈哈哈,这话像是她会说的。”
“这个药是姐姐托我给你带来的,我师父估计也快回镐京了,回头让他在来给你看看。不过你现在的身子万不可在劳神了,算了,我说你也说不听。”景桓认识苏行客的时候他还不叫这个名字,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是身上时常传出在死寂中的挣扎的绝望,他明白他必须活着,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做,所以他愿意帮他一把,帮他拖住他这幅身子的阳寿。
“你还记得你那个搭档吗?和你一起来镐京那个?”景桓开口问道。
苏行客有些愣神,为什么最近总有人提起他。
“记得,杨九郎,杨家的九爷。”苏行客面上依旧淡淡的回答,这几年在他的脸上很少看见大的表情了,但是此刻他心里在想,'怎么能忘记那!'。
“他最近也在四处求医,有朋友托到我那里了,估计是家中有什么人重病了吧。”
“嗯,那你就去看看吧。”苏行客本想听到别的答案或者看到别的表情,真的很让他失望,那张美丽的面皮依旧淡淡的。
“我以为你会恨他。”景桓冲苏行客说着,未见答案。
恨吗?他也不知道,有爱才能有恨吧。
“景桓你回去顺路送到报社。”苏行客见景桓要走,马上喊住他。
“知道了,保密嘛!”苏行客见着他的样子不禁笑出来了,那么大个人了还做鬼脸。
“记得好好吃药呀,我过几日再来看你。我走了呀。不要太想念我。”苏行客催促他赶紧走,不想见到他了,景桓也不恼,大笑的畅快。
苏行客原来就不爱热闹,在身边的人却一个比一个爱说话。
是夜,景桓偷偷把稿子送到报社,一夜无话。
第二天,报社热闹非凡。
第三天,大街上议论纷纷。
一篇佚名文章让上海滩议论纷纷,观点新颖,闻着有拍手称奇,也有人张口就骂斯文败类的。
“九郎,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白清明刚进宅子就问杨九郎,昨夜他并未回来。
“申报上有人发布了一篇文章,扬言曲艺界要来一场变革。天呀,这也太悄无声息了,之前一点音讯都没有,这突然出现的文章让人有点措不及防啊。”白清明坐在那就开始说着报纸的内容,也不管杨九郎听不听,只管自顾自的说。
杨九郎这会在想是谁这么大胆,当年他们在镐京虽然是把曲艺搞得活了,成功的把那些逼退,但是也没想变革啊。他杨家世代经商,古董生意做的最多,虽和曲艺无甚大干系,但是那个人爱戏如狂呀,现在他的腿不能行了,也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