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这个字怎么读?是什么意思啊?”
“我不知道,自己去翻书。”叶允泽边啃苹果边说。
“哦,好的。”苏云隐开始翻那本厚厚的书,她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哥哥们都这么讨厌读书,想她当初还很向往读书。
余光落下,苏云隐认真的脸庞映入眼帘,“这个妻主虽然傻傻的,但是却又有点可爱。”叶允泽想到。
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在盯着她,苏云隐把头转过来,四目相对,“咳,咳…”苏云隐脸都羞红了。
“…”叶允泽无语了,他的脸还没红呢,他不认为他的脸皮有多厚。
“妻主,你也应该饿了吧?我现在让你试试我的手艺。”叶允泽手提一只鸡跳下马车,杀鸡去了。
“鸡是怎么杀的?”叶允泽转头问苏云隐,苏云隐愣了一下摇摇头,她从来就只负责吃。什么都是下人做好的。
“那我们先拔毛吧?”
“都听相公的。”
“好的,那我拔了。”
叶允泽把衣服袖子往上褥了褥,抓着鸡就开始拔毛。
“喔,喔…”那只鸡疼得拼命叫唤,恨不得天下所有人都能听见。
“安静点。”叶允泽恶狠狠地说,那只鸡被吓懵了,瞬间安静了。
…
“妻主,我毛拔好了。”
“啊?然后呢?”
“直接丢火堆里啊!”叶允泽表示这点常识他还是会的。
说罢,他拿着鸡就要丢火坑,那只鸡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拼命挣扎,还用嘴啄了叶允泽的手。
“你们就这样杀鸡吗?我真为这只鸡感到可怜。”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仁慈地赏了那只鸡一箭,省得被折磨了。
苏云隐见有陌生女子,连忙跑车里躲起来,反正自从她来到这里后,最怕见到的生物就是女人了。总感觉这里和她所认识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那名白衣女子走近四下观望了一下,这里就只有面前这个戴面纱的男子,不由得感到奇怪,“就你一个人,你的家人呢?”也不怪她好奇,正常的良家男子是不会一个人呆在荒郊野外的。
“来着看样子不简单。”叶允泽心想,从她那非凡的箭法就能看出来,叶允泽也是习武之人,虽说他拿得出手的只有轻功,但是还是能稍微察觉对方的武力值的。
“不知阁下有何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叶允泽心想。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有点唐突,白衣女子尴尬地笑笑,说,“抱歉,失礼了。”
见白衣女子这么有风度,叶允泽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要是真打起来,他也没有什么把握,而且他是男子体力本就不如女子,更加没有胜算。
“怎么还不走?”苏云隐小声嘀咕到。
“车上莫不是还有人?”不愧是习武之人,听力就是好。
“哦,车上还有一朋友,她身体有点不适。”见瞒不下去,叶允泽如实回答。
“原来如此,正好我也饿了,我帮你们杀鸡,不介意分我一点吧?”白衣女子豪爽地说到。
叶允泽表示他哪敢说不,正好他也不会弄这只鸡。
“咕咕…”苏云隐的肚子也饿了,她已经好久没吃饭了。
“车上的朋友是不是饿了。”白衣女子听到了隐隐的声音。可是等了半天都没人回复。
苏云隐觉得好尴尬,她怎么就这么忍不住,脸都丢尽了。
“应该吧。”叶允泽想想他们确实饿了好久了。赶了好久的路都没吃过一口饭。想来她也饿了。
白衣女子一边麻利的杀鸡,一边说,“叫车上的朋友下来一起吃啊。”
“我去跟她说说。”叶允泽跑上马车。
“妻主,下车等会就能吃饭了。”叶允泽兴奋地说。
“可是…”苏云隐还想说什么。
“妻主,饿不饿?”
“饿。”
“那就下车!”叶允泽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
苏云隐缓缓下车,望着眼前的白衣女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弱男子没有人陪,还敢出门,就不怕被人拐了?”看着苏云隐那娇弱的身躯,白衣女子说到。
“那个,我,我不是…”苏云隐刚想说她不是男子就被叶允泽捂住嘴。
苏云隐虽然感到有点奇怪,但她没有再继续接着说下去。
见妻主懂得自己的意思,叶允泽松了一口气,废话,就妻主这个模样,连他都不信她是女子,如果她说自己是女子,那刚刚他说的话就暴露了。他刚刚说的是一朋友,而不是妻主。
“请问有调料吗?”白衣女子问到,“哦,有的。”叶允泽随时都带着调料,因为出门在外就要做好露宿野外的准备。他可是要成为男侠的人。
过了挺久了,白衣女子终于说到,“好了,熟了可以吃了。”
三人围成一个圈,边吃边谈天说地,由于叶允泽他们戴着面纱吃饭有点困难,再加上还要斯文,所以半天才吃了几口。
“你们两个男子要去哪里?”白衣女子突然开口问到。
“我们是出去走亲戚的。”叶允泽撒起谎来得心应手。
“为什么没有女子陪着?这样很危险。”
“妻主重病,我们都是她的夫郎当然要为妻主分担一点。”叶允泽说着还挤了两滴泪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真有此事。
苏云隐听得愣愣的,但她不敢揭穿,毕竟她认为夫唱妇随,她没有拆穿的权利。所以叶允泽一边说,她一边点头。
“哦,那你们真是命苦之人,你们的妻主也真是有福气的。”白衣女子感叹到。
这个场面,苏云隐感觉到很熟悉,想想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爹爹和娘亲还有她,就是在野外的树下一家人谈笑风生,那时候的风景很美,是夏天的傍晚,她仿佛回到了那时候,好像看到了自己抱着爹爹的大腿撒娇。
“咳,这只鸡有点辣啊。”叶允泽说到,这句话把苏云隐拉回了现实。
“我去给相公打水。”苏云隐连忙起身。
“什么相公?”白衣女子一边啃着鸡肉一边说到。
“就我和她之间的称呼吧。”叶允泽丝毫不在意,她爱怎么叫又不管他的事。
“你们感情真好,正常的男子不都喜欢争风吃醋吗?”
“这位小姐,请你不要以偏概全。”叶允泽莫名不喜欢这句话,说得好像男子没什么用一样。
“抱歉,可能是受我生活环境的影响。”白衣女子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相公,水来了。”苏云隐甜甜地说到。她的语气如此纯真,让人觉得连她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十分地美好,让人很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