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木子风找马大宝去打四块马蹄铁还有马钉,没等他回来,木琨就拉着他出门去宋家。
木琨非要让木子风骑马,但是木子风根本不会骑,好不容易爬上疾风的背,疾风走几步路,木子风就在上面摇摇欲坠。马三宝只好拉着马,木子风才坐定。
木琨失望极了,失忆了,连马术功夫也没了,唉。
木琨打马就往前走了,木子风马上让马三宝拉着马追上木琨,“爹,我问您件事,您的劣马卖了吗?”
“喊爹了?昨天喊我啥?”木琨是头也不回,记着昨天的事呢?
木子风贴着脸说道:“父子哪有隔夜仇,爹,你说说嘛,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
木琨转过头,说道:“你今天好好表现,别给老子丢脸就算帮我了。”
木子风心下嘀咕:明明可以靠我的才华,偏偏要我出卖色相。我要让你后悔莫及。
木子风让马二宝去找大宝,打好东西,直接去宋家找他。
等到了宋府门外,外面也有不少的卫士在府外护卫,越国公和夫人、还有他们的长子、次子早已在门外相迎。
木子风跟着木琨,该行礼的时候行礼,该客套的时候客套,你请我请的总算进了宋府。
“子风,你真的失忆了,不记得我们哥俩了?”宋家的次子和木子风年纪相仿,以前常在一块玩耍、狩猎。
木子风茫然的摇摇头。拽着文说道:“子风已忘记前世,只想过好今生。”
宋正业和宋济安相互看了一眼,宋济安把手搭在木子风的肩膀上,说道:“无妨,无妨。咱们还是好兄弟,待会我们去西城的花街柳巷喝酒玩耍如何?”
木子风心下嘀咕:花街柳巷,一听就是十八禁,且不说自己未成年,就是成年了,去了还指不定带回什么病呢?宋家的家教可不怎么地。
木子风摆脱宋济安的肩膀说道:“两位兄长若是想要喝酒,小弟一定奉陪。不过街上的酒层次不齐,不如自家酿得好。我近日就得了好酒,待会与两位兄长痛饮一番。”
宋正业见木子风不谈花街柳巷,只提了喝酒,就说道:“就咱们兄弟喝酒多无趣啊。我记得以前,你最爱去热闹的地方喝酒了,这你还记得吗?”
木子风觉得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人模人样,但是句句引你入沟,慢慢上套。前世的时候,木子风就见多了。多少跟他一样的大院孩子走了邪路。不过,因为木子风有心脏病,本来就不能多喝酒,养成习惯几乎就滴酒不沾了。这男人要是没了酒,就少了做坏事的工具。
而木子风现在私下蒸酒,主要是想提纯酒精,消毒杀菌,紧要关头可以救命用。
对这样的邀请,木子风从来都是拒之于千里,他毫不客气的说道:“两位,小弟真不知过去的我是怎么样的?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好了。给两位一句忠告,酒色财气伤身体,两位年纪轻轻,别在女人身上熬干了精气。小弟,先行一步。”
木子风快步去追走远的木琨。
宋济安看着远去的木子风哈哈笑道:“大哥,咱们何必呢。平白污了自己。”
“这还不是为了太平嘛。木子风还算自律,但是他是装的,还是真的洁身自好呢?”宋正业是家里的长子,越国公要准备出征,他就要挑大梁。这一挑就是妹妹的婚事。
“我听说木子风天天被关在家里,日前偷偷逃出府说要回乡祭拜亲娘,被木大将军抓了回去。这事也透着古怪。”宋济安又对宋正业说道。
“不急,反正他今天进了府,咱们就好好招待一下。没办法,为了太平,也为了我们家宅太平。走吧。”宋正业一想起娘亲和太平对他的嘱咐,也是无奈。
木子风追上木琨,乖乖的走着。等到了大厅,喝过茶后,宋穆就让两个儿子带着木子风去练武场玩耍。木子风哪里想去,再说木琨今天来就是谈关于木子风的事,怎么能让木琨抢了先呢。
木子风单刀直入,起身说道:“多谢越国公。只是今日我有一桩大买卖想要与越国公谈一谈。不知越国公是否感兴趣?”
木琨不知道木子风又要发什么疯,喝止道:“不得无礼,快快坐下。”转身对越国公说道:“犬子伤后未痊愈,这是他胡言乱语。”
越国公和夫人齐齐看着这两个父子,闹不明白,难道这木子风真的有什么问题。
木子风才不会坐下,跪坐在垫子上,脚都要抽筋了。“越国公,今日我父亲想要用五万劣马换两万好马。我想谈的是卖您五万好马,甚至更多。你不想听听吗?”
越国公哈哈大笑,“你若有五万好马,你怎么不卖给你父亲。你父亲也不用找我换马了。木琨,你不会耍老哥我吧,自己明明有好马,还要找我帮忙。”
木琨赶紧说道:“这,宋老哥啊,你别听小孩子胡说,我们府上有多少马,你还不知道吗?老弟能凭空变出五万好马?”又拉着木子风说道:“子风,不要胡闹了。你现在就给我回府去。”
“慢,我倒是想听听贤侄的高论,说不定是桩好买卖。”这是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越国公夫人开口了。一开口就给众人定了乾坤。
木子风又重新站了起来,“这笔买卖绝对是笔好买卖。要想成交这笔买卖,越国公要先买了我爹的五万匹劣马。”
“子风啊,这是什么道理?我直接买了你的马不就好了,你这一下子让我们既买你爹马,有买你的马,宋家可没那么大能耐。”夫人不缓不急的说道。
木子风又说道:“我爹说他不能凭空变出五万匹好马,我也不能。但是我能让劣马变好马,只需要一点点工具就可以了。所以,夫人,你们只需买五万匹劣马就可以了。至于是什么工具,我想先谈谈我的酬劳。”
夫人笑了笑,她心里觉得自己不该跟这个小子谈什么买卖,这小子和他父亲不会合起伙来骗人吧。这木琨也不可能啊。“你说说看。”
木子风走到大厅中间,他想要离木琨远点,免得待会被他打死。“这个酬劳有两个,一是:我要五百两银子,换成铜钱也可以。二是、二是……”木子风看看大家的神色,尤其注意到木琨二次元下燃起的熊熊怒火。
木子风还是说了出来:“二是:之前我爹和越国公谈的两家亲事作罢。”
“逆子,你说什么呢?”木琨跳脚,起身就要来打木子风。
木子风赶紧靠近了越国公身边。
越国公的夫人蒋氏,实在闹不明白这俩父子买的什么药,她心中对木子风的印象已经打了叉,木子风要是唱不好这戏,木琨要是不能解释清楚,两家的关系肯定要划线了。
蒋氏沉色道:“木将军等一等,都是买卖,反正你也不亏。木子风,钱好说。亲事本来就没坐定,也就没作罢一说。咱们两家可以就当没发生过。现在,你可以亮一亮你的工具了吧。老身很想开开眼。”
木子风闻言大喜,说道:“夫人不必着急,我让家奴去打了,很快就来了。先请夫人找匹马掌受损的劣马来,我这就给众位演示一番。”
一帮人跟着木子风去了空旷的院子里,劣马也到了,木子风检查了这马的马掌,磨得严重。
马大宝带着马蹄铁过来,不过,木子风还没有给大家看。而是对木琨说道:“爹,你要是答应我,不关着我,我就不告诉他们,你看怎么样?”
木琨见木子风若有其事的从马大宝那里取了类似铁的东西,觉得奇怪,但是听见他说这话,又觉得他在故弄玄虚,不想理他。暗自懊恼就不该带木子风过来。
木子风见他爹不理他,就只好对着越国公说道:“越国公,马儿因为日常行走,多有马掌受损而无法奔跑。我就想到给马儿穿鞋的法子,就像人一样,穿了鞋的马就不会再磨脚了。”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
唯一不笑的就是木子风和他爹了。
木琨上前骂道:“你这个逆子,这马能穿鞋吗?套了鞋的马还能跑吗?你、你、你……”
木子风直接就亮牌了,把手里的马蹄铁伸出来。“马怎么不能穿鞋了。看好了,这叫马蹄铁,用钉子把他固定在马掌上,这马就有鞋穿了。马的蹄子就不会再与地面磨损了。”
说完话,也不给他们看清,就让马三宝拉着马,马大宝和马二宝抬起一只马蹄,把马蹄铁给马儿钉上,如此,待马儿四蹄穿好鞋子,咯哒咯哒,马蹄声还挺好听的。
木子风喊道:“三宝,上去,跑两圈试试。”
马三宝就骑上马,围着院子跑了起来,这马起初还不相信自己能跑,就是慢慢的走着,走了几步,就开始快走了,然后就开始飞奔了。自由的马儿绕着院子一圈又一圈地跑,根本不用马三宝驱使。而马三宝却要费力把嘶吼的马儿拉住。
木子风看见众人眼睛盯着马儿不转,就哈哈大笑。
宋济安在旁边问道:“木兄,你笑什么?”
木子风收声,说道:“我不怪你们刚才笑我蠢,所以你们也别怪我,笑你们没见识。哈哈哈哈哈。看见没有,马是不是穿鞋了。”
众人尴尬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