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令将手里的兔子扔给豹子,自己展开轻功转眼就追上了它,跟它并排的跑着,那狍子惊恐的看着司马令,几次转弯都想把他甩掉,可是司马令的身形比它总是还快,看看戏弄够了,司马令就将手中的叉子扎在了狍子的脖子上,那狍子挣扎了一会就倒在地上,在那里抽缩着。司马令经常上山捕猎的时候见到猎物不是先打倒,而是先跟它比脚力,运用着轻功心法驾驭自己的身体,用这样的练功方法使得自己的功力比常人练功精进的多。
司马令与豹子拖着打回的猎物回到家里,在家门口见一大群人围在院子里寻找着什么,豹子看到这么多陌生的人,就上前上下打量着他们:“你,你们是干什么的,是找我来玩的吗?”那些人一看到有人回来,见是一个傻小子。
有个人上前问他:“小兄弟,这里就住的你一个人吗?”
豹子翻着眼看看那人:“哪里我就一个人?还有他,他,还有爷爷”
众人看看豹子指的司马令还是个少年
那人就问:“你爷爷?你爷爷在那里?”
豹子看了看他们:“我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是哪里来的人?爷爷不让我们说给外人听的”
那人一看豹子傻乎乎的,知道只有骗他才会说出来:“我们是你爷爷的好朋友,是你爷爷请我们来吃酒的,你爷爷没有告诉你?对了,一定是你爷爷忘了告诉你了,对吧。”
豹子挠挠头说:“爷爷走的时候没有说的啊,只说是一会就回来了,爷爷还没有回来吗?”说着朝屋里望望。
司马令有点感到不对,几年来从来没有人找过爷爷,今天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的人,好奇怪。他将狍子放下,就说:“我爷爷出去好几个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这个傻哥哥是逗你们玩,你们可别相信他”
豹子一听就急了:“马,马令你胡说,爷爷今天走的时候,还说一会就回来,你没有听见,你骗人,这么多的人一定很好玩的”
司马令见这个傻小子还是不明事理的纠缠不休,正没理会处,就听远远的传来清朗的笑声“哈哈,老友来访,为什么不先打个招呼,我也好备酒招待客人”
这时院里的人‘哗’的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四处张望着,见开门处青袍客悠然而至,院里的人都向后退了几步,都抽出了家伙看着他。
青袍客来到院内,眼看都不看这帮人,就将手里的米面交给豹子,豹子一边接着粮食一边嘟囔:“爷爷,来了这么多人,饭不够吃的,我们家里也没有那么多的碗筷啊”
“哈哈,用不着吃了,好孩子,他们不会吃饭的,因为他们已经用不着嘴了”
青袍客面色冷竣看着这帮人。
豹子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些人会不用嘴吃饭?
这时青袍客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总算被你们找到了,南宫青崖,现身吧,你躲在老夫的屋里想常住下吗?”
“哈哈,闻雅意而知和弦,青袍匹夫,要不是你在二十多年前做下的血案未了,老夫真想交你这个朋友。”说话间,从青袍客的屋里走出几个人,其中一个轻巧巧的站在了院中间。司马令顺眼望去,这个老者鹤发童颜,身形高大,手里拿一条精钢打造的龙头铁杵不住的敲打在地上,站在那里随着衣角的飘动颇有一股神仙般的姿态,但见他两眼炯炯有神,死死的盯着青袍客,生怕这人再从自己的眼中消失似的。
“呵呵,铁冠道人、塞外飞雕、巴中神链、都到了”接着对站在院中的那人说:“青崖兄别来无恙,竟想不到你们竟能找到老夫,可见花了很大一番功夫,遥遥万里……嘿嘿,厉害厉害”说着青袍客脸上露出一丝的苦笑
南宫青崖微微顿了顿,眼望着天好像是在对青袍客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三十几条人命啊……青袍兄,你当年做下哪一番惊天事情的时候,就没有想到他们的后人会向你索命,真是天网恢恢……”
小院里几乎站满了了人,每个人脸上都是那样的严肃,眼前这个人在二十多年前在中原武林掀起了一片极大地波澜,杀死武林成名人物十几人,在被追杀的情况下跑得无影无踪,被杀者的后人用尽了各种方法,才得到他居住的地方,所以他们就约了不少武林的知名人物一路追杀过来。青袍客在中原的武林被说得神乎其神,武功之高罕有匹敌,更何况又过了几十年,他的武功自然的深不可测,所以每个人脸上都有惧意,十分小心的看着他。
院里剑拔驽张着,司马令看着这场面几乎又是一场屠杀,每个人的脸上充满杀气,不禁令他回想起五年前的那段被劫杀的场面,仿佛又回到那个年代,面对这些人司马令心里一阵阵的抽搐,就举起手中的钢叉向那个青崖老者刺去……
“孩子不……”青袍客大吃一惊,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就对这两人中间打了一掌。
青崖老者见一个孩子手举钢叉向他扑来,看他的身形奇快,转眼间已经到了身边,就左袍袖一甩,司马令顿感一股极强的力道扑向自己,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向后摔去。青崖老者在挥袖的同时嘴里不禁得‘咦’了一声,他感觉到这个少年的内力已经颇具根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造诣,实在难得。
司马令重重的摔在地上,浑身剧烈的疼痛,但倔强的性格又让他忍着痛爬了起来,青崖子又不禁的打量着他,脸上十分的诧异。他知道一般武林中的高手都禁不住他这‘乾坤袖’的一挥,青袍客的一掌只化解了他十之二、三的力量,这个少年能在摔倒就爬起来,不能不令他更加对青袍客的刮目相看。
他哪里知道这时司马令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肚子里几乎五脏翻飞,血气上涌,好想要吐,但他强忍着,还是把那想要吐的意思给压了回去。
青袍客看着司马令站了起来,内心十分的关切,他知道这孩子性格极强,内心的痛苦不愿表露出来,看着南宫青崖对一个孩子一出手就是成名绝技,不由得心里憋着一股劲上前说道:“想不到青崖兄对一个孩子出手也这样的狠,老夫望尘莫及,来来,老夫来接你几招”
“哈哈,承让了,好,老夫接你三招”南宫青崖将铁杵横在前胸,凝神望着青袍客。
青袍客不敢大意,知道今天还有好多高手在这里,稍有闪失,半招不慎,数十年的英名就会付之东流。
青袍客用足了内力轻飘飘的挥掌就向南宫缓缓打去,南宫青崖知道他这‘浮萍荷叶手’的利害,不敢怠慢,用了一招‘袖里乾坤’接着,立时两股大力碰在一起,青袍客向后退了一步,而南宫青崖向后退了两步才立住身形,霎时间高下已分,终究青袍客稍胜南宫半筹。就在青袍客刚刚稳住身形毫无防备的时候,就觉得左臂微微一麻,青袍客一惊,就在与南宫青崖过招前他已经观察了这里几十个人每个人的身形方位,感觉发来的暗器绝不是他所目击到的人所为,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在他的脑海里,心里想完了,自己失了计较了,就在南宫青崖走出自己的屋子的时候手中的铁杵就一直的在敲着地,那是‘障耳法’好让青袍客听不到藏身者的呼气声。
“哈哈哈哈,对付老夫也用不着这样身形诡秘、藏头藏尾的吧,是哪路的好汉子出来吧,老夫看看是什么样的英雄豪杰”青袍客纵声长笑着。
“嘿嘿,厉害,怪不得青袍怪的名声这样的响,有门道,有门道,因为你武功太过厉害,大伙就想着先把你喂趴下再说,招式是有点那个下……但管用,你可不要怪我们哥俩呀,嘿嘿”说着从侧屋里笑嘻嘻的走出两个人。
“呵呵,‘蜀中双雄’也来凑热闹,看来老夫的面子够大”青袍客话没有说完,身形立马提起向‘蜀中双雄’扑去,因为他知道这‘蜀中双雄’用的暗器‘牛毛针’十分的霸道,‘牛毛针’上喂有极厉害的剧毒,如半个时辰没有解药,就会有性命之忧。所以青袍客就顾不了许多,先扑向‘蜀中双雄’先拿住一个,逼他们拿出解药。
‘蜀中双雄’没有想到他说这话就来到自己的身边,身法之快,匪夷所思,忙举起手中的钩拐抵挡。
这里南宫青崖看见青袍客着了道就大呼:“大伙儿联肩子上啊,这老匹夫运功越快毒气发作的就更快,一齐上前拿啊”说罢拿着铁杵飞身上前。
性命关头,不敢怠慢,青袍客两招间逼退向他攻击的铁冠道人、塞外飞雕、巴中神链等十几个高手,紧接着向‘蜀中双雄’使得招招都是杀手,老大冯建南只接了两招手中的铁钩就被青袍客的掌力震断,随即青袍客的右手就按上了自己的天灵要脉,向他索要解药,老二冯建北一看忙上前一招‘明月回眸’想要挑开青袍客的手掌,看看冯建北的钩已到身边,就大喝一声:“好钩法”右手按着冯建南的天门,转了个身,左手紧接着一掌打出,冯建北身子飞了出去,靠上木栅栏,顿了一顿,脸色苍白,神情萎靡,一口鲜血吐出。亏的青袍客左臂麻的厉害,只用了三成力量,要不然冯建北就会立时毙命。众人看他依然骁勇,再说冯建南还在他的手掌底下,倒也不敢十分的靠近,围成一圈相持着。
司马令与豹子看到青袍客受伤,就跑到他的身边,看着他脸色发白,身子不住的发抖,敌人见他厉害,也就不敢过分相逼,只等他毒性发作。
青袍客喘着粗气对他们说:“孩子们你们快走,快走,离开这里……”
“我们去那里啊?爷爷,他们是坏人,我要帮你打坏人”豹子傻兮兮的指着那些人,从背在自己身上的一个包里掏着石子。
司马令看到几年来抚育他的青袍客受了重伤,他一向沉默寡言也就什么话也没有说,拿着钢叉横在胸前来到这些人的的面前,双目冷冰冰的看着他们,这些人看是个孩子那里把他放在眼里,司马令上前对着一个举钢刀的拿叉就刺,那举钢刀的看见向他刺来觉得不以为然,心想一个孩子能有多大能耐,就将钢刀一举想把司马令的叉子架出去,他万万没有想到司马令小小年纪内力颇为不弱,钢叉没有架出去,反而扎进了自己的右肩窝,当即单刀拿捏不住‘铛啷’一下就掉在地上。众人一看这还得了,连个小孩子也拾掇不下还要抓什么青袍老怪,但对一个少年也不可能一拥而上。这时一个老者慢慢的走向司马令,青袍客一看是巴中神链关丁,心想这下完了。想那巴中神链何等了不起,曾有一链锁‘嘉陵’的美誉,一条铁链下倒下不知多少武林豪杰,司马令那里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