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横,反正今天不是他做鬼就是我们明天做鬼,军士们又凑到一起向前来到青袍老者身后,有个军士举刀就砍,就见青袍老者的蓑衣动了一下,那军士的身子就向后飞去,人在空中就鲜血狂喷不止,其他军士看见稍慢了一慢,紧接着又向前抡刀就砍,心想你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刀杂。
那青袍老者见状,稍一侧身就躲过了来刀的进攻,嘴里说了声:“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伸手就从旁边的树上摘下几片叶子,向众人挥去,树叶到处立刻有四个人站在那里手举钢刀一动不动,其他军士侧身一看差点就没有把魂给吓出来,只见那四个人的脑门上各插着一片树叶,树叶已经深入三分之二,脑浆混着鲜血正突突的往外冒。军士们那里还再敢上前早就吓的将刀扔掉,捂着头连滚带爬的朝山上跑了。
青袍老者这时看看司马令,见他一个小小的孩子在这样的场面,竟连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不禁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孩子,你的家人呢?”
司马令看着这老头在为了他在举手之间就连杀五人,已经是佩服的几乎五体投地了,看着老头又慈祥的看着自己,就觉得遇到了亲人一般,心中的屈辱和这半年多的压抑一下子就迸发出来,‘哇’的一声就扑在老者的怀里大哭起来,将自己的遭遇一股脑的就倒了出来……
青袍老者听完以后沉思了一会就说:“孩子,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准备去哪里?”
司马令一怔,就‘扑嗵’一声的跪下:“我哪里也不去,也没有地方去,我要跟着你,跟你学本事”接着不住的磕头,这个倔强、个性极强的孩子从没有这样的给人下跪过,这样的下跪已经是到了一种无所归依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一种归属的喜悦,但是他也怕这种寻求已久的归属转眼即失。
“好吧,孩子起来吧,不用在磕啦,”青袍老者笑眯眯的扶起了司马令。
可能这就是一种人的缘分,青袍老者在二十年前是中原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大多数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一直见他穿着一件青色的袍子就被众人呼为‘青袍客’因武林纷争,惹了一身的血债,被武林同道追杀,没有办法就远居住在了西域,久居偏僻的西域几十年养就了一副处世孤傲、阴冷的性格。今天正好办完一件事,在看到众多军士追着一个孩子的时候,本来不想出手,可是当看到司马令一次次不屈的奔跑,不禁有些好奇,就有心一救。可当司马令跑到他的面前看清了这孩子的面目和身形时不禁的心里暗暗喝采,当他看到这个孩子眼中的一种冷漠、阴鹜的神情就觉得很是喜欢,因为这种眼神太适合他的胃口了,其二,还有一项就是司马令长就了一副天生习练上乘武学的身裁,就有意思带在身边,不想还没有开口,就随了心愿。
带着司马令走着青袍老者心里十分的欢喜,路上不停的问这问那,司马令也就口无遮拦的一一回答,当司马令告诉他熟读四书五经的时候,这才令青袍老者大为欣喜,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已经懂得许多的道理,狂喜之余,不禁的就将司马令拉起狂奔起来,势若奔马,两边的树木飕飕的向身后闪去,司马令的身子悬空几乎要跟地平行起来,感觉自己是在飞一样。
转眼过了十几里才定下身来,两人转了个弯,就来到一片茅屋,这就是青袍老者的住地,司马令一看有个简陋的院子里面有四、五间草屋,青袍老者领着他来到了侧屋告诉他这是他住的屋子,屋子里很简单,一张用树木搭成的床上面是用草铺成的垫子,有一床被子放在那里,青袍老者交代完就转身到了正屋,司马令在屋子里环顾了一遍,虽然简陋,但已经是感觉到了天堂一般,就躺在床上,由于这几天在身心上过于劳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觉得脸上痒痒的,睁眼一看,就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汉子正在用树叶逗着他,那汉子‘嘻嘻’的笑着,看上去就像一个孩子一样顽皮,司马令刚起身那汉子就来到跟前,傻乎乎的看了他一会说:“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啊!”
司马令不知道他是谁,就赶忙出了门来到青袍客居住的屋里,青袍客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那汉子见司马令不理他,就窜到司马令的背后使了个拌子将司马令摔倒在地,司马令看他傻乎乎的起身也就没理他,那汉子见司马令不理他,挠了挠头,就出去了一会就拿了个泥娃娃来到司马令的面前逗着司马令,司马令看着他胖胖的身体,穿着一件衣服露的肚皮,以为是附近的人家来这里玩的,就对他笑了笑,那汉子看见司马令笑了就说:“我们玩……玩这个……”也没有说清楚玩什么,就跑出去把那个泥娃娃摆在了院子里的木栅栏上,摆好了那汉子就又回到司马令身边,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石子,捏出一个就朝着那个泥娃娃甩去,‘啪’的一声,那泥娃娃的头就被打得粉碎,这一下可把司马令看了个瞠目结舌,司马令张着嘴半天合不拢,这草屋离着那木栅栏三丈远近,这样轻易的就将那泥人的头打了下来,觉得很是好玩。
那汉子一会又拿来两个泥娃娃又摆在那里,司马令一看就要问那汉子要石子,自己也要打打玩,那汉子给了司马令一颗,司马令拿着石子向泥娃娃瞄了瞄然后扔出,石子还没有到跟前就落在地上,
“哈哈”听着笑声司马令见青袍客从栅栏外走了进来,那汉子一看青袍客回来了就上前又缠着他问司马令是谁、那里来的?,青袍客将买回的食物交给那汉子,那汉子看到食物就拿着赶紧去了右边的厨房。青袍客递给司马令一个包裹,司马令打开见里边是几件小孩穿衣服和两双小鞋,知道是给自己的,就赶紧向青袍客道了谢。
“你以后就叫我爷爷吧,你在这里随便些,那个刚才的青年是我十几年前在山里捡到的,差点被一头豹子吃了,受了惊吓后变得有点傻了,不过也陪了我十几年了,你以后就叫他‘豹子’吧,你去料理一下你的身上,换换衣服,其余的事吃了晚饭再说”青袍客吩咐完以后就进了他的茅草屋里,司马令到院子里打了一些水将自己的身上洗了一洗,正值深秋,天气很冷,只把个司马令冻得浑身发抖,赶紧换好了衣服,豹子在院里看见司马令发抖笑得只打跌。
吃饭的时候那汉子将饭菜端了上来,你别看这汉子傻乎乎的可做的饭菜着实的可口、好吃,三人在一张桌上吃着,司马令有好长时间没有吃过一顿正经饭菜了,就顾不了许多,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大碗白米饭。以后几乎天天如此
过了几天,晚饭后,青袍客将司马令叫到自己的屋里,拿出一件东西,神情凝重的问:“孩子,爷爷遇见你是我爷两的缘分,不瞒你说,爷爷这几天一直都在观察你,找像你这样伶俐的孩子爷爷我找了很久,今天得偿所愿,真是老天有眼……你学了武功后要做什么?”
司马令一点也没有考虑就说:“报仇。”
“那报了仇以后呢?”
司马令想了想,摇了摇头,只听青袍客说:“你报了仇以后必须给爷爷办一桩事情,你答应吗?”
司马令这个时候那里还有应不应允的事,也不知道利害关系就点点头问:“爷爷,是什么事情你说吧!”
“现在不能跟你讲,等你长大了再说,你也不必拜我为师,我也不是你的师父,我们就以爷孙相称,我想我不会看错你,以你的天资异禀,好好的用功,将来必会成就一番大器,你明白爷爷的意思吗?”司马令点点头,青袍客这才将手里的布包递给了司马令。
司马令将布包接过小心的打开,见里面是三本书籍,第一本是‘轩辕内功秘籍’第二本是‘游魂飘逸轻功心法’‘第三本是‘浮萍荷叶手’司马令就要打开看,青袍客忙止住说:“孩子,你身体还没有复原,休息几天再看不迟,你回屋里去先歇息吧,等过几天你看过了我在教你内功心法。”
司马令从青袍客的屋里出来,就来到自己草屋,点起了油灯,就拿着第一本看了起来……直到半夜觉得眼皮打架,就昏昏入睡。
第二天,司马令起了个大早,想问问青袍客自己昨天对书里内功心法的理解对不对,发现青袍客不在屋里,见豹子刚挑水回来。司马令就上前问豹子,他是怎么学会打泥娃娃的。
“那个,嘿嘿,我见爷爷坐着玩手掌,我也跟着玩,爷爷告给我怎么玩法,想什么,肚子里边的小耗子怎么走,看他在扔树叶子,我扔不了,我就扔石子,就,就会了。”豹子东一句西一句也说不清楚,不过司马令听了个大概,猜测豹子看到青袍客在练功,觉得好玩就跟着练,稀里糊涂日子长了就练成这样的武功,可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一身很厉害的内功。
几天过去,司马令看到书中不懂的地方就向青袍客一一请教,青袍客一一解答后就走了,从来没有以身示范的教他,司马令哪里知道青袍客不让司马令拜他为师的用意,一来不为师不解惑,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司马令如果按照青袍客的指示去练,顶多也会跟自己练得差不多,青袍客知道这孩子的悟性奇高,对各项事物的理解也不同,随他去练或许会有更大的成就,所以只是在心法和身体的部位经脉解释清楚而已,让司马令确切知道身体的各个穴道和经脉走向罢了。
转眼间,司马令在这里经过了五年了,在这五年间,司马令除了每天操练心法,运气行功,有时就随豹子上山去打猎,五年间漫长的岁月将司马令造就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一份早熟的心理再加上天赋的异性,使他过早的了解到人性的荒芜,这是上天的安排,不知这种安排对于司马令来讲是福还是祸。
一天,司马令与豹子在山上捕捉猎物,豹子在山上一会摘果子一会又寻松子,玩得正不亦乐乎,突然惊起一只狍子,那狍子一见到人撒蹄就跑,豹子一愣神,从包里掏出一颗石子就向狍子的头部打去,那畜生一闪没有打着,豹子一看没打着就拿着手里的木棍追了上去。这是一只十分健壮的狍子,四个蹄子撩开,一转眼就跑出二十多丈,豹子追了一会眼看着距离越来越大,这时司马令手里提着一只兔子正走下山坡,看到豹子正在嘴里不停的叫着追赶着一只很大的狍子,豹子一看到司马令就大声的喊着:“别,别,让他跑了,捉住他,羊,羊肉好吃的很”到现在他还分不清什么是羊什么是鹿,狍子等四蹄类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