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似安沉默,这些消息里有多少是炒作和营销,盛老爷子不会不清楚,不过就是借着这个名头来给她一个罪名,明明白白告诉她,她配不上盛又泽。
宴似安觉得盛又泽这个人太不厚道了,捆绑营销这种事竟然连家人都没告诉,给她留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先是沈隼沈鹤口头警告,再是他妹妹找茬,最后他爷爷善后。
沈鹤一见她表情不对,摸着裤袋里的手机就想给盛又泽打电话,妄图以功抵过。
宴似安犹豫半天,还是决定直接摊牌:“盛先生,我跟盛总——”
盛老爷子的眼中闪过一道尖锐的光芒,打断她:“宴安,我不想听你跟我孙子之间有多么情深义重,盛家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小情小爱。”
宴似安:“不是,盛先生,你真的误会了……”
“我有没有误会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心里清楚但您可能有点——”
“你一路爬到影后的位置,想必也是个聪明人。”
宴似安:???她就不能靠着真金白银的演技当上影后了?
“你既然能上去,盛家也能让你摔下来。”
“你别以为有阿泽护着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宴安,想想你的朋友,还有南家小子。你今天的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失去前程,再无出头之日。”
盛老爷子一挥手,盛管家会意,递给宴似安一张支票:“宴小姐,这是张空白支票,上面的金额随便您填,前提是您需要离开我们少爷。”
盛老爷子双手搁在拐杖的龙头上,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拿着它走,今天你对有弥动手的事我既往不咎,或者你大可以看看今天还走不走出盛家。”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支票来了。
宴似安还想跟他解释,突然愣住,空白支票?小姑娘一拍脑袋,支票呀,还给盛又泽打什么工!天降大运啊!
她双手颤抖地接过支票,激动得说不出话:“盛先生,我……”
我走,我马上走!
“你敢收下试试。”
小姑娘僵住,转身。
盛又泽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冰冷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宴似安,你收下,试试。”
整个院子静得只剩蝉鸣。
他看着她,眼里墨色翻涌,结成冰霜。
宴似安脑子一阵空白,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你为什么,总是能,这么容易就放弃我。】
喘不过气来了。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阿鹤你说什么好戏,我没错过多少吧?”沈隼冲进来。
沈鹤:“!!!!!”你是猪吗?
回过神的小姑娘当机立断,一把把支票塞回给盛管家:“盛先生这钱我不能要,我跟盛又泽情比金坚,即便是不能在一起,我也绝不能用金钱玷污我们之间纯洁的情谊!”
盛又泽看了她足足一分钟,然后转向盛老爷子,气色更冷:“听到了吗?只要她愿意,我明天就可以娶她。还有,以后别再让沈隼和沈鹤替你做事,你能动沈家,我一样也能。”
虽然是对着盛老爷子说的,话却是给沈隼和沈鹤听的。
两兄弟对看一眼,明白他是真的动怒了。
盛又泽一把拉过宴似安的手,眼带警告,话像冰碴子一样冻人:“人我带走了,别再有下次,你也不想盛家毁在我手上。也转告盛有弥,我的事还轮不到他管。”
说完,拉着宴似安就往外走。
“盛又泽你这个不肖子孙,你给我回来!咳咳咳咳……”
盛又泽充耳不闻。
“老爷少爷他只是一时糊涂……”
“盛爷爷喝水喝水!”
“盛爷爷顺气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