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从牢房的小窗射进来时,戚忠从睡梦中醒来,却见戚武闭目盘膝坐在草铺上,两只手相互叠放在腹前,整个人的身体散发出迷离的色彩,看上气神秘极了。
戚忠正想与戚武说话,戚武睁开眼睛道:“你醒了?你昨夜可没睡好。”
戚忠道:“主公受此大难,我怎么能睡好?”
这时戚武身上的迷离色彩消失而去,他对戚忠道:“你再忧虑还不是于事无补。不如率意对待,坦然接受该来的。那样才是正确的处事之道。”
戚忠道:“事不关己,你自然能坦然。如果你的家人受此磨难,你还能坦然面对么?”
戚武脸上露出凄然之色道:“我所经历的过的事比你惨烈多了。当时我确实也焦急惨郁极了,现在想来,一切都是烟云,都会散去……”
戚忠听了戚武的话,勾起了对戚武身份的好奇,于是道:“兄长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牢吏站在铁栅栏门前用棍棒敲着栅栏道:“你们俩睡好没有?昨夜的事你们商量好没有?”
戚武呵呵笑道:“我与兄弟已经商量好了,他同意给你一处财宝。”
牢吏听了戚武的话,笑的脸都红了。牢吏打开牢门进了牢房走近戚武小声喘息道:“藏匿财宝的地方是……?”
戚武故作神秘的对牢吏道:“此事隐秘,你可要慎重待之。我可以把藏匿钱财的地点告诉你,但你须得为我做件事。”
牢吏道:“行!什么事?”
戚武道:“此事非常简单,今日县令大人回来后,你代我向县令大人通报一声,就说我要拜见县令大人。”
牢吏为难道:“这……,你是戴罪之人,恐怕……”
戚武道:“我如果不能出去拜见县令大人,你可以请县令大人来牢狱里嘛!”
牢吏犹豫道:“这个……”
戚武道:“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能办到。你即使有了财富也不能守住,还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你不配拥有我们的钱财。”
牢吏道:“好!我想方设法让你见到县令大人就是。事成之后,你务必要实现你的诺言。”
戚武道:“我这人最讲信用,你放心好了。”
牢吏道:“不怕你逃出我的手掌心的。”说完,扭身走出牢房上了锁去了。”
牢吏离开后,戚忠对戚武道:“谎言越来越离奇了,怎么收场?”
戚武道:“兄弟勿要烦恼,我们只管呆在这里即可。再过些时候,你的表兄就要来了。”
戚忠怀疑的看着戚武道:“他真要来这里?我定要问清楚他为何陷害我们入狱。”
戚武不再说话,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时,只听外面喧嚷,只听一个人道:“王大人怎么来这里了?”
只听一个人道:“我来看看我的表弟。”
另一个人道:“罗捕头也来了!请进,请进!”话语过后,只听监牢外面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然后走进三个人来。
戚忠与戚武抬头看着走进大牢的人,只见走在前面的却是王巍。王巍的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身着牢吏衣服,另一个身着捕快官府。三人径直朝关押戚武与戚忠的牢房而来。
王巍刚走到关押戚武与戚忠的牢房前,戚忠就迫不及待的走到牢门前嚷道:“表兄,你为何?……”
王巍厉声打断了戚忠的话语,道:“我没料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昨夜与你们两人喝酒喝到沉醉,你们竟然趁我喝醉酒偷盗我家的钱财。我一直把你视为亲兄弟,没想到你却这样对我……”说完,脸上露出忧愤的神色。
戚忠愕然,他没想到王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王巍说完后,指着戚忠对站在一旁的身着捕快衣服的人的道:“罗捕头,他们就是偷盗我家钱财的人。他是我的表弟,他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令人痛心,但看在我与他是表兄弟的份上,恳请大人网开一面,饶了他吧。”
罗捕头看着戚忠道:“你们昨夜偷盗王大人家的钱财被人赃并获,按法律当处刖刑。如果我对你们网开一面,大汉朝法律如何能震慑作奸犯科之人?实难从命!”
王巍对戚忠道:“我欲救你,但法律难容,别怪我了。”说完,不住叹息。
戚忠声嘶力竭的道:“表兄,我怎么会偷窃你家的财物?这完全是个误会。”
罗捕头道:“昨夜那么多人作证你偷盗王大人家的财物,岂容你抵赖?现在只需等到县令大人上衙门裁定后就可定你们的罪。”说完,对王巍道:“你已经尽了亲情之意,请回吧!”
王巍摇头叹息道:“真是令人心痛呀!”说完,走了出去。
王巍、罗捕头、牢吏走了后,戚忠双膝打颤,竟然跌坐在地上。
戚武对戚忠道:“兄弟,要像个男人样子。这点挫折就把你惊吓到如此地步,以后比这更惊险的事还多着呢!你如何面对?”
戚忠道:“我不是害怕受刑,我是凄苦表兄为何这样对我。”
戚武道:“时也!命也!然天理昭昭,好人坏人都有报应。你别烦躁了。我想那县令也该回来了,今日终会有结果的。”
戚忠听了戚武的话,道:“县令大人回来后必定会提审我俩,到时会有申辩冤屈的机会。
戚武嘿嘿冷笑道:“你还想申辩冤屈?醒醒吧!整个圈套都是你表兄设计的,他现在恨不得你早死,怎么会容你申辩冤屈?”
戚忠道:“他没有理由这样对我呀?”
戚武呵呵冷笑道:“理由?理由多了,但唯一的理由就是你主公的钱财。”
戚忠道:“这从何说起?”
戚武道:“慢慢你会明白的。我很想看看他们怎样获得你主公的钱财。这个游戏很好玩!”
戚忠惊异道:“游戏?你认为这是游戏?你我就要受刖刑了,我的主公下落不明,我家夫人吉凶未卜,这还是游戏?”
戚武道:“天下诸事都是游戏。每个人在游戏中的角色不一样,因此结局也不一样。一切都是命!命该你死,你再逃都逃不掉;你命不该绝,你想死都死不了。一切在游戏中都有定数。你把诸事看做游戏,心就宽阔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戚忠只是摇头,道:这不是游戏……,这不是游戏……。”
这时,监牢大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那人却是昨夜训斥戚忠的那个牢吏。
戚武对戚忠道:“我们的救星来了。”说完,站起身子走到铁栅栏门前。
戚忠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戚武,嘴里念叨着:“救星?救星?……”
牢吏走到铁栅栏门前对戚武道:“县令大人已经回来了。县令大人对你们俩的案子很感兴趣,过一会儿就会提审你们两人。因此就不用我再为你们请求拜见县令大人了。”
戚武道:“原来如此,终究还是见到了县令大人,你还是有功劳的。”
牢吏道:“那你们藏匿的钱财的地点……?”
戚武道:“我是叫你请县令大人来这里与我相见,你并没有完成我给你的任务。因此,我可以不告诉你钱财的藏匿之处。不过你也为此奔波了些时候,我会给你些好处的,等县令大人提审完后我就告诉你钱财的藏匿之处。不过,……你把耳朵附过来我说些话给你听。”
牢吏欣喜的把我耳朵附过去,戚武对着牢吏的耳朵叽叽咕咕的说了些话,牢里听了道:“这……,好吧!如果你再耍滑头,我定不让你们两人好过。”说完,气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