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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地气(3)

这天夜里,王福顺点了油灯在灯下看一本爱情小说,看着看着觉得眼闷,哪像在山下的学校里,二百瓦的灯泡亮堂堂的,心情好的时候可以看个通宵达旦,现在看不得一两行就眼困,不想看它了。前一任教师不知道是怎么熬的?就想出去透透气。

一轮明月挂在中天,洒下来的光像一层霜铺在地上,有些凉爽。突然听得远处玉米地里有铜锣敲响,吓了他一跳,他颠起脚看了半天,铜锣就敲了半天,半天之后一切都静了,看到德库拿了锣从远处走回来。

德库在学校的窗户下侧了耳朵听了听,猫手猫脚走回了当中院。德库没有看见他,他看见了德库,德库是想看看他睡下了没有,德库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便转身走了。他也不想和德库说话,他知道农民和你唠叨起话来没完,东说说,西说说,又不好意思赶他走,你越不好意思他就越感觉你是在留他,所以就干脆不要和他们多说。一个人静静的比说话还要好。其实得库是想听一听来鱼是不是在学校里,德库不想让来鱼和老师走得太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王福顺想起了他的前爱人爱花。王福顺叫她花花。花花考上了师范学校走了,一走就是十年,其实人走了三年就毕业了。毕业了的花花回来跟他办离婚手续,女儿五岁自然随花花,王福顺有些舍不得娘俩,但花花很决绝。女人要狠了心跟了人走是不会回头的。王福顺在花花面前哭过求她留下来,花花说,你不哭倒还好说,一哭我更决定不留了。王福顺心想,我操,男人的眼泪如此的不值钱?去它妈的完蛋就完蛋。两个人最后一次做了爱,第二天就办了手续。王福顺和花花最后一次做爱时,王福顺没有哭,花花哭了,王福顺也想哭来着,就是没有哭下来。也就是说在最该要哭的时候,他顶住了,之后就不想那事了。今天他突然想起,是因为他看了那本爱情小说。他和花花在番村乡是公认的般配的一对。实际现在看来他们是一对没有爱情可言的夫妻。他为她提供的是肯定的现实,她不要肯定,她要的是不确定的将来,也就是说,花花是浪漫的,王福顺是现实的,“你以为我满足这样的生活吗?”花花在省师范住了3年,眼界很有些开阔,对于婚姻家庭爱情这类问题,花花有自己的看法,这些看法,与她和王福顺结婚前的想法完全不一样。王福顺在三年中对婚姻之类的看法没有变。人家变了,你却不变,两人的关系能不变吗?婚姻不过是一种契约,那张纸一扯就破。人们并没有因他的“不变”而给他一点尊敬,反倒说他连个师范生老婆也留不住,哄不住。女人本来是要哄的,连哄女人的本事也没有,一个大男人还能干得了什么?常小明不欺负他这样的人还欺负谁去?今天看那本爱情小说,王福顺就想起了花花,想起了常小明。常小明非但没有给花花做工作,反倒说我王福顺“强奸了人家的青春。”王福顺再没有心思往下想了。

王福顺沿着场边的路绕了一圈,路旁的地里好像种的都是土豆,匍匐在地面的秧子黑乎乎一片。山里的小路很静,只听到王福顺踩着月光的脚步声“沙沙”响。

早上八点钟,来鱼领了二宝来上学。王福顺在讲台上坐着,二宝在讲台下坐着,来鱼在门口站着。这样的一对一教育方式真是少见,王福顺有点感觉像耍猴的意思。二宝是猴,我耍二宝,我是什么?也是猴。常小明耍我。常小明也是猴,谁耍他?是上一级领导耍他。突然觉得这样说有点欠妥,应该是艳红耍他。不就是让我教一个学生吗?我就教给你看,我倒要看看谁耍得了谁!王福顺的思想突然跳了一下,想起了昨天夜里的锣声问来鱼,“昨夜里谁在敲锣?”来鱼说:“山猪拱土豆,吓唬山猪哩。王老师,是不是惊吓你了?”王福顺说:“那倒没有。”来鱼说:“没有惊吓你好,农村有农村的响动,城市有城市的响动,那打桩机啦,警车救护车的,声音也够吓人的。你来了慢慢也就习惯了。”

王福顺点点头清了清嗓子说:“二宝同学,今天开学,你就是一名小学五年级学生了,表明在上个学期的基础上将要更上一层楼。看到黑板上写的字啦,那么我现在要求你大声把它念出来。”二宝大声的念到:“欢迎二宝开学。”

二宝就正式开学了。

翠花和李苗见了面打个哈哈,德库和来鱼还是不说话。时间一长王福顺发现了他们之间有问题,一时半会儿弄不清,问二宝:“你们为什么不和当中院一家说话?”二宝说:“爸和翠花姨在茅墙上耍裤带,德库叔看见了拖了棍要敲死爸,就不说话了。”王福顺想,这叫什么事?就想在一个合适的时候让两家坐在一起,有什么解不开的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庄户人闹什么意见嘛?王福顺星期日下山走了一趟置办了一些酒菜,回来后把两家叫在了一起。

王福顺说:“我来了也有些时日了,你们对我的照顾我从心里感激不尽,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来是想说说话,近乎近乎,再说,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翠花说:“日子太快,又到八月十五了?我还没有发面打月饼哩,可不月亮都圆成锅了。”翠花站起身走到门口望了望天,这期间谁也没有接她的话。

王福顺说:“来鱼你帮我把那瓶酒打开。”来鱼咧开嘴用后牙咬开酒瓶盖,放到并好的两张课桌上。王福顺又说:“德库你把那瓶红酒也打开,咱不能忘了女士。”德库也咧开嘴用后牙咬开了那瓶红酒盖,放到了桌子上。王福顺拿了碗倒了三碗红酒三碗白酒,三碗红酒放在了李苗、翠花和二宝面前,三碗白酒他让剩下的男人自己端。王福顺说:“来,都端起来。”二宝不敢端,手缩缩进进在桌子上来回磨,眼睛看着来鱼。王福顺说:“怕啥不敢端起来?18岁成年,现在已经是半成年了,要是在旧社会你都娶老婆了,这是红酒又不是白酒,我心里有个尺寸,端。”二宝笑着咬了下嘴唇端起了碗。

王福顺说:“首先我来一段开场白,千百年来我们老祖宗称赞这种东西为琼浆玉液,许多与酒有关的故事极富感情色彩,什么举杯邀月啦,把酒壮行啦,纵酒欢歌啦,这些咱都不说了,这么着吧,酒是现今社会生活中最活跃的,最能表达情感的一种物质,咱今天晚上喝酒就是为了交朋友,来,咱们一起来碰一下。”所有碗一起涌向了王福顺。

“不能光和我碰,我先一个一个来,然后是来鱼然后是德库李苗和翠花二宝。”王福顺指过去和他们一个一个碰了一圈,大伙就一起喝了一口。接下来是德库,德库迟疑了一下也端起了碗说:“今天用王老师的酒来敬王老师,王老师为一个孩子上山就值得我敬。”和王福顺碰了一下喝下去了。来鱼马上接着说:“我是二宝爹,以学生家长的身份敬你。给你满上,来,感情深,一口闷,要是有一点残酒,罚我10杯。”

王福顺说:“咱是喝了6下了,这叫六六顺。人活着应该顺顺当当,你呀我呀他呀,彼此之间也应该顺顺当当。你们两家两个孩子在山下上学,十里岭现在连我一共6个人,6个人在一起还能不顺顺当当吗?能有啥过不去的?一点鸡毛蒜皮还值得疙疙瘩瘩?一起干!”王福顺一举杯,二宝也跟着举杯,德库两口和来鱼两口却有点迟疑了,两家的关系叫王福顺一点透,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王福顺说:“是我请你们是不是?不给我面子是不是?常小明小瞧我,你们也小瞧我是不是?算了,今天的酒到此为止。”那架势有点要收筷子,德库和来鱼坐不住了,不等王福顺说话就一起端起了碗,碗和碗不自觉地碰在了一起,嘴里同时吐出了一个字:“干!”王福顺说:“好,干就干个痛快!”一个“干”字让酒碗从这边晃到了那边儿,又从那边儿晃到了这边儿。一忽儿之后煤油灯下的嘴脸有些歪歪斜斜了,哥啊弟呀的悬空打着手式,喝红酒喝完了,喝白酒的第二瓶已经开始。

王福顺从包里取出月饼来要喝红酒的人吃,“今天没有准备晚饭,月饼就是晚饭。你们女人不要笑话,我没有喝多,来你们十里岭教书,我是一百个不情愿,哪有一个老师教一个学生?在番庄乡我是教导主任,不算个官是吧?但全番庄乡的老师和学生我都管。我20年工龄,前年转正,民办教师总算是到头了。谁知道今年评职称,年龄忽然不够20年了,小学高级职称被常小明黄了。我找他理论,我说,转正20年够了?评职称20年就不够了?常小明到县教委查我档案,说我差三个月,也就是说我转正都转早了。转正他干不掉我,备案了,送市教委了。职务受了处分。”

德库有两口猫尿仗着说话底气就冲,联想到身边的事心里就憋屈得慌。仗了胆说:“王老师,有个事想问问,是不是你看到了常小明和红艳有那事?不要怕他,你说出来。”来鱼知道他要说啥,指了二宝和李苗说:“小孩子家,送他回去看看娘,大人说话娃娃家不用听,二宝拿上王老师给的月饼走吧!”李苗拉了二宝走,二宝恋恋退下了酒桌。来鱼说:“李苗,送回去就来,咱不可凉了王老师的菜。”

德库目送二宝和李苗走过打谷场后,就觉得缺少了一个真正的看客。王福顺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要在西方揭露别人的隐私是犯罪,咱们国家说这些也就是闲扯淡话。我也是有两口酒仗胆,瞎聊吧。从什么地方说起呢?从红艳说起吧。不瞒你们说,红艳是我的第一个恋人,更确切的说,我是红艳的第一个恋人。为什么要这样说,主要是我当时并不喜欢红艳。不是人家红艳不好,是我们彼此不合适。这种事不能勉强。年轻时候谈恋爱断就断了也没有个啥。去年资助贫困山区教学款项拨下来了,也不多,五万块钱,常小明并没有把这钱用到教学上,大面上买了一些教学用具,剩下的说是用于活动经费了。也就是说,钱是国家的钱可以给张三,也可以给李四,你不给点好处费,人家凭什么给你?事就出在我的嘴上和眼上了,我看到常小明从这一笔款项中买了一台彩电送给了红艳。那是一个天黑不见五指的夜里,我想问问红艳弄个究竟,在红艳门口听到了常小明说,这一笔扶贫款先扶你一台25寸彩电,下一次给你弄个冰箱,红艳就笑。那一种笑翠花和李苗笑不出来……”

来鱼接了说:“得了便宜卖x的笑。”

王福顺说:“不能那样儿说嘛,我一直认为红艳是一个比较单纯的女人,真的不想让她因为一台彩电坏了名声。他们连门都没关,咱农村也没有敲门的习惯。我一进去看到了他们俩拥在一起。一见我松了手一起往后站,常小明的裤钩钩住了红艳的裤襻。这事我并没有和别人说,能说吗?谁知道隔窗有耳,不知道谁听了说出去了。说出去事小,关键是有人写了上告材料,上告材料上的落名是我王福顺。我可以大声说,这不是我干的。常小明以为是我干的,发狠说要整我。”

来鱼说:“为什么不告他?”

王福顺说:“告他?我不愿意坏了红艳的名声。红艳恋我是真心的,她早劝我和常小明搞好关系,和单位领导弄僵了不会有好果子吃。人在社会上混,总得有个靠山,大靠山没有,也得有个小靠山,单位领导就是小靠山。要学会说话,说软话,好话,红艳还说,你不是叫王福顺吗?福顺福顺要福就得顺着人家,要不起这个名字做啥?我是说过告他,他说,想告我?好啊,一个人活着连老婆都守不住,自己闲下来看别人玩转活了,眼红了是不是?生活作风问题现在还是个事?我说我不告生活作风告工作作风问题。他说,我工作有问题吗?舌头没脊梁啊!法律是讲证据的,你不是在搞党校文凭吗?报的法律专业是不是?学好了再来和我理论!”

德库说:“他简直就不是个人,是个鸟!”

这时候李苗走了进来,看到一个个生气的样子,想是不是德库又生来鱼气了?赶快说:“来鱼耍耍性子,还生他的气?来鱼喝多酒了我来给你赔个不是。疙瘩宜解不宜结,就两户人家,王老师不是要我们和和顺顺吗?”

翠花说:“不是,生啥气啊,你和我就坐下来听,比起人家王老师咱那事算啥呀。”

王福顺说:“不算啥,就我的事也不算啥。”

来鱼说:“尿他,好汉能让尿憋死?你安心到咱十里岭教书,学生少是不是?明天我和李苗有活干活,没活来听你讲课,把我俩当你的学生好了。听清了没有?我问你呢李苗!”

德库接了话:“是说给我听,是说给李苗?我是队长,明天割完谷担到场,我也来听,哝?”德库用嘴撅了一下翠花。

翠花正从心里为王福顺打不平,看德库这么一“哝”点了一下头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王福顺就有点激动了,“你们的心情我领了,一个学生对我来说和多个学生没有两样,从明天起我会更正规地教二宝。”好象自己以前教二宝就不正规似的,想再补充一下,嘴里却说:“干”

“干!”

十里岭的人被王福顺搞得居然没有一丝儿睡意。瓶中的酒还剩下不多,有点不舍得喝,德库建议划两下圪挤圪挤。有獾在土豆地里拱吃,他们也不想敲锣,猜拳声漫过十里岭疾卷过土豆地也没有把獾吓走,獾抬起头听了听又低下了头喝哧喝哧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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