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三吓到的姑娘名为刘文溪,是城里来的,暂住在村里的亲戚家。她也是因为没有一起玩的小伙伴这才去田地里转悠,而张三舞棍的动静确实不小,她便被吸引了过去,结果一看,便出现了先前的那一幕。
她一路头也没回地直接跑回了暂住的亲戚家。
到家后,她的姑姑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一把把她拦住,询问道:“你怎么啦?你的伞呢?”
文溪这才停下来,缓了两秒,松口气突然虚脱了一样往地上一坐撑着地面仰身喘起气来。
刘姑对她这样的表现很是不满,拍拍她的背:“站起来!去屋里!”
文溪委屈地哦了一声,挣扎着站起来撅着嘴向屋里走去了。
文溪她爹从一边走过来,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的,但还是问道:“姐,我这娃咋了?”
“不知道,你去看看吧,我还有点事。”刘姑摆摆手直接离开了。
文溪他爹苦笑两声,不以为意地走进了屋。
“你怎么啦?神经兮兮的!”力海坐到女儿旁边把她搂到侧怀里笑着安慰起来。
文溪用胳膊搂着父亲,小声说起话来还带着点气愤:“姑姑又凶我!”
“哈哈……”力海大笑两声,“她凶你还少啊!你不至于为这事生气吧?”
文溪从父亲怀里挣脱出来:“我没为这事生气!我是被一个男的给吓到了!”
“一个男的?谁啊?”
“我不认识!他长得特别丑,那脸就跟麻花似的!不过……”
“不过什么?”
文溪回想一下当时的场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他其实还算是挺有礼貌的。”
“哦?这就看上啦?”力海像是故意打趣着笑道,“我可从没听你这样说过哪个男生。”
“哎呀……”文溪颤声叫唤两下,抖抖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推了推心不在焉的这位,“爹!你别开这种玩笑,那人可是毁了容的!”
“毁容?”听到这个词的力海安静了片刻,突然坐正了,“你不是说他长得丑吗?这怎么又变成毁容了?”
文溪摆摆手:“脸都变成麻花了,你想想这不是毁容是咋的?”
力海摸摸下巴沉思起来……毁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在来到村里之前,他一直在追查悬赏令上的人,但是根本得不到任何消息,甚至于有一个专门解决悬赏问题的组织都没有那个人的踪迹,说不定那人就是毁容了也说不定啊!更何况现在都传言说他就是失踪的王家大少,王家大少应该会有毁自己容的魄力吧!
“爹!你笑什么呢?”文溪一脸嫌弃地把父亲从幻想里叫醒,“你好猥琐啊……”
力海清醒过来,轻拍一下闺女的肩膀:“怎么跟爹爹说话的!”
文溪嘟嘟嘴,小声嘀咕道:“明明就是很猥琐,还不让人说了。”
力海猛地站了起来,把手往闺女的头上一放:“走!跟爹回城。”
“啊!为什么?”
“走吧!”力海把她的手一拉,也不管别的了,直接奔着院中的马车去了。
“我的伞还没拿回来呢!”
“拿什么拿!不要啦!”
看这样子,力海肯定是没有把他闺女遇到的人和被悬赏人联系到一起去,这倒霉催的。
时光冉冉,在力海带着自己女儿回城的时候,张三也已经回到家了。
他在院内观望片刻,却是发现这屋里多出来了一个人,这人和店家的年龄相仿,正在饭桌上痛快地饮酒呢!
什么情况?
张三把伞收好放到院中的树下,装作没事的样子走到了屋前。
“家里来客人了啊!”他赶在屋里的二人都把酒杯放下的时候朗声说道,“店家,给我介绍介绍呗!”
“哈哈……”屋里的二人一同站了起来,客人发话了,“想必这就是可以帮我家闺女赎身的公子了吧!”
张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了然,原来这便是那丫鬟的父亲。
“不敢当!不敢当!”张三抱抱拳,“一个落魄的剑客而已,算不上公子!不知老伯怎么称呼?”
“公子谦虚。”老伯腾出座位来,“我姓刘,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刘伯就好。”
张三从容地走到座前,坐下之前弯腰说一声:“见过刘伯。”
刘伯大笑一声,坐到一旁:“这老张一直跟我强调你的礼节多么多么好,我还不信!现在我是服了啊!”
张三汗颜:“刘伯就不要拿这取笑我了。”
三人正聊得起劲,婆婆从门口进来,添一只酒杯在张三面前:“跟着喝两杯吧。”
张三还没反应过来,婆婆便已经又出去了,他看着顺势往自己酒杯里添酒的店家急忙推脱起来:“店家,我可不能喝酒!”
店家惊讶之下把手一抬,暂时停住倒酒的动作,问道:“不能喝酒,为什么?”
“我不胜酒力!”
“那没事儿!”店家大笑一声便把张三的手打开,直接给满上了,“不胜酒力少喝点儿不就行啦!”
张三抿起嘴来,看着酒杯打心眼里发愁,您这给我倒的也不少啊!
刘伯在这时把酒杯举起来:“来,我敬你们一杯。”
店家也举起酒杯:“来!”
张三看看杯子,这叫什么事儿啊!
“来!”像是赌气,他也举起杯来。三人把杯一碰,全部一饮而尽!
张三放下酒杯擦擦嘴刚要站起来,店家却是又给他满上了。
“再喝一杯,再喝一杯。这次喝慢点,咱吃些菜。”店家劝道。
张三无奈,好吧。
酒过三巡……二老啥事儿没有,张三被干趴在了桌上。
“这年轻人。”刘伯笑两声,“先把他抬到炕上休息去吧!”
店家也跟着笑了笑,朝着屋外喊道:“老婆子,来把这桌子收拾了。”
他喊完话,便和刘伯一同把张三抬到里屋的炕上去了,放下张三,他们两个便也一同坐在了炕头。
“老刘头,你有没有认识的铁匠啊?我看能不能再帮他打一把剑出来,一个剑客,没了剑,总归是不好的。”
刘伯抖抖脚:“铁匠我不认识,不过我那个在城里闯荡的娃应该知道。他今天刚好回来,等我到了家就跟他说说。”
“欸。”店家应一声,便又说回了张三,“你说这小伙子得睡多久?”
“这我哪儿知道!要不是你说这两天每晚都见他睡不着觉,我才不会帮你灌他酒喝呢!这酒喝多了可是会伤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