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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七日之约

离开百草谷,凌严马不停蹄赶到总坛。见齐景晰与乔娅都不在,便让弟子去寻。他坐在齐景晰的书房里,随手翻了翻她放在桌上的书。

“这么闲?”凌严看她最近看得这些大多都是慕容玳给她留下的一些机关图谱和兵器锻造的书籍。心里想着枯骨夫人也没怎么为难她啊,还有心思看闲书。

一盏茶的功夫,方才派出去的弟子把乔娅找了来,却仍不见齐景晰的踪影。凌严开始有些紧张。难道派去的人真把她给伤了?

“怎么只有你一个,齐景晰呢?”

“副掌教派她去勉城处理飞云堂在当地的相关事务了。昨儿个中午的派令,齐姑娘下午就匆匆带着邱磊走了。”

勉城?飞云堂在勉城确实吃瘪已久,姚冰莹这派令本是理所应当。可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派她去勉城未免太巧了些。“这老太婆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这么多年了,右护法讲话这措辞还是这么尖酸刻薄。”

凌严蹙眉,他竟没有发现姚冰莹的脚步声。看来她这么多年蹲在黑水林,当真不是在静心隐居的。

“您也说过了这么多年了。当初无礼之处今日也不过是有些不客气的说法罢了。毕竟岁月不饶人嘛。”凌严与曲桐昕少时就曾因私下议论姚冰莹的年纪开罪过她。不过凌严是完全没在在乎的。

不意外的,姚冰莹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悦之色。但她也不甘示弱,调侃道:“最近这刮得是什么风。听闻从前逢年过节,就连总坛议事都不见得能请到右护法大驾。这一个月来你跑总坛跑的倒是勤快。莫不是有什么心心念念的人,或事?”她特地在“人”字这里顿了片刻。

凌严仿佛内心毫无波澜的样子,直接绕开她的话题,说道:“姚夫人要是有空操心我的踪迹,不如关心下这副堂主的人选该由谁补上的好吧。”

姚冰莹微微一笑,问:“怎么,右护法还不知道?齐堂主已经选定了傅越接替这一位置。原以为她会选你的人。她选定傅越,倒是让我吃了一惊。说到副堂主人选这事儿,我还想问问右护法,你推举上来的人怎么好像跟你并不是一条心的样子?”

傅越?凌严瞟了乔娅一点,见她微微颔首,看来这事儿是真的。凌严原以为齐景晰会拿不定主意想办法把这事儿拖延一下。哪怕被逼着选,也会选那个天天巴结着她的邱磊。万万没想到,她不但这么快下了决定,还推举了苏玉的人。如此一来他除掉傅丁奇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虽然心中窝火,凌严态度上表现的却甚是平淡。“那丫头胡闹惯了,不给副掌教添麻烦就好。至于选错了人吃了苦头,这就是她自己要承担的后果了。”

“右护法,当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也罢,说到底只是个副堂主。只要能办得好事,谁去做也没什么要紧。这不,已经被齐堂主派到邺城去了。”

“最近颇不太平,竟有人趁乱杀进总坛。若是没这档子事,便也没今日的麻烦了。只是他们的目标是齐景晰,是傅丁奇还是针对你我,不知副掌教有何高见?”

“哼,宵小之辈。一时不查,竟被他们得了手。说起这事儿,那齐小堂主颇有些见地。一眼便看出有人想要故意激起琰月山庄与天荡的矛盾。只可惜,并无其它线索。出此纰漏,你我二人总是要担责的。齐小堂主在比试中大放异彩,还毙刘凌于场上。掌教心里不痛快,也正常。或许,只是误中副车。”姚冰莹确实不知这批杀手的来历,但她有意往苏玉那边引导。

凌严自然听得懂她的暗示。只是,按照他的布局,齐景晰理应发现这些杀手与绝影楼有关才是。可看样子她并未向姚冰莹提起。不,这事儿恐怕不止于此。凌严心想,姚冰莹暗示此事为苏玉所为,对杀手身份绝口不提。那便是没有看出绝影楼杀手的身份。姚冰莹执掌万蛇宫多年,与绝影楼纷争不断。她都毫无察觉,只有一个可能——齐景晰刻意隐瞒了此事。只是数日没盯着齐景晰,她就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决定。凌严已是一个头两个大。

左右他是要回勉城的。不日,齐景晰也会抵达当地飞云堂的驻点。与其在这里和姚冰莹多费唇舌,倒不如当面问她来得直接痛快。

凌严与姚冰莹随便寒暄了两句便告辞离去了。

齐景晰的种种行为,不光凌严看不懂,乔娅也是甚是不解。她将副堂主人选报予枯骨夫人知晓时,她那心领神会的模样,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你收拾一下行装。稍后随傅越一同往邺城去。”

“是......属下有一事不明,可否请夫人示下。”

“你问题倒是不少。不过无妨,说吧。”

“您明明可以反对齐姑娘......哦不,齐堂主的提名。为何还是让傅越坐上副堂主的位子。苏玉的人不除,只怕日后行事不便。”别人也就罢了,这傅越乔娅可是熟悉。虽然才能平平,但此人对苏玉的忠心几近狂热的地步。

枯骨夫人把齐景晰夹在名册里的书信从袖中取出置于桌案上。她示意乔娅打开看看。乔娅阅后大惊失色。

“这是......她......”

“齐景晰这小姑娘,可真是有趣极了。论起狠毒,我在她这年纪时可真是甘拜下风。可偏偏,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狠。把你的事情办好,剩下的,就看齐景晰如何操作这事儿了。”

景晰着急知道殷兆的下落,赶往勉城的路上几乎很少休息。这样赶的行程,就连邱磊这人高马大的大男人都有些吃不消。一路上他们经过了几个镇子。不光是镇子里,就连入城后的街头巷尾也张贴着各式各样的通缉告示。

“这一带,治安这么差?我数数啊,这一路上,见了四张路上劫镖的,两张采花淫贼的,还有七个骗子。啧,勉城离邺城虽然有段距离,可也未免差距太大了些。”景晰虽然心急,但看邱磊一路奔忙脸色都不太好了。去驻点前,与他在茶棚用了茶食,聊起了此事。

“堂主好记性。梁州刺史尚未到任,早前盐税案牵扯了许许多多的梁州地方大小官员。故而许多地方的治安都不太好。加上近期东榆撕毁盟约,突袭我国在近海的岛屿。即便勉城算不得边镇,也难免跟着乱起来。地方上,不安分的人自然多些。邺城内,琰月山庄产业颇多,他们盯得极紧。寻常匪类并不敢造次。可勉城附近虽有鹏鹄屿一派。但鹏鹄屿并不太插手地方上之事。也就没了这一层保障。”

“原来如此。欸,搞事情的这些人里边儿,没有飞云堂参与吧?”

“堂主放心。虽听闻早年间教中确有合并过几路悍匪。但近年来在左护法的经营下,早已以正经生意为主导。即便仍有些不规矩的弟子,听闻副掌教直接管控飞云堂也断断不敢造次。”

细想也是。枯骨夫人惩戒人的手段与凌严和苏玉比起来可谓不遑多让了。其实景晰心中有点没底。虽然明面儿上她是堂主不假。但飞云堂的事儿最后拍板定案还得看枯骨夫人的。严格算起来岑霄更与她分属苏玉与凌严两个阵营。手下这些人,恐怕不好应付。

原本这点担忧,在景晰到了驻地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飞云堂弟子后,也就烟消云散了。她刚想伸手去扶,却瞥见邱磊对她摇了摇头。景晰不傻,知道邱磊在让她接受跪拜以确立威信。不过,景晰从来没见过这等场面,心中难免还是有些紧张,有参杂着一点兴奋。

“起来吧。把正事儿汇报了要紧。”她偷偷轻舒一口气。

飞云堂在当地经营的主要是码头货运与酒庄。原本码头上的活儿就被鹏鹄屿压着。现下勉城周边不太平,几批的酒都没能运进来。别说招收人手了,连锅都快揭不开了。眼下新上任的堂主亲自视察,足显重视,自然跪得痛快。这种时候别说跪下了,只怕连爹娘都喊得出口。

景晰细细查看了往年平顺时的开销。当地的收入半数用在了地方官员的打点上。剩余的除掉月钱本就所剩无几,竟还被岑霄刮去不少。一个月能余下十两银子简直算得上感天动地了。万一遇上点意外,那一点盈余也得赔进去。可以说勉城这个驻点压根就没什么余粮。若要增收人手,银钱上需得提前计算。

看来真是低估了这差事的麻烦程度......

瞧着这一张张苦哈哈的脸,一双双期盼她英明决断的眼睛,景晰倍感压力。从前她对飞云堂的印象基本上就是天荡冲在最前面的排头兵,苏玉的狗腿子。不成想还有这种苦到都要揭不开锅的老实角色。

“你们原本招人,都是怎么个形式?”

“是这样的。我们这附近的村镇住着不少教众兄弟的亲眷。从前大多都是拉亲戚家靠得住的。稍年轻一点的也都是村子里长起来的。近几年在码头上与酒庄也会发展一些得力之人入教。只是......”

也难怪招人困难。亲族虽然牢固,但等下一批孩子长起来得要多久?码头这边,自从鹏鹄屿重归九宫飘渺,天荡又暂时失了当地官府的关系,不少人都跳槽到了鹏鹄屿那头。要想制造优势,就得想法子重新建立与地方官员的联系。只是,新官上任,打点的钱财必定较寻常还要多些。这就又回到了之前的麻烦上。乍看之下,简直就是个死循环。

“邱磊,这儿的人你比我熟一些。晚点报个名册过来。每人发半吊钱,从我私账上出。”

听了景晰这话,飞云堂这帮人又齐刷刷跪了一片。邱磊则是凑到她耳旁问道:“堂主,不算那些没入教的散工,当地也有七十来号人呢。您,有这么多钱嘛?”

景晰听后顿时头皮发麻。虽然她如今是墨玉长老,但那头挣得钱她根本就还没拿到过。好在当初叶清涟在她出逃时曾给过她一笔巨款。不过,她这一赏,就把自己两成的家当给赏出去了,当真是肉痛。“放心,撑得住。就是稍后得你随我去趟钱庄。”她捏了捏眉间,小声回答道。

虽然代价不小,效果还算喜人。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勉城这个驻点,即便是人手欠缺也尚有数十人。他们长期被岑霄压榨,被教中忽视,恰恰是收买人心的上佳之选。想到此处,景晰似乎明白了姚冰莹为何要让她优先处理副堂主与协助地方增收人手这两件事。她是在帮自己培植势力。这么看来,枯骨夫人的诚意倒是不假。只是她这番指点最终能否达到效果,期间的坎儿还得景晰自己跨。

景晰还在苦思对策,街上忽然哄闹了起来。嘈杂声渐渐朝飞云堂驻点聚拢。

邱磊想出门查看,不料竟被人拦在门口硬生生堵了回来。方才一屋子愁眉不展看着有些怂的飞云堂弟子顷刻间抄出家伙,一副要誓死保护景晰的模样。一身着宝蓝色褂子的男子领着二三十个人将驻点的大门围了好几层。

景晰觉着这男子有些面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虽不认识,但在勉城敢摆这么大阵仗公然挑衅飞云堂的,除了鹏鹄屿不作他想。从前在飘渺阁,纵使和琰月山庄有隔阂,面儿上还是客客气气。即便是天荡之中,那些要紧人物也都互相忌惮,仿佛形成了一种恐怖平衡。在那样的氛围里呆久了,景晰都差点忘了江湖中更多的其实是这些摆在明面儿上的冲突。

“鹏鹄屿门派不大,阵仗倒是不小。”跟凌严处得久了,嘴上损人的功夫景晰学了个七八成。再怎么说越是这种场面,气势就越不能矮人一头。

那领头的男子见到景晰先是一惊,随后神情变得复杂了起来。“齐景晰......这还真是意外收获。看来江湖传闻你与天荡同流合污,此言不假。”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景晰有些意外对方没有当场暴跳如雷。而且,她虽觉得此人面熟,却并不记得从前与鹏鹄屿打过交道。

“鹏鹄屿第六代掌门,令泽。既然今日不巧遇上,就纳命来吧!”这头方报了家门,令泽手中长剑便刺了过来。

景晰眼疾手快,将拦在她跟前的弟子扯到一边,同时闪过这一剑。酒铺内瞬间乱成一团。打斗中,铺中酒坛碎了满地。许是酒气肆意散发,激得两方愈发没有节制。这令泽在江湖上并不出名,却意外的是个使剑的高手。景晰旧伤未愈,加上她本就不擅长在狭小的地方与人交手。如今满屋子的人,她更是担心误伤了飞云堂的人,根本施展不开。

不过纵使那令泽再如何深藏不露,景晰身手也已今非昔比。她脚尖轻轻点地,腾跃起身从空中反身坠地下刺。令泽将剑身与剑鞘交叠硬生挡了下来,却被景晰的内力震得两条手臂一阵剧痛。

令泽出其不意,从剑柄末端抽出一条极细的铁索甩向景晰,缠住了她的手腕。景晰用力一扯企图挣脱,不料这铁索竟勒得越发得紧,甚至勒破了皮。

就当令泽以为胜券在握时,却惊觉与其说是他抓住了景晰,不如说是他也同时被她抓住了。景晰不顾锁链拉扯的剧痛,用力将还没缓过神的令泽拉向了自己。令泽哪里能想到她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姑娘有这么大蛮力。

“全都住手!”景晰站在令泽身后,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执剑架在他喉前。

见令泽被挟持,鹏鹄屿其他弟子不敢轻举妄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无奈。

“全部退出去!邱磊,你们也出去看着他们。不许在街上动手。”

待人全都退了出去,方才还显得拥挤的铺子瞬间空了下来。看着这一地的烂摊子,景晰不禁叹了口气。这又是多少钱赔出去了。

令泽虽然被景晰挟持,但脸上并未露出一丝慌张的神色。“齐姑娘这么抱着我,吃亏的似乎不是我。”

“令掌门小命在我手里,竟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的,佩服。”其实景晰只是想让他们退出去。可现在挟持令泽这事儿反倒成了她手上的烫手山芋。如果就这么轻易放了,鹏鹄屿难免卷土重来。可如果就杀了,勉城这个驻点可真的要关门大吉了。

“齐姑娘打算如何?杀了我?还是放了我?”

令泽直戳景晰心中纠结之处。这事儿虽然头疼,景晰倒也沉稳。她不慌不忙地说:“这剑一直端着,确实累了一些。但令掌门这样泰然自若,难道真以为我会轻易放了你不成?”说罢,景晰忽然松了手。令泽以为逃脱机会大好,却不料才闪出半个身位便被景晰用银针刺中。

不过眨眼功夫,令泽就觉得全身瘫软无力。他单膝跪地用剑鞘支在地上强撑住软绵的身子。“妖女......叶阁主视你如亲女一般。你如今堕入魔道,弑师背义。即便我今日死在你手里,也定会夜夜诅咒你不得善终!”

看着他强撑意识却又满是怒火的双眼,景晰这才想起来究竟是在何处见过他。她刚刚上山那会儿,曾有个鹏鹄屿的弟子跑上山来,说什么都要拜在师父门下。师父碍于和鹏鹄屿的关系,并未答应。一面通知了鹏鹄屿,一面也指点了那个少年一阵子。只是当时景晰眼里全是秦邵屡次战胜他的潇洒英姿,压根没关心过那个不甘心的少年姓甚名谁。

令泽得叶清涟指点。对其人品,剑法甚是钦佩。若非他是鹏鹄屿掌门指定的传人,定是要想法子拜在飘渺阁门下的。当年初见,少时懵懂。令泽对那个跟在秦邵身边的小姑娘生出几分爱慕。也因此更嫉妒秦邵几分。然而当他得知叶清涟死于齐景晰剑下时,他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抓齐景晰回飘渺阁受审。

“我几时说过要杀你了。只是剑端着太累,想让你老老实实把话说清楚。你现在若是想走,我也不拦着。不过嘛,你这狼狈样子走上街,鹏鹄屿的名声那就干脆别要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令掌门这话好不讲道理。明明是你领着人气势汹汹,侵门踏户的。看你这反应,来之前应该不知道我在此处。即便飞云堂与你鹏鹄屿有些码头上的冲突,能劳动令掌门亲自登门兴师问罪,只怕不是小事。我新任飞云堂堂主,自然得问个清楚吧。”景晰白了他一眼。

“你当真不知?”

景晰对令泽的态度虽然不太好,可令泽的确看不出她有所隐瞒的样子。他沉默片刻,细细思索了一下。

看他那神情似乎有松口的意思,景晰补充说道:“就算要入我于罪,也得告诉我罪在何处吧。”

据令泽所说,不久前有人密信通知他苏玉在勉城出现。他父亲便是在大战中被苏玉所伤,他当即带人冲入苏玉宅邸。折腾了半天也未见苏玉身影。当有弟子来报前掌门病危,令泽便又带着人匆匆离去。赶回鹏鹄屿后,发现为他父亲护住心脉的玉寒镜不翼而飞。若没了玉寒镜,令老掌门的性命只怕难保。

“确实是太巧合了一些。所以你怀疑是天荡所为?那贼人就没在你们那里留下什么线索吗?”

令泽从怀中掏出一支短小的骨笛。景晰认得,这与苏玉发动摄心蛊时吹奏的是同一种。她隐约记得当初在棘所那骨笛被她打烂了。不过想想也是,这东西想做多少不能做。换言之,她并没有脱离苏玉的掌控。想到这里,景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令掌门。不如,我们来谈个交易。”

令泽看她那样子并不像是在胡诌或是敷衍。他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姑娘。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她与天荡合流不假,但叶前辈当真是她所杀吗?毕竟看上去,她与当年也没什么差别。“什么交易?”

“我们以七日为约。若我能帮你找回玉寒镜,那我在飞云堂主的位子上一日,鹏鹄屿便不可主动挑起事端。当然,这协议只作用在当地。倘若两派终要一战,鹏鹄屿则无需顾及今日之约。”景晰将星残交给令泽,说道:“我的剑便寄放你这儿。七日后,我自会带着玉寒镜去换回来。”

令泽答应这事儿交给她来查。但也讲明此事他也会继续追查。若是真的找到证据飞云堂搅在里面,绝不会轻易放过。景晰爽快答应了下来。待醉梦散药效散去,景晰客客气气地送令泽出了门。两边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摸不着头脑。

“堂主真不愧是女中豪杰,竟能拿的住鹏鹄屿那帮人!”飞云堂的弟子等他们走远了,个个儿都感觉扬眉吐气,毫不吝啬对景晰的溢美之词。

“就是就是。我看,干脆就应该杀了那姓令的!”

景晰回头瞪了他们一眼,说道:“休得胡言。杀了他容易,你们以后码头上的营生还要不要了。我还能一辈子守在勉城不成?”

众人被景晰眼底流露出的一抹寒意镇得鸦雀无声。

“邱磊,你跟我去一趟钱庄。其余人把铺子收拾收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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