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她怎么知道的,她是趁着某男转过身,偷偷抬了眼皮窥探到哒 ̄﹃ ̄)
不过惊喜归惊喜,她的头依旧疼得不轻。
某个破团子下手不知轻重,震得脑袋到现在还发懵。
匪葭只能集中注意去听男人的脚步声,用来判断祁清的动作。
嗯,脚步越来越近了。
他来了!
匪葭有点忍不住了,莫名地想笑场,即使在这么“严肃”的时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两厢情愿风流一夜,还是做鬼风流花下等死?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开始矫揉造作了。
ε=(`д′)?阿西,好无奈哟,男色当前,她需要一个优秀的开场出现在意中人的面前。
女人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露出一丝挣扎与痛苦,灼伤了男人原本清冷的眸子。
祁清赶忙将手中的被子放下,来到匪葭身边,却不知如何做才能缓解女人的痛苦。
在女人的身旁,只能干着急,担忧的目光紧紧盯着女人染着痛苦的面庞。
呃……
匪葭有些无语了,合着这么一会男人都没有半点声响,就当看好戏在一旁瞅着她是吧?
她故装虚弱,“无意”地舔了舔,微干的唇。
这个操作够明显了吧?匪葭再次耐心地等待着。
祁清盯着盯着,目光不由得转移了,定在了某一处,眼色加深。
此时显得更红润了些的唇,祁清如魔怔了般,被吸引着慢慢俯下了身。
两人的脸庞越发靠近,最后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装睡的匪葭觉得不对劲。
猛然醒悟,好像自己……玩大发了?
她这一刻很想求助团子,奈何某个团子也在装死。
怎么办呢?
匪葭平生最恨动脑子,有什么事不能快刀斩乱麻分分钟解决吗?
匪葭闭着眼,微颤的睫毛出卖了女人此刻不宁的心绪。
而祁清,任由自己被美色牵引,原本还能给对方留了些呼吸的空间,却被他贪婪地压缩。
两人的鼻尖,隐隐地碰上。
男人犹如被魅惑的裙下之臣,眼里心里全都想的是——再近一点……
而匪葭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这男人到底想搞什么幺蛾子,她都急得分分钟按头小分队附身了。
再说,明明被占便宜的是她自己,结果自己却急成了太监。
好,她来。
匪葭眼睛“刷”得一睁,没管祁清猛然被吓到的神情,伸出手臂准确地勾住这个磨磨蹭蹭的狗男人。
小臂用劲。
下压——
两人的唇如某女人意料之中地,贴合在一起,圆满了。
至于后面的事,她就不清楚了。
祁清那张即使失了心智却依旧面瘫的脸终于有了一丝龟裂。
他……这是被强行按头了吗?
两人双目强行对视,眼里仅仅盛着对方的影子,一股电流直击两人此刻变得柔软的内心。
一吻罢,祁清撇过头,微红着脸,眼里却有了些清醒。
烦躁地抓了抓头,不由得轻微懊恼,自己刚才竟像个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不可遏制地失了分寸。
平躺着却绯红着脸的小女人,实在受不了这样蜜汁粉红泡泡的氛围,一把推开了某个色字上头的男人。
“你……”这时,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担当的男人,势必要先发制人。
不,准确来说,是先发制兔。
结果却一下子把人儿给惹毛了,抄起一个枕头朝着祁清砸过去,
“你什么你!你还有理了!”
不要问匪葭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要问她为什么还有脸说出口。
无需解释。
祁清被某人疯子般的反应给吓到了,清俊的脸上染上一丝不解和迷惑。
鉴于此人非人非兔,物种难以辨别,他还是放弃了和某人理论的想法。
“你……”住下来吧。
祁清后面的话在这个賊尴尬的时候,竟说不出口。
哈,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然后又冷不丁地再次被甩了一个枕头。
祁清轻轻抚平隐隐跳动即将发怒的眉角,好脾气地看着某个恼羞成怒的女人。
“跟我住。”这次他直接省略了“你”字,遂有了一种浑然天成的命令口吻。
匪葭微怔,不开心地发现了自己竟然遭遇上霸总爱上我的俗套戏码。
但是自己却好没出息地热了脸,匪葭仓促地低下头,想要掩饰什么。
猛然间一个不同于白天清冷的温热怀抱包裹着自己,惊得匪葭身子一颤。
“怎么那么敏感?”某道沙哑的声音吐在耳边,似情儿的呢喃。
匪葭立马娇羞了。
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这男人她打也打不过,而且亲也亲了,总不能白亲吧?
她故作淡定,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刘海,打开男人搂着自己手,傲娇了,
“别碰我。”
好吧,她的言语极为单薄,且无力。
祁清温和着眸子,无奈地看着某个咋咋呼呼的小女人。
此时的她傲娇得像极了之前的胖兔子。
“我只知道,”男人无奈地笑着,眼里盛着细碎的星光,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见色起意。”极为正经的语气,说出了这么流氓
的话,又一次地让匪葭抓狂。
匪葭心中冷笑,脸上满满的不屑,她要是信了她绝壁是瞎了。
“也不知道,”她停顿了一下,转过头去,她现在不想看到这个仇人。
“是谁要吃兔子肉的?”匪葭开始算账了,她就是个斤斤计较心胸狭隘的女人。
男人狭长的眼里精光一闪,性感的薄唇弯起的弧度也愈发地加大。
这一幕倒让匪葭有些发愣。
这男人半天就笑着是怎么个回事?
匪葭吭哧吭哧想着,无论如何也琢磨不出一个答案。
男人瞧着匪葭纠结的小表情,被愉悦到了。
“本人祁清,28岁,手下几家公司,名下几处别墅,父母国外定居,无兄弟姐妹,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这……算是正式介绍了吧,她自动忽略了后面一句类似撩妹的可疑病句。
秉着礼尚往来的优良传统,匪葭咬了咬唇,
“匪葭,有匪君子的匪,蒹葭萋萋的葭,我也不知道两个合起来是什么意思。”
突然霸气起来了,让祁清眼角的笑意加深。
“目前种族,不明。”
霎时间,某女尴尬得要吃手手。
啊,她是不是傻,为什么还要提这个梗?
还没自责完,却被男人一把搂住,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嘴角,
“种族歧视,我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