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葭美美地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吊带裙,才到大腿的一半,整双长腿又白又直。
镜中的人儿皮肤白皙,眸光潋滟,睫毛弯弯,除却唇色显得有些苍白。
一小撮长发随意地搭落在肩上,微微卷起刚刚好的弧度,匪葭撩了撩柔顺的长发,开口道,
“有口红不?”
她实在无法忍受自己此时在唇色上的一点不完美,这也太要命了好吧?
显得她一点都不精神,怎么瞧都不顺眼,匪葭气鼓鼓地嘟着嘴。
【嘿嘿嘿】匪匪突然有求于它,它自然不好拂了某个人的面子,当然,它也不敢这样做。
【本团子给你变一个哈】
匪葭还疑惑着,什么时候团子这么有用了哎呦?刚才不过是自己强迫症犯了顺口一提而已。
她眨巴着眼睛,死死盯着镜子里的唇部,想要看看究竟能有什么神奇的东西出现。
只是一下眨眼的时间,她微微感受到了来自唇部的一丝凉意。
深浅刚刚好的浅红色很好地勾勒着唇角,给人留了一丝遐想。
比如,吃一口会怎样?舔一舔又会怎样? ̄﹃ ̄
某团子是觉得过于红的色号不太适合此时匪葭这个偏白莲花的装扮,但她也绝不是清纯小白花。
匪葭这下心满意足了,自己总算可以美美地走出去。
走出去?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光着的脚,白嫩嫩的,一丝不挂。
总不能赤脚走出去吧?别人会以为自己脑瓜坏了,追求什么行为艺术呢!
泄了气的匪匪重新摔回柔软的大床,长发随意披散,美人美目如波,红唇诱惑,等人采撷。
匪葭:gun,请停止你的意淫。
六筒团子:哦(⊙o⊙)……
门外。
一道人影久久立在房门之外。
祁清自然不可能一间一间地搜查,二楼他装了监控,自然能看见那只胖兔子跑到了哪里去。
然后悠哉悠哉地摸到了这间房间——其实这是他卧室。
祁清眼里无波澜,不过却动着几分心思。
等下逮到了它,他一定要下定决心……把它红烧了。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为了省些麻烦,干脆吃了最好最省事。
修长的手把住卧室门的把手,一转,门悠悠地打开了。
六筒团子警觉地瞥见房门突然被人打开,急得团团直转。
等下,它为什么要急?某个团子怔了一下,随即偷偷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匪葭:咱什么都不知,也什么都不敢问。
一脸生无可恋的匪葭瘫在床上,无意中瞥见房门开了缝隙。
完了,门外有人。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恐怖的事儿?
干脆一闭眼,做一只缩头兔纸,假装自己睡觉可还行?
“六筒,立刻让我昏睡。”匪葭开始依赖某个“神通广大”的六筒团子。
某团子默默比了个看不见的ok手势,紧接着匪葭感觉到像被人从后面偷袭一般,有一种一棍子砸下来眼冒金星的晕眩感。
“你……真可以”匪葭简直要跪了,团子这操作她不敢恭维!
为什么不给她温柔一点的方式,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粗暴捏?匪葭严重怀疑团子暗自泄愤报仇。
然而某个女人丝毫不为自己这么鸵鸟的反应感到一丢丢的羞愧!
床上的女人像是陷入了沉睡,瀑布般的墨色长发更显得女人娇小柔弱。
白色的吊带裙,与墨色长发相配,让沉睡的女人像是童话里走出的不染纤尘的仙女。
她眉眼精致,鼻梁高挑,尤其是唇间那一点红润,弯起了刚刚好的弧度。
祁清走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觉得嗓子异常干渴,眼里聚敛风暴。
他才不会矫情地关注自己住处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女人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至于种族问题嘛,祁清走近了自己的床,俯身凝视着这个令自己无比惊艳的容貌。
在即将成型的爱情面前,它都不是个事儿!
祁清承认自己对某个失去了意识的女人就这么草率地一见钟情了。
说他见色起意他也认,毕竟他从头至尾只沉浸在某人的美色中。
男人眸色更深,此时却越发看自己身上这么狼狈的衣服百般不顺眼。
手指随意扯掉所剩无几的几颗纽扣,那件黑色衬衫就这样被丢下。
还有裤子……
祁清转过身去了浴室,独留空气中看得面红耳赤的一人一统面面相觑。
“我要喷鼻血了!”匪葭有些激动,第一次见到这么A这么有型的男人。
再戴上眼镜,简直一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妈耶,好带感!
某团子没吭声,它只发现眼前这个场景好熟悉,这难道就是人类花痴的一种表现?
【见识了见识了】六筒团子就差双手抱拳,是在下输了。
【你今晚就这么装死?】某团子突然问她,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
“静观其变。”一旁想得不亦乐乎的匪葭招招手,认为团子想多了,她现在巴不得死死黏在这个人间极品身上,最好还能感受一番风流。
某虫上脑的匪葭呆呆地望着浴室里某个模糊的人影,我丢,这身材,嗯,不亏。
某团子:……突然有了一种失宠的感觉怎么破?
【叮咚】嗯,再次久违的叮咚。
【为了增强本次旅行的体验感,请完成亲亲抱抱举高高任务,加油哦~】这句话听着怎么那么不正经呢?
“呃,待会这个男人睡着我就可以下手了。”匪葭的如意算盘打得賊响。
【举高高呢】某团子歪头掏了掏并不存在的耳朵,质疑道。
“……你给我大力丸,看我不把这人举起来!”匪葭挥挥手,小事而已啦。
【没得大力丸,这啥子东西哟】六筒寻思着它现在是被匪匪想得太全能了,什么妖魔鬼怪的问题都要它解决。
不好,不好。
所以,它决定先放手,悄咪咪考察一下匪匪的适应性与灵活性。
它开始切换“待机”模式,打了个哈欠,遂补觉去了。
“那咋办的说?”不明真相的匪葭继续问道,却没有声音回复她。
呵,又没影了。
匪葭看了一眼差不多洗好了的男人,真心觉得左右为男。
她想继续正大光明看,结果人家又看不到她这个虚浮的形态。
她又要回到自己身体里,但谁晓得那个男人会对自己做什么嘛?
emmm权衡再三,匪葭秉着长痛不如短痛这一原则,回到了身体里。
哎呦,头怎么那么疼?匪葭才想起某团子给她搞的那个效果,得了,她还要承受被暴打一顿的疼痛!
她没动,躺在床上装死。(主要是疼得不想动,没有什么会比脑阔疼更疼的了,匪匪委屈屈)
祁清一点都不磨蹭,洗完澡打开浴室的门,眼尖地瞟见床上人儿的面色愈发痛苦,像在忍受什么。
清冷的脸上染上一丝焦虑,不顾头发没擦干,就去探了探女人光洁的额头。
摸了才发现还有一层虚汗,如果站在人的角度,那么她可能是低烧。
他又摸了下匪葭的手,有些凉意。
祁清蹙着俊挺的眉头,拿走女人身旁有些潮湿的被子,又从隔壁自己睡过的房间拿了被子。
哈,老妈子祁清,匪葭惊喜地发现了某个男人居家暖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