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欢闻言脸上露出个明媚的笑容扑倒叶令仪的怀里“阿姐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自己,可不能在这般伤害自己了,在知道阿姐重伤时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叶令仪摸了摸司欢的头发“不会有下一次了,时间不早了,我必须要先走了,还有,莫与纳兰若尘起冲突,现在的局势我们还需要他的帮助”。
司欢闻言眼中闪过一道锋芒“司欢明白”。
司欢恨纳兰若尘吗?
怎么能不恨。
若不是他自己的阿姐又怎会受那么多苦,最后还与大师兄天人永隔,可司欢却又很谢谢他,若不是他,叶令仪尚且不一定能保住这条命。
月色下,一道身着一身素色的白衫,散花水雾幽兰百褶裙,身披纯白色的水薄烟纱的身影从尘王府而出。
只见那人足下一点,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那诡异的速度纵然有人看到也只会是怀疑自己眼花,全然不会真的认为是有个人在那。
叶令仪走后司欢在坐在叶令仪的床上,从腰间的一个小锦盒里取出一张薄若蝉翼的人皮面具敷于面上。
顷刻间司欢那清秀灵动的样貌变的与叶令仪一般无二,在加上身上清冷的气质简直就像的叶令仪本人一般。
而此时的叶令仪在赶到风月楼后并未正儿八经的走正门,而是一个闪身推窗而入。
那房内之人像是提前知晓叶令仪一定会进这间房一般,提前将窗口开好留有一个缝隙。
叶令仪入房后,便见一身着墨色广陵锦袍,腰上系一金边嵌白玉腰的绝美公子。
只见那男子青丝很是随意的披散下来,发间也仅以一根玉簪束着,眸若星辰,肤似白玉,品貌丰逸,温文尔雅。
脸上带着春天般和煦的笑意看也叶令仪“怎么穿的这般单薄,若是受凉了可如何是好”。
男子从衣架上取了件白狐皮镶滚闪缎披风给叶令仪披上,而后伸手去给她倒了杯热茶放置面前。
看着男子细心的模样叶令仪那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别忙了,我没那么娇贵”。
男子闻言便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叶令仪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在外时尚不觉的寒凉,入了这房内竟才感觉到一丝凉意。
“可需让人送个暖炉来?”男子见此不禁微微颦眉,男子本就面容姣好,纵然是在皱眉也丝毫没有破坏他的美感,反而是别具一般风味。
“不用了,一会儿便好,你在这等很久了?”叶令仪问道。
“有一会儿了,原以为你会出来的再早一些,便先来此处等着”男子倒是很实诚的回答道。
叶令仪闻言也笑了,似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宠溺“没法儿,欢欢那小丫头黏人的很,便多陪了她会儿”。
男子闻言也是理解的“她很担心你”。
叶令仪看着男子的眼睛“抱歉,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男子看着叶令仪很是认真严肃的模样“你不必这般跟我们客气,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不是吗?”。
“温和,谢谢你们还在我身边,若是没有你,没有欢欢、修筠和青阳,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男子正是叶令仪麾下有着天下第一商之称的温和,也是叶家军背后的资金支持者同时也是风月楼的主人。
世人想到天下第一商总会觉得那是个年岁不小的中年男人,可谁能想到天下第一商竟然会是个这般年轻的男子,男子的面容明显比叶令仪大不了几岁。
也确实如此,温和今年二十六岁,他于十二岁那年遇见叶令仪,与司欢一般他本是家破人亡之人,所幸被叶令仪所救便也是从那时开始跟着她。
直到叶令仪发现他的经商才能后不惜花重金让他去外面闯荡,刚开始几年一直在赔钱,叶令仪却丝毫没有怪罪之意反而是不断的鼓励他。
可以说的没有叶令仪当初的坚持,想来也不会有今日的温和。
“你会撑下去,因为你是叶令仪,堂堂凤临将军又怎可说这般的丧气话”温和的态度很是认真坚决,言语中充满了对叶令仪的信任。
“还有就是,我们会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们的命都是你救回来,你给我们的不仅是命,更是尊严”。
叶令仪将他们四个救回家后从未把他们当成下人看待过,一切的吃穿用度皆与自己等同,互相间的称呼也是以名字相称,就像是自家的兄弟姐妹一般。
叶令仪当初救他们一命,不过是看到了他们眼中的倔强和不甘心,因此向帮他们一把。
却怎么也没想到在今日他们竟会成为自己手中最锋利的刀,一把随时可以要人性命的刀。
“温和,他,当真已经死了?”叶令仪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温和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色,他们与暨飞翮同样的一起长大的,暨飞翮的死于他们而言都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我和青阳派了不少人去查,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闻言叶令仪也算是真的死心了,别人的话她能不信,但温和他们几个的话不却不得不信。
温和手下的商业网遍布整个大陆,聂青阳手下的情报网更是遍布天下,若他们都查不到任何消息便也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温和见叶令仪的模样很想安慰她几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温和颦眉反倒是叶令仪来出声安慰他“别颦眉了,不好看,他的仇,叶家的仇还没清算清楚,现在不是我们伤心的时候”。
温和的眸色暗了暗,随后又换上了那副招牌式的笑容“你让我放出的消息我已经放出去了,只是这新任花魁可需要我去寻?虽说时间有些紧,但若是真的要寻却也是可以的”。
叶令仪闻言摇摇头“不必,这花魁我来便是”。
温和闻言那和煦如春风般的笑意瞬间凝固在脸上“令儿,你不可这般轻贱自己”。
叶令仪见温和有些生气了便知晓他误会了“我是那种人吗?我此举不过去为了将这水在搅的浑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