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拉着解语颜不让对方行礼,这女人却也是个倔强性子,死活坠着摇头要去行大礼,金鳞只能半抱着对方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说实话,你这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要谢也应该是我感谢你才是。”
解语颜被金鳞抱着,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她毕竟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即便胸怀抱负,那也只是在大事上,而在礼教上她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就这样被一个男子搂抱着,即便对方已经是自己的丈夫,她还是羞涩得不行,甚至整个人的身子都有些发酥发软,再也没有了力量和金鳞僵持,整个人反而有些软瘫在了金鳞怀中,一时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金鳞起初还没有发现对方的异样,还是抱着解语颜说了好一阵话,才发现了对方双颊赤红一脸的含羞带娇,这才发现自己温香满怀,忙又想要放手,但是对方那绵软的身子不着力,他又不敢放手,只能够手忙脚乱地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边胡乱解释着什么,一边用力抱起对方送到了床上,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解语颜见金鳞那副羞臊呆愣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又觉得有些不妥,忙捂住嘴停了停,才红着脸认真道:“陛下何须向妾身道歉,妾身已经和陛下成亲,那就已经是陛下的人了,陛下要如何待妾身那都是理所应当的。正如妾身之前所说,如果不是陛下仁慈大度,换了别人的话,如果妾身敢提插手朝政的要求,那是直接杀了妾身也没人说得陛下的不是的。”
金鳞到现在为止,依然无法适应自己的身份,更对于这种生杀予夺的帝王权威十分不适,便道:“那个,解姑娘,咱们也算是熟人了,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本来就不想做这个皇帝,不仅因为自己能力不足,而且对于这种动不动就杀人的权力更是不喜欢,所以,咱们之间就不用再说这种话了。
还有咱们之间,可不可以不这样说话,就回到我们刚认识的那个时候一样对话,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嗯,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金名鳞,你可以叫我名字。嗯,我叫你解姑娘也不太合适,就像你说的,我们已经成亲了,那我就叫你语颜吧!”
解语颜也看出了金鳞的别扭,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见金鳞这样说,便微微点头道:“陛下既然这样说,那语颜遵命就是。以后在没人的时候,我就唤陛下金郎?”
金鳞见解语颜依然如此小心翼翼,便知道想要让对方在短时间内纠正过来不太可能,而且他也知道在这个时代皇权有多威严,只能微微点头道:“好吧。不过语颜你也知道我对于当皇帝这事并不看重,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皇帝来看,所以你平时和我在一起也不要刻意陛下陛下的叫我,这个称呼让我很不自在。”
“好,一切依金郎就是。”解语颜乖巧地道。
解决了称呼问题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有点僵住了,显然这洞房之中的氛围本就暧昧,两人都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但是偏偏两人的性格决定了无法主动起来。
不过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沉淀,金鳞的羞涩之情也缓解了不少,而且他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不可能主动,最后只能自己鼓足了勇气,道:“要不我们就早点休息吧!”
解语颜得了金鳞的话,当然是乖乖点头应好。
就在金鳞起身想要吹熄蜡烛休息时,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咳嗽之声。
金鳞身子一震,整个人都有些傻眼了,他完全没想到就在门外竟然还有人在,然后他突然想到自己在网络上的一些古籍中看到的关于古代婚礼洞房的一些趣闻,似乎有听墙根闹洞房的说法。本来关于这种趣闻,当时也就是晃了一眼就过去的,但是此情此景之下,他脑海中就如一道晴天霹雳闪过,一下子就清晰无比地回忆了起来,清晰得就如昨日所见。
金鳞呆呆地怔愣了好一会,才从桌边转过身来,然后在解语颜一脸不解的神情下,钻进了床下去仔细搜寻,然后又去橱仓等地翻找了一阵,确定了房中无人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又来到解语颜身边低声道:“语颜,外面是不是有人守着?”
见到金鳞这副模样,解语颜也瞬间回过味了,知道金鳞刚才是在干什么,她也有些羞涩地笑了笑,点头道:“陛下的起居自然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这所有的一切都将整理成册封存起来,以便将来编纂入史。”
这次金鳞是彻底傻眼了,他讷讷道:“就连休息也有人监视?”
解语颜微微点头肯定了金鳞的猜测。
金鳞彻底无语了,他从来没想过做皇帝竟然会是这样一副模样,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督下。
这究竟是坐牢还是当皇帝的,自己还能有一点隐私吗,就连睡觉都有一双眼睛盯着,这洞房还怎么洞啊!
一想到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睡觉,金鳞别说洞房了,就连睡意都瞬间被惊没了。
见到金鳞的表情,解语颜便知道金鳞的想法,她轻声安慰道:“其实金郎你可以这么想,下面的人也是为了金郎您的安危着想,如果金郎您出现一丝一毫的差池,那都是下面人的责任,轻则杖责重则处死,他们也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而已。”
虽然被解语颜如此安慰,但是金鳞身为未来人,如何能够受得了这种二十四小时贴身监视的生活,这比犯人坐牢还要让人不得自由,说实话,这种生活金鳞是真的受不了。
他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道:“可不可以将外面的人撤了,一想到我们躺在这里,外面就有双眼睛盯着,我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解语颜是了解金鳞性子的,她想了想,微微点头道:“那我去跟外面的人说一说,让他们离得远一点吧!”其实要说起来,她也不自在,只是皇室规矩多,她需要紧守本分,现在有金鳞开口,她自然也愿意让守卫远离一些。
不过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个声音,道:“用不着这么麻烦,臭小子还是跟我走吧!”
开口之人自然是陈抟,只听他又道:“真是无趣,老头本来还想要听一听墙根呢,没想到你们磨叽这么半天还不见真章,真是气煞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