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虽然得了狱霸夸奖,但是他的遭遇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好,相反变得越发凄惨了起来。
最后的情况是金鳞一人力敌八大高手,在放倒了两人之后终于寡不敌众,被狠狠蹂躏了一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英俊的脸孔也直接被打成了猪头,鼻翼下方两条鼻血直接流到了嘴唇,身上的衣衫也被扒光了,整个人缩在一个角落里狠狠盯着那些室友们。
身为老大的狱霸早就大喇喇坐回了铺上,此时依然在舒爽地搓着脚指头。
见到金鳞不屈的目光,十个脚丫子都搓了个遍,终于一阵舒爽的再次将手放在鼻孔下深深嗅了一口,一脸迷醉地道:“爽!”
享受了一阵之后,才对着金鳞嘿嘿一笑道:“嘿嘿,没想到你小子细皮嫩肉长得像个小白脸,战斗力竟然还不错啊!不过在老子面前扮猪吃老虎也没用,嘿嘿,是不是觉得心里委屈啊!没用,在这里你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这里一切我说了算。”
金鳞本来心丧如死,不过经过方才的一番激战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得不一样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死心的人,如果不是遭受的打击太过激烈,他也不至于就那样自暴自弃。
要知道他从小经历的磨难数都数不过来,这一次也是眼看着希望就在咫尺,突然之间一朝全失,这种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的遭遇,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那种冲击。
金鳞没有直接被打击得精神失常,就已经算是神经坚韧了。
如果不是在这里遭受这样一场战斗,突然激起了他的斗志的话,可能金鳞还会意志消沉下去,不过现在金鳞脑海中只有仇恨,仇恨刺激得他斗志昂扬,一双星眸此时射出的全是倔强仇恨之光,盯着那些围殴自己的狱友,尤其是盘坐在床铺上戏谑自己的狱霸,虽然不言语但是仇恨之色却毫不掩饰。
那位狱霸面对金鳞的仇视却毫不为意,哈哈一笑道:“小子,到了这里就好好接受改造,敢不服的话,老子一天收拾你八遍。”
“今天先这样,既然不服气,那今晚就蹲那里,敢上床的话,小心我这些兄弟们一个个爬你床上去。”见金鳞盯着自己不言语,这位一脸坏笑地道。
联邦城内依靠着太阳能营造出来的环境虽然舒适,但是在地底监狱中却没有那么好了,为了节省能源地底监狱没有温度调节仪,晚上还是比较冷的,金鳞光着膀子蹲在角落内,时间久了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
夜深灯灭,金鳞躲在角落内目光闪烁着,就想要偷偷回到床上去休息,他才不会管这些室友们的警告。
趁着这些家伙们鼾声响起,金鳞伸展了一下手脚就要蹑手蹑脚地偷偷往床铺挪去。
这时候突然他感觉脚下一软,好像脚底突然出现一个窟窿,自己整个身子不稳,咚隆一下落了下去,眼前一黑,好像跌进了一个黑洞之中,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一阵天旋地转便直接晕了过去。
等金鳞清醒过来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地面不是漆着油漆的水泥地,而是砖石堆砌,上面铺垫了一些稻草,是的,稻草这种植物他在数百年前的影像资料中见过,就是这个样子的,据说古时候的人喜欢种水稻,水稻结的果实是稻米,稻米可以食用,而稻草可以用来烧火煮饭,也可以用来铺垫床铺取暖。
金鳞赤*裸着身子躺在稻草上,感觉到丝丝稻草上传来的暖意,忙起身抬头一打量,发现自己似乎在一个囚笼中,周围是一根根粗大的木柱打造的栅栏隔离,唯有一面是青砖砌成的砖墙形成一个五六平米的囚牢。
这让金鳞一脸的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
“嘿,小子,别看了,过来跟老夫聊聊!”突然一个声音在金鳞身后响起,吓了金鳞一跳,他霍然转身,便见到一位胡子拉碴披头散发的老头斜躺在一堆稻草内,只是那堆稻草蓬松,而老头整个人太过瘦削直接被稻草给淹没了,让他一时根本没有发现身边还有人。
只见老头侧着身子一手撑头斜卧着,躺在稻草堆里笑眯眯地打量着他。
老头的口音虽然有些和金鳞不同,但是金鳞大概还是能够听明白对方的意思。
金鳞打量老头一番,见他穿得好像是一身古装儒衫,这个他也在一些影视资料中见过,所以心头的疑惑越发强烈起来,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老头究竟是什么人?
老头虽然浑身上下有些脏兮兮的,不过衣衫的模样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尤其是对方一头花白的长发挽了个发髻,用一根乌溜溜的树杈做发簪,这种模样明显是一位古人。
金鳞稳了稳心神,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结果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光着身子,只穿了一条四角短裤,他一时间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金鳞见老头虽然有些脏,但是面目还算慈祥,笑眯眯的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便壮着胆子问道:“老爷子,这是哪啊?”
老头笑眯眯地道:“你猜?”
“猜不出来!”金鳞老实摇头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早就把他彻底整懵了,他哪里猜得出来。
“天牢!”
“天牢?”
“是啊,专门关押死刑犯的地方。”
“关押死刑犯?”
金鳞更加懵逼了,自己什么时候成死刑犯了?
而且天牢这个词明显只有在古代才有的,自己难道来到了古代吗?
金鳞有些害怕了,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是在原来也只是一个贫民,虽然学习成绩优秀,颜值相当高,但是心中的那抹自卑还是让他无法自信起来,在心底深处还是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老头笑眯眯地道:“害怕了?”
金鳞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老爷子,您别吓我,我胆子小,快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老头笑眯眯地道:“老夫从不骗人,这里确是天牢,至于你为何会来这里,只能说咱们俩有缘。”
“呃!”金鳞十分无语,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老头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金鳞一时间根本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当然不敢胡乱说话。
毕竟老头说这里是天牢,关押死刑犯的,老头既然在这里那肯定也是死刑犯,自己不得不谨慎一些。
老头似乎看穿了金鳞的谨慎,他笑眯眯地道:“小子,说说你来的地方是什么年代,你们那个年代是个什么样子?”
金鳞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是他其实胆子一点都不小,要不然也不敢热血上涌在监狱里与那些犯人搏命。
在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不是自己个人能够改变的,那么他就渐渐开始静下心来应对了。
金鳞脑子转动得快,瞬间便从老头的言语中察觉到了一些关键点,老头问自己来的地方是什么年代,光是这个问题就说明了两个点,自己能够来到这里应该是老头的原因,要不然老头不可能清楚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第二便是老头并不能确定自己所处的年代,这说明老头对自己的底细也不是很清楚。
金鳞转念之间便有了计较,对老头笑了笑道:“老爷子,您是怎么把我给弄这里来的,把小子弄这里来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小子帮忙的?”
这是金鳞急需了解的,毕竟突然从监狱内凭空跌落,然后一觉醒来就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先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的确是第一要务。
老头呵呵一笑道:“小家伙还蛮谨慎的吗!”
对于金鳞的滴水不漏,不答反问之态,老头似乎毫不为忤,态度依然如故。
金鳞无话可说,只能对着老头笑了笑,沉默以对。
“好吧,既然你不说,那老夫就先说好了。你是老夫闲极无聊,研究天机之时发现黄道有缺,一时技痒捅了捅天掉下来的。”
呃!
金鳞更懵了,什么叫捅了捅天掉下来的,自己又不是住在太空上,怎么就会是天上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