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在天界山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崔恩涧他们就返回了关州。
到关州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几个人一起吃了饭就散了,崔恩岚去医院上班了,崔恩涧开着陆世炎公司的车就回了老家。
他可能很快就要进体制工作了,所以他必须回去,正式跟爷爷和父亲说一下,当然他也知道,爷爷和父亲都会同意他这个决定。
、、、、、
崔家老宅,崔宏西的书房内,崔恩涧将一切都说了,
崔成乾面色凝重地看着父亲,
“父亲,您看呢?”,
崔宏西叹了口说道,
“涧儿说的对,世道如此,不出来做些事有负苍生,也可惜了涧儿的大才。只是,涧儿,咱们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帮不了你什么,一入仕途深似海,万事要小心啊”,
“爷爷,我知道,我会谨慎的”,
“嗯,你说的那位历家,非同寻常,跟他们的交往要把握好度,且不可过度亲密。和历林岳之间更要如此,一旦入了仕途,你们的角色也就随即而变,你切记住,他主你次,只有如此,你们的友谊及所谋之事才不会半途而废”,
“我会谨记的爷爷”,
“还有啊,自古以来,共苦易而同甘难,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有全身而退的方法,万事要留有余地”,
崔恩涧严肃地点了点头,崔宏西站了起来了,
“走,进祠堂,跪拜列祖列宗,孙儿啊,你要记住,你,永远是崔家的子孙,从此崔家与你荣辱与共!”。
、、、、
两天后,崔恩涧回了京城,黄仲民来电话说吉家要他去复诊。
仍是曹云东带他去的,只是这次没到病房,而是去了他上次去过的小书房。
一周过去了,吉兆麟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又恢复了他军人的英姿,挺拔、刚烈、凌厉,不怒自威,极有震慑力,饶是崔恩涧如此有定力的人,面对他,还是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看到崔恩涧,吉兆麟的脸上难得露出暖色,马上从书桌后面站起来,走到前面的小沙发那,
“崔大夫,快请坐,麻烦你又专门跑一趟”,
“吉将军太客气了,这也是医者本分吗”,崔恩涧很客气地笑道,然后也很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
“来,我先给吉将军把把脉”,
吉兆麟坐在了崔恩涧的旁边,伸出的了他左臂。
“嗯,不错,吉将军身体没什么问题了”,
吉兆麟抽出手臂,沉声说道,
“谢谢崔大夫了”,
“不客气”,崔恩涧很淡然笑道。
吉兆麟起身走到桌子后面,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名片,然后很郑重地递给了崔恩涧,
“崔大夫,这是我的电话,常言道,大恩不言谢,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以后常联系,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也请不要客气”,吉兆麟很诚挚地说道,崔恩涧双手接过,然后看了几眼,这才放在包里,并从包里取出他的名片,吉兆麟也是双手接过,只是看了一眼,有点诧异,很明显,这也是一个很私人的号码,上面也并没有他的工作单位。这几天,他已经让人调查了崔恩涧,他想,崔恩涧一定会亮出自己的身份,毕竟,以他这个年纪,那样的身份还是很有份量的。
“崔大夫,听曹叔说你并不是专业大夫,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崔恩涧微微一笑,
“我暂时在一家投资公司工作”,
“暂时?这工作还会有变动?”,吉兆麟饶有兴趣地问道,似乎就是很随意那么一问,可是崔恩涧不得不回答,他知道,以吉家的地位,想知道他的底细易如反掌,所以也只得实话实说,
“家人的思想比较正统,认为进体制才是正道,所以我有可能会当公务员”,
吉兆麟呵呵一笑,
“哦,这样啊,挺好!”,
“吉将军也这么认为?”,崔恩涧反问道,
“当然,对了,以后别叫我吉将军了,我长你几哥,就叫我吉大哥吧,你也不是大夫,叫你崔大夫也不合适,我就托个大,叫你的名子了”,
崔恩涧一愣,马上笑道,
“好,吉大哥,你是老大,小弟我只能从命了”
“好,恩涧啊,今天哥就不留你吃饭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到了新单位,给我报个平安”。
另一个房间里,曹云东恭敬地立在一边,听到开门声,他看了眼首长,他以为今天首长肯定会见一见崔恩涧,可是首长的反应,似乎根本就没这个打算。
吉海山当然看出了曹云东的意思,只是也没有回应他的疑惑,而是说,
“云东,你亲自送崔大夫回去吧!”,
曹云东哦了一声就出去了。
吉海山看了眼门外,曹云东到底是个武人思维,看不通透,他知道崔恩涧是个人才,但是他相信孙子更是个爱才之人,他们都是年轻人,彼此间建立起友谊,要比他这个老头子说句谢谢更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