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上台的是崔恩涧,大家看到崔恩涧,都十分讶异,心说一个毛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呢?,
尤其是第一排的人,那可都是云城卫生系统有头有脸的人,虽然一个个正襟危坐,装作很有雅量的样子,可眼眸中嘲弄之色崔恩涧哪能察觉不到。
不过崔恩涧依旧淡定从容,他面带微笑,看着台下,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并没有鞠躬以博得好感,
“各位医学界的朋友们,大家好,我并不是大夫”,
“啊”,下面的人开始躁动起来,都忘了刚才的不屑,什么,不是大夫?,不是大夫来做什么医学演讲啊!是想逗我们玩呢,可是你小子玩得起吗,下面坐的,院长可就有七八位呢,
崔岚涧顿了顿神继续说道,
“但是我懂医道,我们家是中医世家,我从小就背诵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等古医书,看的书多了,发现中医挺容易的,当然我说的是当个普通的中医大夫,看个头疼脑热的病。我爷爷说,读懂了医圣的‘伤寒杂病论’,在乡村当个赤脚医生就没什么问题了。我一直以为爷爷是在夸大其词,可后来我又认识了一位中医大家,他说,现在的疾病,70%以上都可以借助‘伤寒论’的医方救治,听闻此言,我大为震惊”、、。
然后崔恩涧又讲了在飞机上救人的事,全是事实,他只是隐去了病者的姓名。这下,台下的人再也无法淡定的了,什么?起死回生?死灰复燃?,这难道是真的?
黄仲民也没想到这些人的情绪会如此激动,也许是崔恩涧太年轻了,根本没法服众,也难怪,现在业内有点小名声的中医哪个不是胡子一大把了,最小也是五十岁上下。,
黄仲民忙走上了台,
“各各朋友,静一下,我补充一下,那天崔先生的救治我全程在场,崔先生没有半句虚言,他的医术真的让人难以置信,但这的确是事实”,
可台下的人还是不服啊,第二排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他是云城第一人民医院的主治大夫,
“崔先生,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不借助任何器械,仅仅靠手做推拿,聚个什么气就能将人救活?”,言语中的不屑很是明显,崔恩涧压下心中的不快,
“这位先生,我说了,聚气之前,我给他服了生发阳气的药物”,
“那你能说说原理吗?”,
“可以,不过在这里就不具体谈了吧,耽误大家的时间,再说了,说了你也不会懂,因为你是西医,不懂中医原理”,
那个男子的脸色顿时涨红,崔恩涧倒是很平静,他看了看台下,说道,
“其实中西医治疗原理是不同的,曾有个人做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比喻,他说人得病,就像干净的地面上多了一坨粪便,然后就飞来了苍蝇,西医治理,先是用杀虫剂杀死了苍蝇,没了苍蝇,发现还有蚊子,又找来驱蚊的药,眼看干净了,粪便里又长出了蝇蛆,而且这些蝇蛆有了抗药性,以前的药不能用了,他们就改用升级的抗生素。而中医不同,他们治病很简单,就是将这一坨粪便移走就可以了。
刚才那个人不乐意啊,
“你这个例子太可笑了,这么简单的事,西医就不会移走,简直是岂有此理!”,
崔恩涧并没有生气,他看了看那位气的赤红白脸的样子,笑道,
“西医不会,因为他们没有工具”,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是啊,西医也想这么简单地‘移走’,可是他们没有办法啊,他们又不懂中医,就是没有工具,没有工具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徒手、、、、抓吧、、、、。
几秒的安静之后,下面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当然鼓掌的都是学中医的人。黄仲民坐在下面心跟坐过山车一样,心说这小子,太会膈应人,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让在坐的西医大夫怎么想,当然,这也不怪他,是那个家伙先惹毛了他,
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崔先生,你是不是不相信西医?”这话问的很刁钻,如果崔恩涧回答不好,那下面的西医那么多,唾沫腥子就能把他给淹死,崔恩涧看了眼这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衣着很是考究,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不用看,一定是位西医,他略略沉思了下便笑道,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不相信中医?”,那西装男顿时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