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恩涧回到家,发现华老爷子居然还在客厅,看来是在等他,崔恩涧有点惭愧,今天跟欧阳莎莎聊的时间有点长了,
“爷爷,奶奶睡了吗?”
“已经睡了”,然后示意崔恩涧坐下,
“恩涧啊,你能不能给你爷爷打个电话,他不在,我心里不踏实啊”,
崔恩涧一惊,心说是不是奶奶又出现了别的症状,
“奶奶她怎么了?”
华昌运叹了口气,
“今天中午开始,你奶奶又开始吃的少了,脸色也很差,大便次数也增多了,我本想打电话给你的,可你奶奶不让,说等你回来再说,而且她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不适”,
一听奶奶饭量又下降,崔恩涧不敢大意,
“走,我去给奶奶诊诊脉”。
自己的血脉至亲,当然也没有别的禁忌,崔恩涧敲门直接进了郑宏的卧室。
郑宏也没睡呢,看到孙子很是高兴,这几天,华昌运已经把崔恩涧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跟华老一样,她也为崔恩涧能遇到崔家大感庆幸,更为有这样的孙子而自豪,虽然儿子依旧没有音信,但能找到孙子她也知足了,
“恩涧啊,吃过饭了吗?”
“奶奶,吃过了,我来给您把把脉”。
把着脉,崔恩涧心里也是疑惑,奶奶的脉前几天不是这样啊?,沉思片刻他便了然了,心说奶奶的药是该调了,奇怪,爷爷为什么不提醒自己?转念又想,准是爷爷在考验自己。想到这,他笑着松开了奶奶的手腕,
“奶奶,挺好的,你的身体已经再好转了,只是你的药明天得调一调了”,说着他拿出手机,直接拨给了爷爷,他也不啰嗦,直奔主题,
“爷爷,我奶奶、、她的药是不是该调了?”,这么爷爷奶奶地叫着,崔恩涧听着都有点别扭,
崔志西笑了,
“你小子,这点小事还来问我?”
“爷爷,我不是不敢确定吗?奶奶今天的饭量有点锐减,我想可能是该调药方了”
崔老爷子并不着急,
“嗯,把过脉了?“
“是的爷爷”
“说说你的方子?”
崔恩涧有点不好意思,他刚才当着华老爷子和郑宏奶奶打电话,就是要他们知道,这个方子是爷爷开出来的,这样他们才会放心,可现在爷爷让他说方子,他又不得不说,想了想收到,
“茯苓、松茸各加一两?炙甘草略减?当归黄芪各增加一两,人参加一两、、、、”,
听了孙子的话,崔老爷子道,
“虚不受补,我的那个方子人参两略少”,
“我把过脉国,现在应该可以了”,
“左寸如何?”
“短而无力”,
、、、、
一问一答,十来分钟后,崔老爷子便放了心,
“你的方子甚好,从明天开始服用,十剂后,我过去诊脉”,
一边的华老爷子和郑宏有点傻眼了,尤其是郑宏,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刚刚认来的陌生的孙子,明明才二十出头,可言谈举止间,分明就是一个中医大家,一种无以伦比的自豪感涌上心头,再想想杳无音讯的儿子,又是莫名的心酸,总之此时郑宏的心情是万分复杂的。
崔恩涧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很快将药方写好,仔细检查后才说,
“奶奶,明天你的方子需调整一下”,让后当着二老的面又给李老去了电话,说一会会让人过去取药,他知道李老那药最全,而且这会郑晓斌在那,他不用亲自过去。
安排人去取药,崔恩涧又给郑宏做了推拿,很快她就沉沉睡去。
崔恩涧走出了房间,华老爷子也跟着出来了,爷孙俩很有默契地进了小书房。
华老爷子神色凝重地看了眼孙子,有些为难地说,
“恩涧啊,我还是想让崔老爷子在这小住些时日”,
崔恩涧自然明白华老爷子的担忧,他笑了笑道,
“爷爷,您不用担心,出现今天的情况是个意外,不是我爷爷把病不准,也不是我的疏忽,而是我们都没想到奶奶的药效会如此的快,按前几天奶奶的身体状态,调方至少还得四、五天”,
见华老爷子一头雾水,崔恩涧又解释道,
“爷爷,这么跟您说吧,前几天,奶奶从内心里已经认定自己是将死之人了,她虽然跟我们回了国,但并不认为自己的病会被治愈。当时她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处于消极停滞状态,所以药效也不会太好了。这几天,奶奶的心理肯定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求生欲望非常强烈,在这样的状态下,药效也会出奇得好。就好比一个人,如果求知欲非常强,主动要求学习,那学习效果肯定很好,如果疲于应付,被动接受,那又是另外的效果”,
华老爷子大喜,
“这么说,你奶奶的情况很不错了?”,
“是啊,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一个人的信念很重要,只要她有了战胜病魔的信心,我就有八成以上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