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车平稳地停在了一个大门前,华昌运一直在想,能培养出恩涧这样出色的孩子,他们家一定很讲究,但真没想到会到如此地步。
门前将近有几佰平方的停车场,门前已经停放了七八辆车,七大间宽大的排房,青砖蓝瓦,朱红漆的大门,门楼四角琉璃,雕刻精细。门柱两侧,两尊石狮威严挺立。
大门敞开着,一条崭新的红地毯从门里一直延伸到门外。
崔宏西立在前面、后面是崔成乾和崔成坤,崔成坤是昨天半夜赶回来的。
崔恩山、崔恩峰、还有几个偏房的兄弟都在后面站着。
崔恩涧先从车上下来,接下来是雷叔,然后崔恩涧和雷叔一起搀扶着华老爷子下车。华家的安保车虽然也停在一边,不过他们并没有跟过来,只是站在一边,警觉地看着四周。
崔宏西忙带头迎了过来了,
“爷爷,这是华爷爷”,崔恩涧热情地说,崔宏西忙向华老抱拳施礼,华老还礼,崔成乾和崔成坤随后也向华老鞠躬施礼。
崔宏西和华昌运并肩走在前面,这些后辈们跟在后面,雷叔再次感叹,这崔家,虽在乡下,可这气势,真不低于那些豪门世家啊。
进了正厅,崔宏西和华昌运分主宾坐下,小辈们都退出了正厅,崔成乾和崔成坤在偏位坐了下来,崔恩涧也算是个主角,所以得留下来,只是他在最边的位置上坐下,他辈分最浅,这是规矩。
“这就是恩涧的父亲成乾,老来得子”,崔宏西意有所指地说,
崔成乾再次向华老爷子抱拳施礼,
“这是恩涧的叔叔成坤”,
“华老您好,久闻大名”,崔恩坤也施了礼,
华昌运呵呵一笑,感叹道,崔家才是当之无愧的‘大家’啊
崔宏西忙摆手,
“哎,华老您就太客气了,我们处于山野之地,顾得住温饱罢了,哪里当得起您如此称赞啊”
“崔老啊,我可不是恭维你,到了这,我才明白,为何恩涧如此优秀了,崔家,果然是教子有方”,
、、、、、
半个小时后,崔宏西和华昌运一起出了中厅,说要到后院看看,也没让其他人跟着。
虽然入了春,可天气还是有点寒。他们并没有进凉亭,进是进了后院的书房,以前崔恩涧经常在那里写作业,背书,如今家里没有幼儿,这里也就闲置了,只有崔宏西有空了来这里坐坐,今天一早,他就让人把这个房间打扫干净。
待他们坐下,上了茶水,雷叔也出去了。雷叔知道老爷要谈正事,所以很自觉地站在门口把门了。
崔恩涧本想过来,走到后院门口就看到了在书房门口守候的雷叔,心里莫名的一动,心说华老要跟爷爷谈什么呢?
只剩下他们两个,华老也不再隐瞒,他看着崔宏西,诚挚地说道,
“崔老,您培养了一个好孙子”,
崔宏西点了点头,
“谢谢你如此看重涧儿”,
“不,是我谢谢您,谢谢您将我的孙子培养的如此优秀”,
崔宏西猛然抬起头,不过顺间也就淡定了,笑了笑,
“华老、,您是不是说错话了”,崔宏西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只是语气有点玩味,
“没有,涧儿就是我孙子”,华昌运一脸的严肃,崔宏西看向了华昌运,四目相对,大约有十秒钟,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僵持着,终于崔宏西移开了目光,
“您是说,我儿子是你儿子?”,
“我没这么说,但是崔恩涧的确是我的孙子,我已经鉴定过了”,
崔成西没有再反驳,
“那,您的儿子是谁?”,
“不知道”,
这下,崔宏西愣住了,
“老华,您连儿子都不知道是谁,就来向我讨要孙子,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崔宏西戏虐道。
华昌运知道崔老将他当作不负责人的男人了,他喝了口茶,缓声说道,
“那个时候、、、、,我想我不说你应该也明月,那是个冬天,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雪,我生了病,高烧不退。恩涧的亲奶奶叫程霞。是她发现了重病的我,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就死在冰天雪地里了。我病好了,之后也跟她有了肌肤之亲。我真的没有欺骗程霞的意思,那时我是单身,因为我执意留下,为此我妻子也跟我离了婚、、、、、、、、”。
那段往事,华昌运讲了很多,很多事他不便跟人讲,可是今天遇到崔老,他像是找到了知音,他们是同龄人,很多事都是亲身经历了,或者亲眼目睹了,自然会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