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甄博文对周瑾瑜说:“瑾瑜,我小时候玩得最好的朋友参军回来探亲了,你要不跟我回去看看吧!”
周瑾瑜说:“啊,我妈妈肯定不同意的。”
甄博文说:“他们说我找了女朋友,都想看看你!而且我那个朋友,过几天就要走了”
“那我想想办法,但是我坚决不去你们家!”周瑾瑜坚定的说,“那如果我去那里我睡哪里呀?!”
甄博文说:“你可以睡我那个同学家里,我同学有个妹妹,你可以跟她睡。”
周瑾瑜问:“你们家离他们家远吗?”
甄博文说:“有点距离,其实我爸爸妈妈一般晚上都出去了,要不我带你去我们家看看。在楼下看,如果有灯,我们就不上去,怎么样?”
周瑾瑜说:“嗯,好吧。”
那天晚上,周瑾瑜如平常一样到家,一边吃饭一边小心的说:“妈妈,我们马上就要上机考试了,我这几天晚上都要在学校里上计算机,要练习编程,需要住在学校里,可能会有几晚。”
陈畅莲说:“什么编程?一定要晚上在那里弄?”
周瑾瑜说:“是的,我现在练习编程,我平常又没有怎么上机练习,现在是恶补,还不搞就来不及了。”
陈畅莲说:“在哪里上机呢?”
瑾瑜说:“在我们学校的机房,大概是2元/小时,我们同学都在那里,我遇到什么问题也好跟他们讨论一下。”
陈畅莲问:“那你大概要搞几天?”
瑾瑜说:“大概是2-3天的样子。”
陈畅莲说:“好,但是一定不能跟男同学出去玩!听到没有?我哪天没有什么生意,我会去找你的”陈畅莲严肃的叮嘱着。
“哦”瑾瑜一边答应着,一边出着冷汗,心想:万一妈妈真的来找我怎么办?应该不会的,最近是旺季,店里的生意都还不错,估计不会有时间来,而且只要我按时回来了,她应该就不会着急。
在家里清理了几件换洗衣服放进书包里,象往常一样跟父母道别之后,搭乘公交车像出笼的小鸟一样飞到学校去了。甄博文在公交站看着周瑾瑜下车,高兴的迎上来说:“这简直就不敢相信!”说完,两人兴高采烈的前往车站。
买了票之后,没多长时间上了车,在车上甄博文介绍着自己的家乡,在那里吃的、玩的都不会比省城差多少。此时瑾瑜的心里一直在期待着一个情景的出现,但都坐了4个小时车了,还没有出现,这条路修整得都非常规整,橘子树完全不可能能伸到马路边上来,更不可能在车上摘到橘子。
周瑾瑜忍不住问:“你不是说可以在车上摘到橘子吗?”
甄博文说:“我们小时候是可以的,路还没有修好的时候,车子就在橘子树旁边走的,现在的路已经修好了,不行了。呵呵!”
周瑾瑜皱着眉头,问:“那上次你为什么说可以摘到橘子呢?能摘到橘子都是你小时候的事情了,你怎么骗我呢?!”周瑾瑜狠狠的瞪了甄博文一眼。
甄博文说:“我们小时就是这样的,其实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到我们那里去玩。”
此时周瑾瑜已经无语了,看着窗外默不作声。不多久,车子来到了一个渡口,在这里排了好长的车队,马路两边来来往往很多小商小贩,一个个瘦瘦黑黑,干瘪着皮肤的老人手里提着篮子,篮子放着烟、槟郎以及土特产,不断在车下或车里吆喝着,周瑾瑜问:“这时在干什么呀?怎么车停在这里了?”
甄博文说:“我们现在要坐船,过一个渡口。”
周瑾瑜问:“为什么要过渡口呀?”
甄博文说:“因为这条水路,在这块没有桥,要用船把车子运到对岸去。等下上船了,你可以下车,到甲板上去看看。”
周瑾瑜撅起嘴巴说:“我不下去了。”......
等了大概1个小时,车子终于登上渡船。在渡船上,甄博文介绍着几条水路,说:“等一下再过一个渡口,再开一个小时车就到了!”
周瑾瑜惊讶的问:“还有一个渡口呀?!过了还要开一个小时车呀?!”此时的周瑾瑜有一种强烈的上当受骗的感觉。
为了让瑾瑜消消气,甄博文在汽车上给瑾瑜买了一些当地的特色小吃——小螃蟹,其实也没什么味,只是为了能让瑾瑜缓解一下不愉快的情绪。等到车到达目的地,瑾瑜双腿软麻,慢慢的下了车,说:“你不是说只有4、5个小时吗?你看看,都有8个小时了!”
甄博文说:“不堵车的话也只要5个小时,主要是上渡口需要等,而且今天也有点堵车呀。”
周瑾瑜说:“那你还说在车上能摘到橘子,还可以吃。根本就没有看到橘子,不要说摘了!”
甄博文无语,瑾瑜接着说:“我以后我不来了!”
甄博文安抚着说:“好,好,好,那我们到我同学家去休息一下怎么样?”
此时瑾瑜也只能听他的安排,见了他的同学,几个人出去玩到晚上10点回来,周瑾瑜被安排到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周瑾瑜和甄博文搭乘上午的汽车回到了省城,周瑾瑜没有去学校,直接往店里跑,来到店里,以为自己提早回来了,母亲应该不会怀疑什么,没想到看到的是陈畅莲一脸严肃,不搭理她的样子。回到住处后,陈畅莲问:“你这两天在干什么?”
周瑾瑜说:“在学校机房里呀。”
“我问你你到底去哪里了,你还是跟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陈畅莲的口气非常严肃,
周瑾瑜长时间不做声,陈畅莲接着问:“你是不是跟着男同学去他们家里了?”
瑾瑜非常吃紧的回答:“没有呀!”没想到陈畅莲一说就说得这样准,她的心理战线被陈畅莲突然撕开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陈畅莲说:“哼!没有,我昨天就去你们寝室了,你根本就不在寝室!”
周瑾瑜狡辩道:“我在机房,你什么时候去的呀?!我还没有回来吧?!”
陈畅莲斩钉截铁的说:“你不要狡辩,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你去那里了!”
周瑾瑜才不会相信母亲能梦见自己的行动,心里在搜索着母亲能获取她行动信息的来源,陈畅莲接着说:“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去男孩子家呢?就算以后我允许你谈恋爱了,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去别人家的,他叫你去你就去了?他们家里还不知道怎么看你呢?你要把自己看的起些,不要轻易降低身价。你这样过去,他爸爸妈妈知道吗?”
周瑾瑜不做声,虽然瑾瑜对母亲的苛刻管教比较反感,但是母亲刚刚说的女孩要自重的道理还是认同的。被母亲几番逼供之后,周瑾瑜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们这次是去看我们同学,一个参军回来的朋友,他爸爸妈妈不知道我们去了。”
陈畅莲问:“那你们住在哪里?”
周瑾瑜说:“他朋友家里,我跟他朋友的妹妹睡的。”
陈畅莲带着质疑的口气问:“你真的是跟他同学妹妹睡的?!”
周瑾瑜对母亲这种怀疑她底线的语气,她感到非常难受和反感,郑重的说:“是的!”
陈畅莲没有接着往下问,说:“以后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要是亲戚们知道了,你看他们会怎么说你。”
丢下一句话后去愤愤的走开了,留下周瑾瑜默默的感到压力阵阵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