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去!”沈云洛本想抓住我,但我已经冲过去,齐恩为了我现在危在旦夕,我不能弃他不顾。就在高奇扣动机板的时刻,沈云洛突然拾起我那把掉在地上的手枪。两发,连开两枪,高奇的手臂估计是废了,还有那条腿,最终他带着不甘倒下。正与邪的较量,结局早已注定。
与此同时,象征正义的枪声在黎明来临之际响彻山谷,终于,咱们的救援大队还是赶来,来的及时,如同一场及时雨。中国三大贩毒集团之一的高氏集团终于被瓦解,朝阳悬挂在天空,照亮四方,大地一片光明。
“齐恩,你怎么样?撑着,马上送你去医院!”我扶住齐恩缓缓下滑的身躯,惊慌的望着他,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四肢渐渐冰冷,胸口血流不止,害怕,害怕他因我而丧命。
“非烟,我没有……来晚,是不是?”齐恩伸出血淋淋的手,抓紧我的手,抓的很紧,仿佛就怕我离开他。眼神愈加黯淡,但嘴角却挂着幸福的浅笑。对上他的眼睛,我只要心虚的移开目光。齐恩,对不起,爱是自私的,我心中已经有了他的存在,真的,容不下你。
“云洛!”我抬眸看着沈云洛,眼里含着泪水,我今日的决定,是你真心想要的吗?
“放心!他不会有事!记住,只要我在你身边,永远不要感到害怕,无助!”那****的话,我早已当成他的誓言,永远铭记在心,我知道,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不会感到害怕。
高奇被捕,消息一公布,各大媒体都在抢着报告最新消息。电台、网站、报纸头条全是此类报道。
市局中心缉毒队威严大增,国家中心局的局长亲自到市局替缉毒队颁发奖章。并且赠缉毒队一个新的队名,“闻风队”,让贩毒集团闻风丧胆的先进队伍。缉毒队队长罗洁,被提升为闻风队大队长,有近万名精英人才供她调遣。
郑海,被提升为闻风队一号先锋官,是罗洁的特别助理。
秦非莫,任市局侦查队中队长。
我、沈云洛、齐恩,因在此案中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是闻风队特约成员,即使现在是学生身份,依旧可以随时参加大小案件的调查。只要从庆南警校毕业,拿到毕业证书,即可到闻风队任职。
高氏集团老大高奇,因贩毒、吸毒,违法国家特定条约,被捕入狱。在这期间,一手造成人命几百条,损伤国家经济上百万,按照中国人民共和国宪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规定,造成国家经济损失和人命伤亡,没收高氏集团全部财产,查封一切和高氏集团有关的店铺。高奇还负刑事责任,被判枪毙。
高氏集团底下人员,除了少数逃脱外,其他的早已绳之以法,受到相应的法律制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漏网之鱼一定会被全部缉拿归案。
余晓,温馨咖啡厅老板娘,因与贩毒头领高奇有来往,长达数年,亲眼看着高奇为非作歹,伤及无辜,而不举报。又查询温馨咖啡厅乃是高奇交易毒品的交易点,而咖啡厅高奇占有股份,故咖啡厅被查封。而余晓也受到牵连,罚人民币三十万元。本还应当受到刑事责任,但她的律师表明,她与高奇有夫妻之称,却无夫妻之名,经过审核,她只付经济责任,而不用付刑事责任。
店被查封,高奇被枪毙,她的生命失去顶梁柱,神情恍惚,进入癫疯状态,被送往精神病医院治疗。
中国三大贩毒集团如今被瓦解了一个,在黑道,给了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离破案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这段时间暂时再也没有贩毒事件发生。但闻风队,以及国家并不是要这种结果,现在还有两大集团没有瓦解,这是他们的使命。
齐恩,因拿枪穿过他的胸口上的肋骨,情况十分严重,好在经过及时抢救,终于化险为夷,不再有生命危险。
他是因我而受伤,这一个月,我几乎寸步不离,天天陪在他的身边。医生说,让他找到希望,恢复的会更快。我知道,现在的我是他的希望,是他活下去的理由,让他能早点好起来,我不在乎这几日的辛苦。
“非烟,扶我出去走走,好吗?”已到傍晚时分,齐恩突然提议要出病房去走走。本来我想起医生的叮嘱,他不宜走动,不过见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走出过这间房,点点头,答应了。
将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扶着他,一步一步走出门去。
傍晚的夏天,风刮来,很凉爽,晚风习习,夏荷的芳香在医院的池子里飘散,弥漫在天空下,一切那么醉人。
“来!在这里坐下!”走了几步,齐恩似乎有点吃力,我赶紧扶着他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非烟,谢谢你!”我正准备站起来,齐恩突然抓住我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展颜一笑,嗅到熟悉的味道,我知道是他来了。心中一阵狂喜,努力抽出手,举步向他走去。他正缓步朝这边走来,晚霞中,他俊朗的脸庞被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青色的衬衫衬托出他健康的小麦皮肤。冷淡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在我的面前,他一定会笑。
“云洛!”我轻跑着跑到他的面前,发丝被风卷起,清新的发香在空气里飘荡。
“嗯!”沈云洛捋了捋我额前的发丝,一脸宠溺的淡笑。
“沈云洛,你来这里干什么?”齐恩突然急速的站起来,可能是速度太快,身体晃荡,好似要晕倒。我和沈云洛一个箭步,抬手扶住他。
“小心一点!”我带着平淡的语气说,我并不是要有意疏离他,我只是想让他放弃那方面的想法。因为我已经有了沈云洛,暂时已经容不下他,更不能接受他。既然注定要伤害他,何不在还来得及之前让他退出,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如果不想将一个人伤的最深,绝不能给他希望。
“为什么?”齐恩避开我们的搀扶,扭头看向别处,强忍着心中的痛苦,沉声问。
为什么?这种感觉怎样才可以形容,怎样才可以表达出来?我暂时还没有那个能耐。
“爱不需要理由!”沈云洛揽着我的肩,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表达出了我的心思。爱,只是一种感觉,心灵的默契。
“我不会放手!”齐恩好似作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回头凝望着我,坚定的语气。和沈云洛四目相对,挑衅的目光里夹杂着火光。
我摇头苦笑,难道又要来个英雄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