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将仇报,为什么她要恩将仇报?“因为你要伤害他,所以你必须得死!”在坠下悬崖的那一刻,余晓给了我答案。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糊涂了,迷茫了,她不是恨他吗?为什么现在又将一切算到我的身上?悬崖顶上的呼喊声已经渐渐远去,我的身体在无力的坠落,万丈悬崖,我一定会被摔的粉身碎骨吧!唉……可怜我出师未捷身先死!
只是,为什么掉下悬崖,心,一点也不感到惊慌?反而很平静,仿佛这是要去另一个奇妙的地方旅游一样。似乎,还充满了期待。秦非烟,你不要在幻想好不好,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你还在天真的幻想,自己如小说里一样,被旷世高人所救,然后还学一身本领回来,拜托,那是虚幻的,现在是在现实里。
是老天眷念我,不让我这么早死吗?既然和金庸前辈的《神雕侠侣》中的断肠崖一样,杨过跳下去,也没有摔死,下面乃是一个水潭,而我坠崖,下面一样是个水潭。
“咚!”的一声,激起千层浪,我终于从高高的崖顶顺利落进水潭里,只是,老天,我不会游泳,你这一样是要我死啊!
“非烟,抓紧我!不要放开!”我是在做梦吗?他,沈云洛居然也跳下悬崖,游到我的身边,抱着我,然后带着我往岸边游去。
老头待我不薄吧!既然把他也给我带下来,情,在那一刻悄悄为他种下。
岸,离我们不远,他的技术很好,不多一会儿,我们便游到岸边,上了岸,我还是紧紧的环住他的腰,不想放开。
夕阳西下,晚风习习,凉意顿生,和他并肩躺在一块大石板上,落日的余晖洒在我们的身上,让我们感到了暖意。
“你……为什么要救我?”头枕在他的臂弯里,我轻轻地问。
“因为你是我在荼靡花丛遇到的女孩子!”他平淡的声音里夹杂着柔柔的情意,轻抚着我的脸,让我为他而醉。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荼靡花是大家公认的不吉利的花,我喜欢,他也喜欢。他冒险救我,只因我是他在荼靡花丛里遇到的女孩子,难道在他的生命里,荼靡花还有其他含义?
“不一样!你知道荼靡花的真实花语吗?”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问我。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
“荼靡花,不是诅咒,也不是爱已到尽头,而是等待!等待相伴一生的另一半,等待一份来之不易的爱!”他亲吻着我的额头,抬眸相对,温文如玉的脸庞上挂着幸福的淡笑。
“原来荼靡花的花语是等待!”我明白了,也清楚自己为什么每到荼靡花开的季节,就会奔到开满荼靡花的山坡上去采摘荼靡花。原来,去那里,只是为了等待,等待他的出现。
“可是,我还有一个疑惑,你可以解答吗?”凝望着他,我一直想询问心中那个问题的答案,我知道,只有他才可以给我想要的答案。
“不要问!我现在就给你答应!”他突然俯下身子,又将他含着暖意的唇片贴近我的朱唇,轻轻的,柔柔的,好似一阵清风拂过。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总是让我痴迷,搂紧他的脖子,我以为他这次会比上次还要吻的缠绵。然而,出乎我的意料,今天他只是蜻蜓点水,继而含笑起身,我也被他拉起来。只是,我还是愣愣的望着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走!”修罗般的冷叱声唤醒了我沉睡的意志,杀气,浓浓的杀气包围着我们,两支枪抵在我们后背的要害处。
天!不是已经得救了吗?怎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到底是在哪里?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下面既然有一艘规模宏大的轮船。这还不足为奇,更要命的是,轮船上全是一群满脸杀气,如修罗般冷酷、残忍的‘狼群’,原来这就是高氏集团的蜗居点。恐怕我们这些警察做梦也想不到,三大贩毒集团之一的高氏集团,不是坐拥着高楼大厦,而是一艘船。
其实仔细想想,我们也可以推算出这个结果,高氏集团位居南方,南方是江南水乡,船,自然是最普通的工具。太普通,才不会有人察觉,这是最好的避居所。
不知道是因为浑身湿透,太冷,还是因为害怕,我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沈云洛紧紧的牵着我的手,宽大的手掌将我的手融在一起,温暖的气息渐渐传到我的心里。心,突然平静,静静的,就如面前已经风平浪静的水潭。抬眸和他相视一笑,第一次,我知道其实自己需要他的保护。
“嗯!不怕!”我呢喃道。
“海哥,怎么处理他们?”我们被带到船舱里,左右两边站着两排已经掏出家伙的残暴男人,他们的目光像刀一样射在我们的身上,让我感觉极不舒服。有的还在****着嘴边的血迹,一副嗜血的模样。
而在主位上坐着一个男子,他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头微长的头发掩盖住了他的半边脸,身着黑色大风衣,身上散发的凛然正气让我怀疑他的身份。在那堆人里,除了高奇,就数他的震慑力最强。
“老大在什么地方?”那个男子瞪着我们,冷冰冰地问。
“碎花冈!”沈云洛淡淡的回答。
“来人,将他们先压下去,给我看好了,如果他们有个闪失,小心你的脖子上的东西。”那个男子闻言,怒喝一声,突然伸手一挥,我们便被冲上来的几个男人强行带下去。我们没有挣扎,因为我们心里很清楚,挣扎亦是枉然,何必浪费精力。
海哥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们的身上,那不是骇人的狠绝,而是探视、打量,这让我不解,我们现在已经是他的阶下囚,他用的着对我们如此谨慎?
大约已到深夜,暗仓里刺骨的冷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刮来,我的衣服早已湿透,紧紧当然贴在身上,冷风更是钻入我的身体里,畏缩在角落里,我不住的颤抖。
沈云洛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轻轻的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尽管他的衣服一样湿透,但,他身上却很暖和。暖暖的,就像是在冰山上,突然升起一轮红日,金灿灿,照四方,更是照到我的心坎上。
“开门!”突然一声冷喝声骤然响起,在寂静的暗仓中,这声音格外引人注目。如果我记得没错,来人正是海哥,见到他进来,沈云洛皱了皱眉头,而我却不敢到害怕,似乎,他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你们真是庆南警校的学生?”海哥进来,不问别的,既然就问这句话。这让我感到纳闷,我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对他很重要吗?黑是黑,白是白,道不同,自然水火不相容。
“对!”但沈云洛却给了他肯定的答应。
“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海哥说着紧绷的神经舒展开来,微笑着亲自下来为我们打开舱门,还带着我们走出暗仓,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大仓里。
“算起来,你们还得叫我一声师兄。”关上舱门,海哥转过身,盯着我们,一脸正经的样子。
“师兄?难道你也是警察?”闻言,我惊讶的张大嘴,仔细看看,这个海哥确实像一个警察模样的人,正气凛然,只是那过长的头发,让他有损警察的形象。
“市中心缉毒队成员郑海!”可能是看出我在打量他的头发,郑海无辜的走到我们的身边,伸出手,友好的介绍自己。
“庆南警校缉毒系学生沈云洛!”
“秦非烟!”
“我曾经也是庆南警校的学生!”郑海看来对庆南警校有着深厚的情谊,提起庆南警校就特别兴奋地样子。
“难怪刚刚叫我师妹,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我对着他们露出调皮的笑脸。郑海也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鬼精灵!小丫头!”
嘿嘿!原来被宠的感觉很幸福的,叫我丫头不错啊!
“好了!你们先上岸,这船今晚要在这里等高奇,回去马上联系市局中心缉毒队的罗队长。如果今晚船离开,我会沿途给你们留下记号。”郑海突然塞给我们一人一把枪,避开在甲板上巡视的冷血杀手,轻易把我们带到岸上。回头又对我们嘱咐。
半夜三更,外面漆黑一片,就连星星月亮也没有,凉风飕飕,吹动岸边的树叶沙沙作响。夜莺在夜间鸣叫,断断续续,极是诡异。
“师兄,小心!”自然知道我们现在不能留在这里,郑海潜伏在他们身边多日,早已受到高奇的高度信任,暂时他在这里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这个卧底伪装的很成功,既然让高奇对你深信不疑。”沈云洛对郑海能成功的潜伏在高奇身边,并获得他的忠实信任很是佩服。
“不是所有人都能当卧底,这要的是忍耐的限度和机智勇敢的应变能力。”他们似乎对这个卧底的身份很感兴趣,还在议论如何当卧底。
“但是你疏忽了最重要的一点!”正当他们在畅谈他们的卧底知识时,冷不防,我们的身后传来一道刺骨的冰冷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