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向晚和凌渊两人乖乖地直接去洗澡睡觉了,生气中的凌女士有多危险,他们可是深有体会,这种时候能不烦她就不要烦她,如果可以不出现在她眼前当然是最好的。
“凌俪,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大了。”向朝阳开始分析今天这个事情,“真要说,凌翔这几年也不再赌博了,人家在外面辛辛苦苦地做工程,这也算是改邪归正了吧。”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不知道他这个人从来都是满嘴跑火车啊?”
“是,俗话说这狗改不了吃屎,但俗话也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啊。你不能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你看凌渊,他儿子,亲生的,那不也是个品行端正的好孩子嘛。”
“那能一样?凌渊这么优秀全靠着我那命薄年纪轻轻就不幸过世的嫂子,是嫂子基因好,教育得也好,跟凌翔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这就是诡辩了啊,嫂子过世前,大舅子也是好好过日子的人,嫂子走了给他带来的打击也很大,嫂子要是还在世,你哥也不至于这样是不是?”见她渐渐平复了情绪,向朝阳继续说道,“爸脾气倔,不肯承认自己想儿子,但是你考虑到妈了吗?老人家背过身去偷偷地哭,你和你哥关系这么恶化下去,伤心的也只是他们二老,谁不想儿女能够承欢膝下,共享天伦之乐啊?”
凌俪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她似乎真的没注意到母亲哭了这件事。说到底,也是这个道理,血浓于水啊,哪能说断就断的。要是向晚以后也像凌翔这么混,她难道会舍弃掉自己这唯一的亲生女儿吗?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头疼。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睡了。”
“你看你,就是不肯服个软。”
凌俪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别说话了,我脑仁疼。”
“那我给你揉揉太阳穴?”向朝阳殷勤地凑上去询问。
“你别动我。”
很快便迎来了期末考试,因为天气严寒,向晚一直有些感冒,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挨过了几天的大考,向晚却丝毫没敢松懈,因为这次她有预感,可能考得并不好。
难得见向晚那么主动地学习,全家人都倍感震惊。
向朝阳实在是看不得女儿这样疯魔,心疼地说道:“晚晚,你这好不容易放假了,不去找朋友玩吗?”
“不了,还有好多题要刷呢。”
“爸爸跟妈妈商量过了,你才高一,第一个寒假不用崩太紧的。”
凌渊站在向晚房间门口看着向晚的背影,要不是颜早千叮咛万嘱咐他才不会想要带上向晚:“向晚,去体育馆吗?颜早组织了场篮球赛。”
正常情况下,向晚一定是跑在最前面的,可眼下她却是一副恹恹的样子:“不想去。”
向正午喵喵叫着来蹭凌渊的脚脖子,凌渊蹲下身子把它抱了起来,正午嗲嗲地叫了两声,凌渊低头蹭了蹭它的脑袋,正午收起爪子用肉球温柔地碰碰他的脸颊。
他把向正午放下来,冲着向朝阳说:“姑父,我出去了,晚饭前回来。”
“好,注意安全!”
向正午又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向晚的房间,在向晚椅子旁边坐下来,抬头好奇地看着向晚,喵喵直叫。
“向晚,你快看正午,它要跟你玩呢。”
她头也不抬地说道:“爸,你把正午抱出去吧,我这会儿没空。”
凌渊到体育馆的时候,颜早已经占好了场子,才零零散散到了几个人而已,颜早正做着热身运动,没见到向晚的身影,有些许的失望:“向晚呢,怎么没来?”
“在家刷题呢。”凌渊也开始加入他一起,做着热身运动。
颜早震惊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真假的?那还是我认识的向晚吗?主动要求学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猜呢,是因为她这次期末考试考得很烂。”凌渊早就觉得不对,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如此残酷。
“那她还不趁着成绩没出来之前赶紧放松一下啊。”颜早拿过球来,心不在焉地运着球。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要不我过几天搬去你家跟你住吧。”
凌渊想也没想直接就拒绝了他:“不要!”
“我爸妈要出国旅游,我没人照顾。”
“你都多大人了,自己不能照顾自己?”凌渊皱了皱眉头。
颜早继续不依不饶:“人家还是个宝宝呢!”
“要点脸。”
颜早突然看见不远处看台上走来了个熟悉的身影,自己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还真的来了,看来他的猜测还是非常准确的。
他突然一把揽过凌渊的脖子:“你快看看那边看台上那个女生是谁啊?”
凌渊一边挣扎一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江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