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三天假期,鉴于向晚月考进步巨大,凌渊又一次蝉联年级第一,凌俪特地带着全家人去泡了温泉放松身心,向晚开心得不亦乐乎,压根就不想回家,可现实却是回家还有一大堆的习题册等着她。
元旦之后,天气愈发冷了起来,向晚过了好多天才摆脱了假期综合症,渐渐想起来自己还是一名高中生,并且即将迎来寒假前的期末考试。
“小鹿,我怎么感觉一个元旦过来,好多题目我又不会了呢。”向晚翻着数学书,一脸无奈。
“怎么可能?你上次月考考得那么好,数学那么难的题你都做得出来。”
“其实考试前,我哥给我押题了,而且押得非常准,连数字都一模一样。”
“有你哥在,你怕什么啊?”
“有我哥在,我才怕啊,我哥那是瞬间就拔高了成绩的上限,我在凌女士眼里,就是刷新了成绩的下限吧,这中间的落差,我压力多大啊。”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怪就怪你哥太优秀啦,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脑子怎么长的?”
她也想知道凌渊的大脑到底和她的大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同样都是人,还是亲戚,为什么差距那么大呢?她实在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晚上写完了老师布置的作业,接着写凌渊布置的卷子,刚写到填空题第七道,就卡住了,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看着凌渊。
凌渊瞥见她的眼神,恨铁不成钢,这才哪到哪:“看我干嘛?我脸上有答案?拿笔算啊,套公式。”
“套,套哪个公式啊?”
凌渊放下手里的笔,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合着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都白说了?我看你是放了个假脑子也放没了,知道离期末考试还有多长时间吗?”
向晚摇了摇头,凌渊气得都想摔笔:“还有不到一个月啊大小姐,你这么基础的题都不会了?”
“那我再,再想想。”
“稿纸拿来,我再给你演示一遍,用心记。”凌渊敲了敲桌子,提醒她别走神。
凌渊正给她讲解到大题的时候,凌俪从房间里出来喝水,却看见两人房间里的灯还亮着,里面还传来隐隐约约地抽泣声,于是轻轻敲了敲门:“你两怎么还没睡?都快一点了。”
向晚回过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凌俪:“妈,都怪我,太笨了,我,我真的好笨啊。”哭完又回过头继续写题。
凌俪看得直想笑,她几乎全程都是这样,凌渊看她实在是哭得可怜,连骂她都有些于心不忍,全程都尽量忍着自己的脾气耐心跟她讲解着。
凌俪上前抱住凌渊和向晚:“别哭了,妈妈知道你很努力了,就是太辛苦我们凌渊啦,赶紧都先睡觉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凌渊早在一个小时前就有些困了:“一个小时前我就让她先去睡了,说什么也不愿意。”
凌俪亲了亲向晚的额头:“好了好了,乖,不哭了,睡觉去吧。”凌俪又摸了摸凌渊的头发,“要吃点夜宵吗?”
“不用了,我一会儿喝点牛奶。”凌渊开始收拾桌上的文具。
“我去给你热。”
“不用了,姑姑,我自己会热。”
“妈,我也想喝个热牛奶。”
“让哥哥顺便也帮你的那份热一下,妈妈明早还有个重要的会要开,先去睡了。”
“哥哥。”向晚立刻哭丧着脸转向凌渊,凌渊忍不住笑出来:“知道了知道了。”接着伸出手替向晚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热牛奶。”
“好。”向晚刚止住哭泣,鼻音还很严重,声音更显软糯。
凌俪回到房间的时候,向朝阳也醒了过来:“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她笑着说道:“你女儿,题做不出来,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我看着都不忍心骂她了。”
“这要我说啊,咱女儿就没那个学习的天分,不必强求。”
凌俪立刻拉下脸来:“她是没小渊那样的天分,可做什么事情都得努力啊,努力了才能知道自己能到达一个什么样的高度,得让她明白这个道理。”
“这倒是,孩子长得太快了,我们向晚一下子都成大姑娘了,凌渊也成个大小伙啦。我一想到他们以后会离开我们,这个心里啊,就跟被锥子钻了个洞似的,空落落的。”
凌俪想到这里,也稍许有些难受,翻过身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向晚肿着一双核桃一样的眼睛去了学校,鹿微微见她这幅模样,吓了一跳:“小晚,凌女士打你了?”
“我倒希望凌女士打我一顿。”向晚苦着一张脸,凌女士昨晚对她实在是太温柔了些,自己昨晚那个不争气的样子,她自己都想抽自己一顿,“不行,我得调整好心态,迎接接下来的期末考试。”
“我也想过个好年。”
“一起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