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伯良看了下围过来的白光弟子,皱皱眉,“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不妨先离开再说如何。”
“没那个必要,让这帮小子辈离开就行了”了然见青河居的前堂还有部分完好,便朝着那边摆摆头,“就去那聊吧”
“也行”,尹伯良对于在什么地方聊天表示无所谓,以他跟了然二人的阶位,就是头顶上的房子塌了也伤不了他们分毫。
“你要不要来”了然看向一言不发的梁邦问道。
梁邦忙不迭的点头,他好像闻到隐秘的味道。
但没走两步就看到前堂那快要坍塌的房梁,梁邦脚下一顿,抬手将二人拦了下来,“两位,不妨让我门下的弟子去收拾一下吧,总不能咱们在下面说话上面落灰吧。”
“屁事真多”了然白了他一眼,但还是不耐烦的点点头道:“那你弄快点”
“很快的”
梁邦点了几个门内弟子出来,告诉他们收拾一下半倒塌的青河居前堂。
这几个弟子立刻点头,迅速进了前堂内,动作麻利的收拾起来。
一时间,不大的前堂里大片的各式符箓到处乱飞,四张亮着黄光的符箓紧紧的贴在四跟柱子上布开一个四方的结界。
紧接着一张符箓里吹出一阵大风,刮走了堂内的灰尘与碎木屑,一会暴雨洗涤桌椅板凳。
最后,打扫的弟子站成一拍,一起使了招白光剑里的耀光式,前堂内猛的爆发出一阵强光,打扫过的桌椅板凳在这股强光的炙烤下水珠瞬间挥发变的干燥,甚至在干净程度上比之爆炸之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了然失笑摇头,这梁邦为了摆个排场还真是煞费苦心呐。
“尹先生先请”梁邦喊了声,又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了然,玩味道:“还有这位不愿露面的兄弟,也里面请吧”
他把不愿露面的四个字咬的很重。
了然歪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跟在尹伯良身后走了进去。
梁邦看着了然那越发熟悉的背影眼睛眯起,但却没急着进去而是招来了王绩嘱咐道:“你带其余弟子回去吧,我稍后自己回去。”
王绩看了前堂内一眼,犹豫了下,抱拳躬身道:“是,弟子这就带着师兄弟们回去。”
群星密布的夜空忽然阴沉了下来,乌云遮蔽了璀璨的星空,不出片刻,大雨倾然而下。
一张矮木桌上,了然与尹伯良各坐一边。
梁邦抬袖遮挡着雨幕走了进来,他抹了抹头上的雨珠,走到两人桌前扶起木凳坐了下来,又抖了抖长衫上的水珠后看向了一言不发的两人。
“此情此景居然无酒无菜,到是可惜了这番别致的夜景”
“行了吧你,一天到晚的穷讲究”了然取下葫芦,仰脖倒了一口,又递给了梁邦,“呐,这应该是石头最后酿的酒了。”
等梁邦接过酒葫芦,了然随手就解开了面具后的丝带。
梁邦手一抖,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了然丝毫未变的容貌,惊的目瞪口呆。
凭空猜测是一回事,但当猜测的结果成为现实后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果然是你”梁邦从牙缝里蹦出这四个字。
“你连我都要隐瞒,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你,在你……”
了然皱眉抬手打断梁邦开口,转头看向尹伯良道:“咱们得事稍后再说,我想先听他说”
梁邦闭嘴,猛灌了一口葫芦里的酒,而后放下葫芦擦了擦嘴,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尹伯良拿眼偷瞄黑葫芦,嗅了嗅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给我也来口呗,这味道闻着到是挺香的”
梁邦用眼神询问了然,了然点头。
尹伯良接过酒葫芦现实小酌一口,咂咂嘴觉得不错,又连喝了三五口才舒服的哈出一口酒气。
“老夫名叫尹伯良,原是万蛊宗木字辈的护法大长老,后来伪宗主裘青峰上位后谋害圣女,我一气之下就带着圣女离开了万蛊宗辗转之后加入了不归人。
五十年前,九洲有数的宗门都收到了一封神秘的请柬,
上书曰:
天都山巅群仙会,
道法万千水归流。
欲成大道踏云梯,
唯有独者坐神庭。
此请柬据传是由一位圣人所书,邀请天下群门上天都山论道,而后选出最有资格的一门统领天下各门各派,以此来结束各门派之间的互相征伐与敌视。
就在所有人都在讨论这封请柬的时候,我们万蛊宗也收到了这封请柬,就如传言那样,此柬果真是圣人所书的圣文,请柬一打开,如山如岳的威势压得一屋子人连头都抬不起来。
当时我还记得因为去不去宗内产生了极大的争执,我跟我的好友们的意见是不去,而副宗主仇青峰却一力怂恿老宗主前去。
最后老掌门没经得住天下第一的诱惑,带着门内近七成的高手尽数留在了天都山上。”
说着,尹伯良从乾坤袋里取出了巴掌大的纸张出来,“这便是那封请柬的半块纸张,上面的圣文如今依旧散发着丝丝圣威。”
了然接过半块纸张打开一看,骤然一个恍惚,他感觉自己脑子里像是被万千根针扎了一下似得,刺疼难受,绷直的后脖颈也跟着发出一阵蚀骨侵皮般的灼痛。
“嘶~”了然赶忙捂住阵阵刺疼的脑袋,而后又捂住灼痛的后脖颈。
突然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简短的画面,这些画面个个都是他不记得,却又觉得很熟悉的人和事。
“你怎么了?”梁邦蹭的一下来到了了然的身旁,关切的询问道。
说着,梁邦凭空召唤出自己的长剑,准备质问尹伯良,却被了然一把拉住。
“我没事,只是觉得这半张纸上的圣文觉得很是熟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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