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一交手到现在不过短短片刻,了然与暴怒的梁邦就已拼斗出了数十招。
只见了然一张被面具遮挡的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挂着一张弯起了嘴角的笑容,而反观梁邦却越打越吃力,越打越心惊,这一慌神之下,甚至连手中的剑刺空的情况都时有发生。
梁邦心知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否则自己迟早是要落败的,于是他当即退出了战圈,一个踏步便回到了一众弟子身前,指着了然怒声喝问道:“折州有你这样身手的人我不可能不认识,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来,到我折州有什么目的”
了然心中无语,“这家伙怎么说话做事还是这么暴躁”
“我啊.....我叫黄元凯,青州人”这两天黄大头的名字用多了,了然想也不想的就开口说了出来。
哪知梁邦一听对方这不走心的回答顿时就怒了,怒骂道:“放屁,简直一拍胡言,整个雍州谁人不知青州第一刀黄元凯与我乃是旧相识,你居然敢在我面前敢冒充他,你看你是活腻了吧”
了然一拍脑袋,仰天长叹:“失误,失误,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不应该啊~”
话说这黄元凯跟梁邦这两个家伙好像还是通过自己才认识的吧,貌似当时好像就在这里。
“藏头露尾,言语不详,师父,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也别讲什么江湖道义了吧,左右弟子一起上直接将他拿下”王绩死死的捏着剑柄说道。
他刚才把脸都丢光了,此刻眼睛红着眼睛,一心想着要把栽了的面子给挣回来,哪怕是以多打少也在所不惜。
梁邦看出他状况不对,便抬手制止了他,“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上去了也是送死,都退后。”
“.....是”王绩虽然心有不甘,但师命难违,也只能带着其余师兄弟退到了远处比较安全的地方观望起来。
梁邦上下打量着了然,虽然这人带着面具又只穿着贴身的里衣,但给他的印象却有一丝丝当年的熟悉感,想到当年那人,他不禁有些恍惚道:“我观阁下说话做事都像极了我的一位故友,虽然那家伙人又狂,嘴又贱,人又丑,还讨人厌,但我还是大人有大量的不与他一般计较,礼贤下士般对他折节相交,阁下长得与他甚是相像,不知是否可以摘下面具,让梁某看一看,说不定你就是梁某的那位故友也不一定呢。”
“呵呵,是吗,可能你想多了吧”了然脸色一僵,牵强的笑了下,心里却很是郁闷,“怎么办,怎么办,明知道他在损自己却不能还口,啊,我好难受,好想削他呀”
“欧,不是吗,那可能是梁某想多了”梁邦也在笑,但心底却是翻起了惊天骇浪,“像,简直太像了,难道真的是他”
了然见梁邦的脸色一连三变,心知再不离开迟早要穿帮,于是他扣扣脑袋,回头看向一直在边上看戏的两人问道:“玩不下去了,你们俩个怎么说”
“尹先生?”梁邦顺着了然的视线,也注意到不远处装透明的两个老家伙。
梁邦眉头微皱,但有鉴于今天上午他在飞骑军大营门口及时的劝阻了自己,梁邦压住了怒火隐而未发,而是愠怒道:“你此刻不因该是在客卿院休息吗。怎么会在这。”
出来密会被人撞见,尹伯良的面上难免有些尴尬,他朝梁邦拱拱手,说道:“额......出来转转,正巧看见这边出了状况,于是我就过来看看,刚过来,刚过来。”
梁邦眼角跳了跳,尹伯良张口就来的谎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他是怎么觉得自己会信的。
但此刻的形势也容不得他瞎胡来,现在情况不明,稍不留神就会陷自己于险地,于是他又将目光放在了一旁正给玉瓶写上符文的李林身上。
“你又是何人”
“我呀”李林查看了下玉瓶,觉得没问题了便将玉瓶收回袖子里,而后淡淡的说道:“我就是个路过的闲人”
说罢,他又看向了然,肃然的问道:“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这一点我相信你因该能够感受的到,至于那杆旗子,我们也只是暂用一时而已,用完后便会还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考虑考虑”了然摩挲着下巴,想了想说道:“等我离开的时候你再来找我,我想你应该能找到我的吧。”
“只要你想谈,我会随时出现”李林说完,转身便化作了一团黑雾消散不见。
“那你呢”了然又看向一旁的尹伯良。
尹伯良一摊手,“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来帮你的”
“所以昨晚帮我牵梦的是你喽”了然将刀插到了地上说道。
尹伯良点点头,“我的任务就是确保你能够安然的带走她。”
“他说他是黑冠,你是什么不归人,不归人是什么意思”了然好奇的问道。
尹伯良没说话,站在两人身后的梁邦眼里闪烁着震惊的目光,却率先开口问道:“没想到尹先生你居然是不归人,梁邦无知,对您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先生莫怪。”
“无妨,少掌门乃真性情,尹某岂会归罪”尹伯良笑着摇摇头,而后看向了然解释道:“不归人,就是不会回家的人,因为我们都是没有家的人,大体跟你现在的处境差不多。
天都山会后,九大宗门的高手尽数凋零,剩余弟子遭到了一伙不明势力的追杀,存活下来的人只能隐姓埋名的躲藏起来。
直到某一天,我们的首领站了出来,她将九大宗门苟延残喘的弟子们组织在一起抱团取暖,于是我们与追杀我们的势力展开了对抗,并将之打退,而后我们便隐藏了起来,在各地阻击这伙不明势力,那些被我们救下的人成我们为——不归人。”
听到天都山会,了然也不禁皱眉细听起来,待尹伯良说完,了然沉声问道:“天都山会到底发生了何事,而后这五十年又发生了何事。”
尹伯良皱眉捋须,心下觉得奇怪,问道:“难道发生了什么你不知?”
了然苦笑摇头,指指太阳穴道:“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记忆有所缺失,但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所以现在就等先生给我解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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