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里,知行楼高二(三班)的教室里,此刻是一片的寂静。
讲台上空无一人,台下,大家俯案执笔,面色认真的计算着各自手头上的作业。
这节课本来是物理课,但物理老师临时有事,就把这节课改为了自习,说是上自习,但还是不放心他们,于是,物理老师便又找到了陆林,让陆林过来监督他们,陆林向来就有陆阎王之称,他一到,原本闹哄哄的教室,立刻马便安静了下来。
就这样,在陆林的注视下,大家都乖乖的拿起笔,开始写起了作业。
陆林在教室里看了大家一会儿,之后因为有老师找他有事,就跟着老师走了,是以,现下班里一个老师也没有。
不过,陆林虽然走了,但余威还在,因此,班里的学生也不敢趁机捣乱。
俗话说,老虎在时,百兽乖巧。陆林走后,虽然没人捣乱,但到底是没他在时那么认真了,其中,就有林致。
路淮安送完余颂言回教室时,刚好上课,陆林也刚好进来,林致因为怕陆林,所以就没怎么分心,注意路淮安。
现下,陆林走了,林致也开起了小差,他看了一眼四周,目光顿时便落在了路淮安身上,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
都过去了二十分钟了,路淮安的书还停留在四十三页,这让不由的林致挑了挑眉,他抬眼,看了眼貌似一脸认真的看着书的路淮安,打了个暗号。
“扑嘶,扑嘶……”林致对着路淮安打着暗号。
那边,路淮安仍愣愣的看着书,毫无反应。
林致拿起书边的橡皮,扔了过去。橡皮刚好砸中路淮安的手腕,他这才侧首看了过来。
林致见此,对着路淮安打了个口型:你怎么了?
路淮安正在思量今天中午的事,他的脑中不断的浮现出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是没有心情做题,现下,猛然被林致打断,路淮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自那天晚上之后,这些天因为他一直在想余颂言手臂上的疤,倒是忘了之前让林致打听的事,想到这点,路淮安瞬间来了精神,他看着林致,因班里安静,不方便说话,便撕下了一张草稿纸,快速的写下了一行字,然后将纸条扔给了林致。
纸条扔过来,林致愣了一下,然后在路淮安的目光下,拆开了纸条:
你问的怎么样了?
问?林致愣了愣,转而明白了过来,知晓了路淮安是在问打听余颂言家里的事。
自打路淮安交代了这件事后,林致便也上了心,只是最近,大家似乎都很忙,都没怎么见面,消息也没有回过,是以林致什么也没问出来。
这般想着,林致便在纸条上如实的回道:还没问。
路淮安收到纸条,看着上面的内容,微微的皱了皱眉,倒不是怪林致,只是想起中午的事,有点难受罢了,他合起纸条,唇瓣紧抿。
路淮安中午去给余颂言上药的事,林致是知道的,现下,看他这个样子,林致的心中有了猜测,他想了想,给路淮安回了一张纸条后,拿出了手机,给几天联系过的人,又发了一条消息。
说来也巧,林致刚发完消息,那厢陆林便进了屋,林致快速的将手机放到抽屉里,拿起笔看着书上的题,一幅紧皱眉头的样子思考了起来。
一旁正打算问林致事情的路淮安见此,嘴角不由的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