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你,我可能今生今世也不能觉醒这双逆天之眼了。
而且真是十分感谢你没有直接对我的肉体动手,而是选择用灵魂夺舍。
你渴望最好的开局,不忍心伤害这个身体的分毫,选择了最为低级的手段,比拼灵魂。
你可知道灵魂的对抗无论是输是赢都会对灵魂造成损伤,并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明悟了如何融合他人灵魂化为己用的手段。
而且好巧不巧,我所保留的能力恰是灵魂之力。”随后宫夜自认为解释的够多了,便驱动灵魂狠狠的倾轧向那团黑雾。
上千年的记忆来回冲刷,让那团黑雾遭受着难以忍受的剧痛,而黑白双眼的凝视却又断绝了他的退路,想要狠下心自爆,却又有所顾忌。
直到最后一刻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够灵魂轮回之时,才恍然大悟,想要自爆却又来之不及。
宫夜身为传说一样的人物,世间不超过百位的九重枷锁境强者,他所经历的一切和心理承受能力乃至于他所见过的幻境和欲望,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心魔所能左右的?
被玩弄于股掌之中尚不自知,悲剧的结局是从他选择灵魂夺舍之时便已注定。
而经历了这一切的宫夜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
这大概便是封禁之门所给予的第一道考验,曾经的强者会被种下心魔,待的心魔成熟,便会取代原主,而大部分的心魔都会被强者同化。
但也有一部分人会被心魔占据肉身,而原主的灵魂便会被放逐,运气好的还能在万年后卷土重来,至于那些运气不好的:未来从来不会记录下失败者的名字,他们终将被众人遗忘。
仅仅是这第一场考验,封禁之门便投放了超十万只心魔,而洞幽门反应过来够快,当那位长老发现问题之时,洞幽门的洞幽指针便启动了神级阵法洞幽之阵,无数只肉眼不可见的心魔一瞬间暴露了踪影,而后便被大阵抹去了踪影。
果然不愧是洞幽门花费巨量气运向封禁之门换取的适应新时代的大阵。然而多数人并不如宫夜顺利即使最终被大阵保护,也还是留下了些许影响。虽然无关痛痒,却也给新时代的修炼者们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然而世人都是善忘的……
一个月后,心魔风波渐渐退去。
而宫夜也像平常一样,走在洞幽山的小路上,遵循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极其富有规律的生活,让人们时常在门内食堂,洞幽阁和洞幽峰看到他。
本以为几天也应该和往常一样的宫夜毫无防备的走在路上,甚至还有些吊儿郎当,浑身的纨绔气息让人敬而远之。而他最近对于他双眼的研究也有了新的进展。
在他用灵魂之力驱动他的双眼之时,便会有令人意想不到情况,这种情况在万年来都未曾发生过,而那一天他便驱动了他左侧的黑色之眼。
那像是一种能够封禁天地时间空间的奇异力量,但实际上,宫夜的力量却是抹除,他抹除了附近的所有空间波动,因而他轻而易举的留住了那只想要逃跑的心魔。
而他右侧的白色之眼,则拥有着篡改他人灵魂的无穷魔力,即使遇上些困难,只要不被瞬间秒杀,他还是有一些自保能力的。
而且另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是随着他双眼突破的枷锁越多,他的实力便恢复的越多,甚至未来双眼解开第十重枷锁,他也可以因此而达到第十枷锁道源境的地步。
然而有些时候,天上不会掉馅饼,反而会掉麻烦。
这是一个平常的晚上,吃完晚饭的宫夜,再一次前往了洞幽阁,然而在夜里他回归的路上,他受到了袭击。
这是一个凄惨的消息,但宫夜的确是在当时做出了最明确的选择:他选择被袭击者吓昏。
因而宫夜没有遭受任何血肉之灾皮肉之苦。身为一个老狐狸,面对敌人数目和实力均数倍于己的情况下,他果断的选择了装死。
再假装昏迷的过程中,宫夜大胆的偷偷的打量着来抓他的人,他发现:这些人他都不认识。难道不是寻仇么!
而后宫夜想了想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不是传说中的恶意竞争么。
或许这只是无差别攻击,也或许是传说中的有预谋之事?该不会,只要是洞幽门的他们都会抓吧。不过结果还真是如此,宫夜怀疑这难不成是阴谋?
而后继续装死,即使是阴谋,也不与他有任何干系,毕竟关键时刻他还是能够逃走的。
世上从不缺少聪明人,而能控制住自己欲望的聪明人却是少有的。不过免费的好戏,不去看上一眼有点不符合他的风格,而且都被人抓到自己的头上了,他又如何能够不去发泄一下呢?
以德报怨不是他的风格。
不知走了多远,走到一处隐秘的院落里,然而通过远处的灯火宫夜可以轻易的料定这里便是洞幽城。也只有洞幽城的灯火才这么绿这么耀眼。
这一夜有些人注定难以入眠,有些人则享受着少有的安宁。
而宫夜则被带到了监狱之中,不少身着洞幽门衣服的人已经躺在了监狱里,昏迷不醒就像他一样。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时不时便有着洞幽门人被抓进来,渐渐地这所院子的监狱便要盛不下了,而那些被关押起来的人一个个都被绑着双眼,口中塞着不知名的物体。
而宫夜悄悄的睁开了眼,由于宫夜昏迷的早加上上面的人催得紧,结果便导致他们没来得及给宫夜塞东西,不过如果他们真要塞的话,那事情可能便不能如他们所愿了。
宫夜想了想那晚在室外看到的那座大阵,心下是一点也不担心,他知道仅仅凭借这点手段估计这些人老早便被发现了,也不知他们存着什么的心思,但总不至于让门人吃亏吧。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监狱里,只有一块地板砖还能让他枕一枕了,而后便躺下了,而那些人看他如此,却仿佛没有看见。
戏就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