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宫夜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那里之后,便有新的灵魂占据此地。
陌生的黑气弥散开来,整片沙漠都陷入了黑气的包围之中。
黑气的中央便是宫夜曾经的居所,破旧的塔被不知名的力量改造,形成奇异的新塔。
被不知名力量侵蚀的塔身也逐渐显露黑色的光芒,其上铭刻的生灵图腾仿佛活了过来,但却本能地对那些黑气展露恐惧。
原本用于传送和汲取天地之力的法阵铭文被黑气毫无规律肆意篡改,可细观之下,被篡改之后的铭文更加简短,更加流畅,仔细观之其中竟然蕴含着天地至理。
整座塔并没有因为铭文的改变而失去控制,反而许多因为缺少力量而丧失的功能开始复苏。
塔顶端的神圣水晶此时显露着不同以往的光芒,浓郁到极致的暗却比之光明更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
以塔为中心组成的悬浮结界散发着极致的黑暗,隔绝了变化,仿佛永恒。
外界的喧嚣浮躁无法侵染其一丝一毫,日月星辰的变迁与其无关,这仿佛两个世界。
整齐排列在塔周的是散发着淡淡星芒的夜之树,这是曾经夜域的特产,世界上早已不存在的珍惜品种,而它们所具有的效果却是能使得灵魂力量得到显著提升,大量种植更能改善环境中灵魂之力的含量。
至于夜之树的果实则更为珍贵,昔日只有夜之梦魇一族才有着培育它们的方法。
塔中,无数散发着点滴金芒的灵魂拱卫着中央漆黑无比的雾团,空灵飘渺却又虚无诡异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中,“星之塔?如今也沦落到了这个局面:可以窥见天地命运的塔,也在命运的安排下步入了破旧。”
“所以说如今掌握了这座塔的我,应当成为命运的主人,而这个世界的命运不需要任何早已筹备的安排。而既定的命运需要一点点改变。”
曾经的命运有如枷锁,而当那空灵飘渺的话语落下,散发着金芒的灵魂逐渐消融。
代表着世界命运的线断了,而某些人身上的枷锁也随之断裂。
没有人会想到当世界命运不受既定路线控制之后,世界的发展会朝向何处。
……
交出最后的物品之后,宫夜便失去了最后的积蓄,如今的他身上别说是一枚晶核,哪怕是寻常宗门的报名费用他也支付不起。
宫夜不知道接下来他所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想到外面人刚刚说到的六芒七窍直入封玄,眼中便不自主的闪过一丝灼热。
虽然他已经不在意力量的有无,但如果拥有力量的话,或许生活可以更轻松一些。
可紧接着两人的谈话传来,扑灭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名为希望的火焰。
虽然二人已极力压低声音,但宫夜毕竟曾经是临近道源的强者,已经初步明晰规则的界限,哪怕声音再小但只要尚是声音便可以明晰其话语之意。
于是宫夜便听到二人如此说道:“这人可是真正的绝源之体,我估计哪怕是上古时代流传至今的密药都不能对他有任何效果,更别提是经过删减版的六芒七窍果,多半结果还是……”
说到这里,二人隐晦地打量了宫夜几眼,随即走入室内,目光中带有几分同情。
宫夜能明显的感觉到二人的疏离,也是,哪怕他再有钱也架不住自己尚未开智尚未启慧,对于那些人来说等同于牲畜,对于牲畜他们自然犯不着刻意讨好。
结果到底如何哪怕二人并未说出他也了然,无非就是六芒七窍果的效用对其无效而已。
心里有了准备,宫夜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去,随后又随着黄长老步伐回来。
黄长老面带不屑,仿佛看宫夜一眼都是赏赐,而他手中握有一支散发着七彩光韵的药剂,随手将之一抛便离开了这里,也不管宫夜有没有接住。
或许在他看来给一个绝缘体使用这样的药剂就是浪费,“这是你要的药剂,另外答应给你的三万贡献度你去办理入宗手续时一并给你。”言语中满是急迫与不耐,手中紧紧地攥着卷轴,一刻也不想耽搁。
黄长老走了,只留下当时带他进来的那人。那人的目光中满是同情,而留在这里却也是出于曾经的承诺,说是让他进入洞幽门。
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宫夜面不改色,柔声说道:“”
于是想到自己以后可能还要依靠这个宗门,宫夜叹了一口气,随即想到曾经那救他脱离苦海的人。
他刚刚听到宫夜不愿作他的弟子,有些奇怪,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便哽咽着离去。
见他离开,宫夜随即开始清点自己手中的剩余资产。想到这里他有些无奈:我都出示手令了它为何就不给退一下报名费呢……
正当他数着自己仅存的一点点源晶,随即陷入埋冤之时,刚刚接待他的那人走进来对着柔声说道:“随我去办理一下入门手续。”
宫夜虽远离外界,但也知道西方应当比东方先进,可什么时候入个宗门还要办理这样那样的手续了,果然自己已经落伍了。
随着那人的脚步走向一处不知名的院落,此处明显很偏僻了,正当宫夜有所奇怪之时,竟发现一团黑影从那人身上显现。
那黑影连绵不断从那人身上泄出,而后化成一个人形,却见那刚刚还精神十足的领门师兄瘫倒在地。
随即那黑影突然凝成实体,用他那不成比例的五官朝着宫夜笑了笑。
见此,宫夜一脸苦涩,而后捂了捂嘴,却没有忍住,一口不可名状的东西便吐在了那刚刚化为实体的黑影之上。
这或许是成功打断了黑影的思路,一时间黑影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一脸纠结的样子倒显得有些可爱,当然前提是你不看他。
大概从来没有人敢正面看他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黑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思路。他晃了晃脑袋,再一次露出了他“恰到好处的笑容”。却见宫夜再次捂嘴,顿时笑容僵在了脸上。
月光下,微风吹拂,黑影感觉有些冷,但他也没在意。
或许是他还有所依仗,或许是他目光短浅,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开始了作死的旅途反而露出了垂涎的神色。
他用一种狡猾而又残忍的声音说道:“多么美的一双眼睛啊,可惜却长在了一个废人身上,而且还是一个有钱的废人。”
没等宫夜反应自己到底哪里有钱,那黑影便融于了宫夜的身躯之中。
随即他那富有蛊惑之力的言语飘荡在宫夜的耳边:“啊,放弃抵抗吧。如果选择放下,你将会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我将携带你的身躯,你的双眼来拥有整个世界,成为一切的主宰。”
而后他那肆意而又张扬的笑声撼动着宫夜的心灵。然而却是徒劳无功。
宫夜的心坚硬如冰,或许温暖能够化开,但利器和欲望却奈何不了他半分,而更大程度上是这团黑雾的力量太弱了。
但见那黑影嗓子都喊哑了,却不见宫夜的心有半点动摇。
反倒是黑影曾经深信不疑的信仰从那刻开始动摇,就如同的残缺的灵魂那样在强行入侵他的心魂之海时便被震碎,望着那宽大的心魂之海,以及海中不知名的光点,黑影退缩了。
仅仅一片浪花打过,便成功的打碎了他的一半灵魂。而当另一片浪花打来之时,黑影立马从宫夜身上离开。
仓皇离开的黑影怒急反笑,“别以为我现在治不了你,看见这个人了么,心灵脆弱的堪比野兽,但是他有权利,你只要还想呆在这里,便老老实实的听我的,比起一个脆弱如羔羊,还是你这种有着强大灵魂的野狼更让我有成就感呐。”
宫夜笑了笑,什么话也不想说,他有些怀疑这位看起来十分厉害的大魔头能蹦跶几天,毕竟洞幽门的防御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到的。
果然还没等他说完要挟的话,那接引的宫夜来的长老便出现,三下两下便将那黑影消灭,甚至黑影还保持着刚刚扭曲的笑容。
但就在那黑影消失之前,他尽自己所能吼出了新高度:“守门人,将世间万物皆都封禁,而你们也逃不掉,真是可惜了你的双眼。”
说完那黑影便彻底消失了,倒是那黄长老有些好奇,他礼貌的问了问:”能够让我看看你的双眼么?“
在得到宫夜允许,黄长老开始了鉴赏之路。
然而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任何名堂来的黄长老有些纳闷,这守门人什么时候还会骗人了。而后便转身领着宫夜前往了洞幽堂,去领取身为洞幽门弟子的各种福利。
令人感到奇异的是,洞幽门的各项设施十分顶级,可它们的名称却让人难以启齿。比如说登记弟子和计算弟子贡献度的的地方叫做洞幽堂。
而门中弟子居住的和各种草药生长的地方叫做洞幽峰,长老和各等管事的人们生活的地方则叫做洞幽谷,而门中珍惜事物例如修行典籍储藏的地方则叫做洞幽阁。
或许名字十分任性,但是毫无疑问,他们有实力任性。
而这实力的来源则是他们有着东大陆的最强者:那是一位在封禁之门出现之前便修炼到九阶顶峰的人物,而他修炼到哪个境界只用了短短几百年而已。而他的天赋更加让人震惊。
他是东大陆千年来唯一一个天赋达到先天满天赋者,也是近千年来被称为最有可能突破十阶达到道源境的人,而他现在仅仅二百岁而已。
……
宫夜终于成为了一名洞幽门的门人,或许在别人看来,好好的顶尖势力的领袖不当,去作另一个顶尖势力的门徒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然而宫夜却觉得这很是值得。
他曾经居居住的地方,周围没有山也没有水,方圆万里之内,竟然没有一个活物,那是一片茫茫的沙漠,他那高耸的巨塔是万里之内唯一可见的建筑物,孤寂伴随着他。
忍受孤寂是一项技术活,要不然封禁之门也不会那么让人惊恐,每个时代的“新人”也不会有超过九成的死亡率。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宫夜经历了一年的种种磨难,眼看就要苦尽甘来了,望着远处的高山以及之上的几个大字,甚至还有心情欣赏。洞幽巅:好名字。
洞幽巅,乃是传说中的门主乃至镇门长老所居住的地方,可谓是权力高度集中,而作为洞幽大陆东方实力最为强大势力,即使是门中的长老也拥有不下于宫夜这个所谓的一塔之主的资源。
当然这是极少数的情况,毕竟不能指望只有一个人的势力能有多大的能量。
然而此时的洞幽巅的高层们却是忙的焦头烂额。
若是宫夜能够来到这里的话定然可以感知到那强大无比的空间波动。
“门主,那空间裂缝越来越大了”一位明显是有着极高地位的长老此时却焦急的像个小孩,他语气中的不安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恐慌弥漫在空气中。
底下的长老一个个坐立不安,而唯一能稳住气还端正坐在椅子上的便是上首的被称为门主的家伙了。但见他叹了口气:“这个异空间太大了,其中的强者也数不胜数,凭借我们现在的实力,明显不能独吞掉它们。罢了罢了,二长老,你去请守门人给这个空间加上封禁吧。”
“是,门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回应道。
随即二长老前往洞幽门附近四座护卫城附属的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在小镇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屋中寻到了接头之人,在一番寒暄之后,开始表明来意。
而一开始那人还十分友善,当二长老表明来意之时,他却忽然变了脸。最终也只是如此告知:“机遇伴随着挑战,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要机遇有什么用?”
没有给出任何的封禁之法,便驱逐二长老离去。二长老见他如此的无礼,心中有不小的怒火,但却又念及自身与对方的实力差距,最终选择了隐忍,匆匆离去。
二长老灰头土脸的回去了,但事情却没有完结。刚刚的黑屋中,那刚才狠狠拒绝二长老的人对着一团阴影说道:“为何不让我卖给他封禁之术,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单子啊,完成这一单我能收获多少资源啊。”
那阴影却慢慢悠悠的说道:“哦,你是要抗命么,还是对我心存不满?”
却见刚刚还硬气的不得了的那人见此立即跪下,口中哆哆嗦嗦的说道:“属下不敢,请尊主饶命。”
那团阴影笑了笑,发出一阵咧咧的响声,也许是他笑够了,也许是接下来的事情更加重要,他停下了笑声。
转而用一种清脆而又甜蜜的声音说道:“这一次变数可真是多,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刚开始就出现的顶级秘境,有趣,呵。”
那人听着这狂妄的话语,却也不感觉有什么不对,反而一脸赞同:“尊主说得对,变数越多,我们的胜算便越大。”
而另一边的洞幽巅上,各大长老的脸色难看至极,甚至有一位长老忍不住破口大骂:“这该死的守门人组织,以为有几个钱,会点我们不会的术法,掌握点我们没有的技能技术便猖狂的不得了啊。门主,要不我们派点人直接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算了。”
”八长老,万事万物当以和为贵,且宗门立身之本本就不在于打打杀杀,为何要强迫他人,和和平平的坐下来谈一谈不是很好么,大不了我们可以让出一部分秘境的使用权么。
我们洞幽门人多势众,难道还比不过守门人这几个大猫小猫么。而发动战争的干系甚大,请门主三思啊。“
上首脸色从始至终都毫无变化的门主听此却脸色突然一变,似要开口,却最终把话咽了下去,有些话他不能说有些事他不能干。
而刚刚将灭门之语说出口的那位长老便以为此事可行。
他淡然的笑了笑”“若门主有意,便将此事交予我吧,区区一个小小的守门人组织,还能难得到我,四长老不必担心。
以我刚刚突破五重枷锁的实力,对付这群守门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只怕是他们知道我来了吓得不敢出来了吧,再说也不需要什么战争,只我一人便足以。”
门主合上了眼睛,空气骤然沉默,众人陷入思索。
而后几乎是同时便有人出声支持,同时也有人出生反对。
先出声的仅仅是一些刚刚成为管理高层的人员,尚未触及到核心权力,然而他们也是有着派系之分的,此时出声的便是最开始露出恼怒之色的八长老的派系。
刚刚还脸色难看的众位长老此时却并没有完全表态,一度呈现两边僵持的局面。并非那些反对者不热爱宗门,而是有所顾忌。
虽然自己门派的颜面大损,但是为了宗门的利益,他们还不能和守门人组织撕破脸,毕竟那法阵的布置还要依靠守门人组织的帮助。
然而另一边人则想的是明明宗门的实力远大于这个不起眼的守门人组织,完全可以抓住他们,而后强迫他们为宗门出力,又不会伤其性命,甚至事成之后还会有酬劳奉上,那么洞幽门的名声便也保住了。
“门主你就放心吧,即使事情暴露,也不会将你们牵扯进来的。机遇与挑战并存,不去做点特别的事情,怎么能得到足够的利益呢。“八长老,义正辞严的说道。
门主的身子动了动,好像是有些兴趣。
就见八长老横插一刀,状似轻松的说道:“放心好了,洞幽门家大业大,一个小小的守夜人组织还能阻止我不成么?”
四长老补充道:“即便是如此,你又能保证不会被他们察觉么。你连守门人组织的实力都不清楚,就敢于妄下狂言。
你可知他们的势力也没有暴露出来,谁知道他们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我看倒是不如相安无事的好。
八长老,我劝你还是早点休息为妙,仅凭你那小小的势力,又如何能承担起守夜人反扑的后果。
到时候遭殃的不还是我们么,洞幽门历经风雨九千年,不能在我们的手中传承断落。因而请门主三思。”
几分钟后,众长老好不容易寻得机会,从洞幽巅出来,均是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人忍不住吐槽两句:“门主的实力的气势还真是强大啊,想当年他曾经也是一位顶尖强者,我还以为无论如何封禁之门的打开会给他造成一些影响的。”
而此时另一位长老插嘴道:“不,还是有些影响的,曾经他是无上的天骄,被誉为千年内最有可能突破十重枷锁境界步入道源的天才,然而造化弄人啊。
现在他仅仅是宗门的门主,即使他曾经被誉为时代的宠儿,十重枷锁级天赋的拥有者,最后还是差一步,止步于九重枷锁的巅峰存生境,同我们一起接受时代的变革。
而且他还失去了所有的依仗,唯有他的天赋和气运是支撑着他的气势的根源,不过究其根本,还是他的自信,他自信他能够超脱时代,成为真正的超脱者。”
突然有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插嘴道:“那他可真有自信啊,不过是一个凭借家族势力和自身气运天赋的幸运儿而已,如果我出身于那样的家族,那样的身世,我也可以取得同样的成就。”
这位敢于在门主的统治下发声的“拥有着正直三观的敢于反抗残暴门主统治的善良”长老,是与门主同一时间段入门的门徒。
不同于门主一入门便取得了全门的关注,他是一步一步在门主的光辉之下取得了现在的地位,其中付出的努力不可以常理计。
而按照常理来说能位居此位的人都是些老狐狸,而能够凭借普通的天赋位居长老一职,他的城府应当是深不可及。
而世间总有些东西是人们所无法掌控的:而人心便是其中之一。
若是上个纪元的幸存者能在此处便会发觉,此人已被一种叫做嫉妒的火焰冲昏了头脑,而欲望的失控表示心魔入侵的标志之一。
而在场的众人却不知其中之理,最多是有些好奇:“此人明明是门主的手下之一,却说出如此之言,难不成守夜人的势力真有如此之大?”
而后突如其来的怒火像它从何而来便从何而去一样,转瞬消失,唯有肉眼不可见的一阵灵魂呜咽之声回荡在天空。
而保留着一部分巅峰时期的灵魂的宫夜便听见了这一声哀鸣,甚至不由得有些奇怪:洞幽门身为一个主修洞幽之术辅修灵魂之术的宗门竟然还有冤死的灵魂么。
这有些颠覆他认知,甚至有些后悔加入了这个宗门。宫夜开始反思自己的自信来自于何方?
此时,一声声诱惑之音传来,就像他内心的挣扎:“回去吧,洞幽之地不适合,回去做逍遥自在的占卜塔塔主岂不快哉,何必要寄居于人,寄人篱下?
不就是一些功法么,即使没有这些功法,你很容易便可以超脱世界成为真正的命运主宰,那时候,你想改变谁的命运,就改变谁的命运。”
宫夜陷入了沉默,长久没有发声。
许是见这些诱惑不了他,又一道声音传来:“相信自己,这么多年了,无数的劫难不都过来了么?这只是区区的一点点小小的困难,自己所拥有的气运足够自己逆天改命了,就是未来成为超脱者也是指日可待啊。
到那时,无尽的财富和美人便等待着你的临幸,等待着你的享用,甚至你还能够重新创作一个封禁之门,让那些小世界之人,成为你戏剧的演员。”
宫夜的眼神一亮,似有所意动。那声音的来源便在接下来的话语中露出一丝不屑的语气,虽然很淡,却还是被宫夜察觉到了。
“这个地方没有你所希冀的一切,不避风雨的日日夜夜修炼却不见得有多少成效,倒不如自己去秘境探索,寻得真正的传承,而后未来恢复实力,更进一步永生超脱,那样的生活才是你所追求的一切不是么?
有了财富,有了实力,一切都会有的,不只是你所想要的,就是你不想要的,别人也只能看你的眼神行事,怎么样,是不是心动了?心动不如行动,遵循你内心最为深处的选择吧!”
而那诱惑声音的来源并没有发现此时处于种种诱惑的危机之下的宫夜眼神通明,仅仅是与之对视便仿佛灵魂都要被吸走,而紧接着令人意外的场景发生了,不过或许对于那声音的来源来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才是应该的。
随着那声音的语气变化,他那自从发生改变之后再也没有过任何变化的双眼,渐渐失去光彩,而后一团黑雾再次出现了……那团黑雾从宫夜身后显现,随后缓缓的绕到了正面,望着宫夜那失去光彩的眼睛,它笑出了声。
那团黑雾确认过眼神,在彻底确认此人已经彻底的被控制之后,它开始大放厥词:“哈哈,我还以为曾经的世间顶级强者有多少能耐。
没想到连我一个曾经的七重枷锁境界的小人物的诱惑都避免不了,如今你可是失去了任何的反抗之力,还不是任我夺舍?
一个九重巅峰境界强者的身体,我可是赚到了……哈哈……额”不等他自己说完,那团黑雾便冲入了宫夜的肉身之中,而后笑容戛然而止。
“什么,这怎么可能,毫无天赋!堂堂九重枷锁境界的强者如今竟然毫无天赋?”却见宫夜的双眼露出一白一黑两种完全相反对立的颜色。
原本双眼失去光彩的宫夜突然笑出声:“没错,我刚刚的确是毫无反抗之力,但却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我还要好好感谢感谢你,要不是你,我的双眼不会如此轻易觉醒,毕竟阴影存在的地方,光明与黑暗交织,即使是封禁之门也不能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