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啦,我也不知道战车面对这种轰击的时候会到达防御极限范围,”鬼箭羽走到温迪娜那边,立刻就看见了几个在那神情古怪的掏着耳朵的少女,“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唯一一个外伤伤号还是因为撞了一下指挥塔,”温迪娜动了动肩膀,“0比17大比分输给你们......反而输的清爽。也不知道那些战车道评论家现在在写些什么?”
“大概会写《战车道中使用火炮令人不安,战车道与战车竞技的边界究竟在哪里?》这样的文章吧,”鬼箭羽大概猜到了过几天自己会在各大战车道媒体上看到什么,“打这一局的时候我也在思考来着,如果在战车道比赛里也能用火炮的话,那战车道的特色究竟还有什么?”
“呃......骑士精神?”温迪娜也思考了起来,“在欧洲,我们一般把骑士精神和战车道联系到一起。而战车竞技......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光是用礼仪和道德可没法决定一种比赛形式,”鬼箭羽摇了摇头,“战车道在我眼里就只是‘很有原则’而已。相比之下,在战车竞技赛场上,很多战车道比赛中大家心照不宣不去使用的东西都是可以光明正大使用的:窃听、干扰通讯甚至场内的间谍行为等等,都是可以随便运用的。”
“而且我还听说霓虹这边的战车道联盟里正在通过有关非封闭式战车的决议案,”温迪娜接了一句,“毕竟是老家的企业,动向什么的很容易就能得知。不出意外的话还是那种推销自行火炮的老路子,之前他们在欧洲战车道联盟就是这么干的——不过英国佬技高一筹,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让所有自行火炮议案都被撤销掉了。说是这么说,但是从此往后,在欧洲战车道赛场上就有了地狱猫战车的身影。什么时候不列颠诸岛才能沉到大海里呢?我会很开心的。”
“如果火炮进入战车道赛场的话,我想上面的大人物也会开始考虑战车道的定义问题吧,”鬼箭羽耸了耸肩,“而且这也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我的国家可是一个战车竞技国家。”
“我有点好奇战车竞技的赛场上是什么气氛了,”温迪娜坐到旁边的水泥墩子上,“今天的比赛给我的体验和以往完全不同——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身处真正的战场上一样。在从远方飞来的猛烈炮火里,我第一次产生了无助又绝望的感觉。”
“战车竞技比赛里反而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毕竟你有自行火炮,对面也会有,而像今天这样待在一个阵地持续炮击一整局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就是送死。如果你们有火炮反击能力的话,估计也不至于输得这么清爽。”
“铁十字的战车......”
“抱歉,我忘了只有罗斯人才大力发展了这种可曲射可直射的全封闭自行火炮,”鬼箭羽挠了挠头,“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可真是巨大的优势啊。”
“如果我和你打的是运动战的话,也不会被打的这么惨,”温迪娜叹了口气,“以为你是那种擅长用伏击和奇策击败对手的指挥官,结果没想到这次打的竟然这么硬核。”
“有足够的火力的时候,谁又愿意步步走险棋呢?”鬼箭羽笑着摆了摆手,“我还有些事,过几天我再来拜访你们。”
二十分钟后,某家庭餐厅。
“为什么把我叫到这里......搞得好像什么JK周末集会一样,”鬼箭羽坐到位置上环视了一圈,“嘶,还真是JK周末集会。”
“这里年纪最大的就是你吧,”喀秋莎吃了一口手上的圣代,“这种重要的比赛我们自然不会错过观看的——说实话,我和真穗一致认为,光是看到大洗城区里炮击产生的冲天烟柱,就已经值回贵宾席的门票价格了。”
“没想到在这里会和友人们重逢,”大吉岭喝了一口天知道从哪里弄到的红茶,“因为大家都很专注,所以一直到离场的时候才注意到其他队长也在这里观赛呢。”
“我想我弄明白你所说的东西了,”真穗对着鬼箭羽点了点头,“炮兵在战车道规则里的运用手段,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一个胡子很多的男人#注1#曾经说过,‘炮兵是战争之神’,”大吉岭靠到沙发上,“至少在没有空军的情况下是这样的。”
“用152mm榴弹来回洗刷对方的驻守区,真有你的啊,”喀秋莎拍了拍鬼箭羽的肩膀,“如果不是碳素保护足够给力的话,我明天就能在新闻上看到你了......”
“毕竟0.1MPa左右的冲击力可不是闹着玩的,”鬼箭羽点了点头,“说实话,我当时一直在担心会不会有乘员呆在车外而因此受伤——你也明白,这里的受伤是委婉说法。战车道比赛所用的榴弹可没有什么破片减装设定,不然就没人用榴弹了。这东西放在现实运用中,完完全全就是能够瞬间吞噬30米范围内暴露在外的人员的生命的怪物。至于战车内乘员......在那样的超压冲击下,想活下来可真是个奢求。”
“感谢碳素保护,”喀秋莎点了点头,“这次比赛之后联盟也会推动碳素保护层的改造事宜吧。还有有关战车服的改造——透明碳素这种东西也是时候引进到霓虹了。”
“说起来,你的炮击真是精准啊,”真穗把咖啡拿了过来,“怎么做到的?”
“训练——不是从现在开始,而是从初中一直到现在的专业训练,”鬼箭羽觉得自己也应该点点什么吃,“她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火炮操作人员,虽然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鼓捣歼击车,但是老本行可不能忘。而火炮前观......我和你透个底吧,我的队伍里的所有车长,都必须经过合格的火炮指挥官训练才行。每辆战车里都有便携式的火炮观测设备,因此只要遇敌,就有权呼叫火炮支援。”
“第一次看到隆美尔战车道学院输的那么惨,”大吉岭向窗外看去,“感觉和你做对手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似乎的确有学生流着血从战车里爬出来吧?”
“那只是磕到观察窗了而已,报道出了偏差你要负责任的,”鬼箭羽觉得八成媒体要拿这事做文章,“大下周我还得回国打一场比赛......在这之前还要和美穗她们一起对战安齐奥,真要命啊,这个日程表。”
“而且不用过多久就又要打下一场了吧?”喀秋莎舔了舔手里的勺子,“你也有你的烦恼呢。话说,你回国打什么比赛?”
“半规模歼灭赛,30v30,”鬼箭羽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对手是国防大学青年训练队哦。”
“那是高中生可以挑战的队伍吗?”
“我们不是以高中的名义,而是以国内高排名队伍的名义参加的这次比赛,”鬼箭羽耸了耸肩,“八成是哪个大人物想挫一挫我们的锐气才这么干的——而我的任务就是努力让这个大人物不能如愿。”
“我想去观战,”喀秋莎看向鬼箭羽,“我有一种这次比赛会十分精彩的预感。”
“为什么?”
“因为每次你因为某事感到不爽的时候,做出的事情都比较......精彩,”喀秋莎努力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真穗、大吉岭,你们要来一起看吗?”
“我想去真正的战车竞技赛场感受一下也不是个坏主意,”真穗点了点头,“我想这次旅行还能解答我心里的一些困惑,不是吗?”
“没道理不去吧,”大吉岭喝了口茶,“能打败国防大学的手段,这可是国内的其他队长在电视上见识不到的。”
“也可能是惨败,”鬼箭羽耸了耸肩,“这一切的关键就得看明天送来的那些新队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