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疑惑与懵懂
从元朗回来已经三天了,林雅云的心里还是满满的甜蜜和感动.尽管这几天简恩格德和自己都忙于公事没时间见面,但恋爱的幸福还是让她无比快乐.
原本每天九十九支的香水百合,现在加了一支玫瑰,变成了一百朵。简恩格德说那代表着他对自己一心一意、长长久久的一百分爱情。他是那样一个非同一般的男子啊，却为自己做着这些普通平凡的事。
不管多忙，简恩格德晚上都会打电话给她，有时候甚至只有跟她说一句晚安的时间，但这却足够叫她开心不已。原来生活也可以这样美好，林雅云有些乐不可支，她想要把她的喜悦告诉另一个人。
打开MSN，恩格好象并不在，林雅云给他留言到：“恩格，我恋爱了，替我高兴吧！以前都是些烦恼向你诉说，今天终于可以告诉你一件喜事了。有空跟我联系，拜拜！”
正当林雅云准备下线的时候，电脑上跳动的图象提醒她有信息，是恩格。
“宝贝，恭喜你！也祝贺我自己，终于有人接手你这个小麻烦了。”
“你是在嫌弃我吗？”林雅云娇呻到。
“岂敢岂敢，只是由衷的希望以后听到的都是你的好消息。”
“不愿意再当我的垃圾桶啦？”
“当然！从现在起，我要摇身一变，变成你的百宝箱，你以前的不快乐已经被装进了垃圾桶，丢掉了；你以后的幸福将被存进百宝箱，永远珍藏。”
“恩格，你真好！”林雅云觉得好感动。
“有多好，比起你的男朋友怎么样？”恩格打趣道。
“你是想看我这个恋爱小学生的笑话吧，我偏不告诉你！”林雅云刁蛮起来，只有在恩格面前，她才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哎哟，我们家宝贝有秘密了。”
“你们俩是不同的好，你是朋友的知心，他是爱人的体贴。”
“那我和他加起来不就完美了？”
“我没有那么贪心，感情这个东西，一旦注入太多期盼进去，将会很快枯萎。”
“你觉得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事实总是这样。不过，我对他已经感到非常满意了，只希望我不会是让人失望的那一个就好了。”
“你怎么又那么悲观了，和我这个乐天派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怎么也没能让你近朱者赤呢？”
“我也没让你近墨者黑呀，看来我们对彼此的影响力都还不够嘛。”
“你是在暗示我没有你男朋友有魅力吧，这可真让我伤心。”
“不是暗示，是明示！”林雅云又雪上加霜的添上一句，“没有啦，你也很有魅力，只不过隔着遥遥重洋，我接受到的比较微弱。”
“那如果我离你近一点，别的男人是不是就没机会了？”
“不一定。距离产生美，也许我们太靠近了，反而没有今天这样好的感情。”
“也对！”恩格表示赞同，“别人都说恋爱会使人变笨，怎么我的宝贝还是这样聪明呢！”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呀！不过，对谈恋爱我确实不太懂！”
“这个问题我可帮不了你，留给你的男朋友去解决吧！”
“这么快就想甩了我了？”
“是呀，我也有新任务了。告诉你吧，宝贝，我也恋爱了。”
“真的？没想到我们在这件事上也如此有默契。”林雅云觉得真是太巧了。
“谁让我们是知己呢？当然得步调一致，你也不想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吧！”
“我真替你高兴，那个女人真幸福，能遇见你这样的好男人！”
“羡慕她干嘛，你不是也遇见了一个好男人，而且他一出现就轻易打败了我。”
“呵呵，那我和她都幸福，遇上了世上最好的两个男人。”
“也许是我们比较幸运，遇见了两个可爱的女人。忘了问你，你的真命天子是上次那个客户吗？”
“是的，没想到我们会在一起，你也知道我喜欢低调的生活，可他却是天生的耀眼。”
“没关系，只要你们相爱，就一定可以克服任何困难，不要杞人忧天。”
“恩，我也是这样想的，顺其自然，至少我现在过得很快乐。”
“那不就好了，我还真担心你体内的自卑因子又跑出来作乱。”
“恩格，谢谢你，你总是像一个良师益友，如此的懂我。”林雅云发自心底的感叹，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这样你的女朋友会不会介意呀？”
“放心吧，她很大度的，才不会和你争风吃醋呢。”
“可以给我讲讲她吗？”林雅云有些好奇是什么样优秀的女子能得到恩格的青睐。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适当的机会我再告诉你。”
“哦！”林雅云的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宝贝，虽然我恋爱了，但你还是可以随时找我，友情和爱情并不冲突。”
“知道了。”林雅云感到更沮丧了。
“那我先下线了，改天再联系！”
“好的，再见！”
关了电脑，林雅云的兴致还是很低，这是八年来第一次，她和恩格聊天后心情很低落，而且还是在原本她很高兴的情况下，究竟是什么让她有了这样的转变，是恩格不愿意和她分享他恋人的情况，还是她根本在介意恩格有女朋友了。
林雅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和恩格不是单纯的好朋友吗？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她心里酸酸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但如果她对恩格有异样的情愫，那她和简恩又算怎么回事。
这一晚，林雅云失眠了，简恩格德和恩格不停在她脑子里打转，让她无法平静。最后，她在朦胧中浑浑睡去，没留意自己临睡前的喃喃自语：“如果他们是一个人就好了。”
“叮咚……”
林雅云正手忙脚乱的整理上班用的东西，始料未及的门铃又打乱了她的思绪。她没空细想有谁会在这么早来敲门，慌忙的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简恩格德高大的身影和和煦的笑脸，还有毫不掩饰的爱意。
“雅云，早！”
“早，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林雅云的脑袋犯着迷糊。
“我来接你上班，昨晚不是说好的吗？本来想在楼下等你的，见你迟迟没有下来，只好冒昧的上楼来了。”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林低着头，她早就忘了昨晚和简恩的约定了。“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简恩格德实在很想参观一下林雅云的住处，早点融入她的生活，让她习惯自己的所在，毕竟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八年。
如果换作以往，林雅云对简恩格德的出现会满心欢喜，但她可没忘记自己今天起晚的原因，她有一种对不起简恩格德的感觉，虽然她现在还没理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坚持的认为，心里想着另一个男人就是对这段感情的不忠，她需要时间来冷静处理自己的心情。于是，她不露痕迹的拒绝：“改天吧，上班快迟到了！”
“也好，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简恩格德并没有发现林雅云的异样，欣然同意。
“我好了，咱们走吧！”
上车后，林雅云才发现简恩格德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这是继上次在海边后，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林雅云感到有些不自在。
“司机今天怎么没在？”她试图找些话题来分散自己的别扭。
“这是属于我们的早晨。”简恩格德含情脉脉的说，“我们已经三天没见面了，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来接你上班，我想要完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和空间。”
“简恩，你不必这样的。”林雅云注视着简恩格德有小血丝的眼，对他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我可以自己去上班，而你这段时间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处理，不需要特地来接我那么辛苦。”
“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相反的，这是几天来，我感到最轻松快乐的时刻。不过，雅云，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善解人意。”简恩格德觉得有些歉意，“你知道，我能陪你的时间并不多。”
“我喜欢你这样公私分明的生活方式。”
“如果你可以把‘这样公私分明的生活方式’这半句去掉就更好了。”简恩格德开怀的说。
林雅云刷的羞红了脸，这个简恩怎么这么直接，他总是毫不婉转的诉说着他对她的爱恋，直接、坦白、热烈；而自己呢，她现在甚至理不清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到底是喜欢、是爱、还是一时吸引产生的暧昧。
“开车吧，不然真的会迟到的！”林雅云转移话题，以此来甩开心里的烦躁。
“恩。”简恩格德转身从后座拿出一包东西，“这是我在来的路上买给你的早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但不管怎样，还是趁热吃一点，这样对身体好。”
林雅云呆呆地从简恩格德手上接过餐包，不是说两个人相处越久矛盾越大吗？怎么她每次发现的都是简恩的优点，越来越觉得他好呢？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细心、深情的男人，自己真的能拥有他吗？
简恩格德终于发现林雅云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他，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应该没有做出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才对，可林雅云对他的态度真的有些冷淡，绝不是自己多心。
连续失眠两天，林雅云的心里充满了矛盾，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搅得她挫败不已。简恩对她的宠爱、对她的关心、对她的呵护，让她动容。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爱情会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另一个人付出这么多。
可她自己呢，如果她没有办法回报简恩格德同样的百分百爱情，那她宁愿趁早抽身，还给他追求幸福的自由，但一想到要和简恩分开，她的心怎么就痛得跟针扎似的。
“雅云有心事！”简恩格德肯定的想着，她在疏远自己，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他的爱情怎么刚刚发芽就进入了冬眠，他决定用另一个身份去解决他们之间的困扰，结实这煞人的冷冻期。
打开MSN，林雅云不在，但他不死心，给她信息。
“宝贝，在吗？今天很无聊！”没有回应。
“宝贝，你也不在吗，我无聊透顶了。”仍旧没有回应。
“看来你是真的不在了，我还是找别人消磨时间好了。如果你上线，记得找我。”简恩格德很颓废。
他非常担心的盯着电脑屏幕，按照以往，雅云有什么困惑应该会主动找他才对呀，可这次怎么没有呢？她到底遇见了什么麻烦？
看着闪跃的头像，林雅云知道，是恩格在给她留言，可是她不想看，这是长时间来她首次不想面对恩格。她想简恩也感觉到她对他的疏离了吧！在没有确定自己对他们俩各是什么样的心态之前，她不能坦然，毕竟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她不能伤害他们。
关掉电脑，今晚又得失眠了。
正准备睡觉，电话铃声蓦地响起，是高颖秋。
“妈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雅云，你明天要不要回来呀？”
对喔，明天又是周六了，这个星期似乎过得特别快。“当然会回来，怎么这么问？”
“我以为你周末和简恩有约会嘛，毕竟你们现在是热恋，而且平常工作又忙，没时间回来，妈妈也理解。”高颖秋喋喋不休、兴高采烈地说。那天看着他们手牵手从海边走回来，高兴得她几宿没睡着，这个简恩，做事就是有效率。
“妈，我会回来。”已经够心烦了，妈妈对她感情的关心更让她烦躁，她给出答案，径直挂掉电话。
“雅云，那简恩会不会一起来？”高颖秋的话还来不及问出口，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嘟嘟的声音，既然女儿这里没有答案，那就直接问未来女婿吧。
她拨通了简恩格德的电话。
“伯母，您好！”简恩格德有些意外会接到高颖秋的电话。
“简恩，明天是周末，雅云会回元朗，你要一起来吗？”高颖秋直奔主题。
“这……”简恩格德不知该如何回答。
高颖秋以为简恩格德不方便，“如果有工作要忙，不来也没有关系，但还是要注意别累坏了身体。”
“谢谢伯母关心，事实上，我明天有空，只是雅云并没有邀请我。”简恩格德实话实说，他可真够失败的。
“雅云这孩子真不懂事，简恩你多担待一些。”高颖秋替女儿打着圆场。
“伯母您别这么说，雅云也许准备明天再叫我。”简恩格德试图让高颖秋放宽心，并自我安慰着，其实他明白就他们目前的处境，这有些不可能。
“不管雅云了，物品今晚先邀请你，你会赏脸吗？”
“当然，我感到很荣幸！”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伯母晚安！”
站在茶水间的柱子后面，林雅云轻啄着咖啡，今天的工作效率很差，所以她出来透透气。
并不是她想偷听，只是来人大概没有发现这里还有第三者，才那么肆无忌惮的讨论着。
“小王，你知道为什么与格德国际的合约还没签下来吗？”
“你这不是明知顾问吗，别人不知道，我们业务部的人还能不清楚。”
“是哦，听说公司的财务状况有问题，格德国际正在调查呢。”
“对啊，我还听说，已经查到陈经理头上了。”
“你看陈世景那油头粉面、贼眉鼠眼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有问题。平时工作不尽心，对员工又刻薄，真不明白公司怎么会留这种人。”
“那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总裁最宝贝的侄子，连总经理都要给他这个堂哥几分面子呢。咱们哪，不想丢饭碗就只有忍气吞声了。”
“真希望格德国际能查出些什么，让陈世景没脸呆下去，自动走人。”
“要真是那样，陈世景还不把格德总裁给大卸八块了。”
“就是，谁没见识过他的心狠手辣。”
“哎，不知道要哪年哪月，我们才能脱离他的魔掌啊！”
“等吧！等到格德总裁打败了陈世景，我们就解放了。”
“那万一是陈世景赢呢，耍阴招可是他的强项啊。格德总裁再怎么精明，对躲在暗处的敌人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如果真是这样的结局，我只能说老天爷没长眼了。”
“听天由命吧，走咯！”
脚步声远了，声音消失了，林雅云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简恩有危险，她必须要通知他，让他有所防范，这是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时间好象也和她作对，似乎过得特别慢，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她急忙给简恩格德打电话。
“简恩。”
“雅云。”本来简恩格德还在高兴接到了林雅云主动打给他的第一个电话，但她慌张的声音却叫他兴奋不起来。“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儿，我想见你！”
“我在二十八楼，正准备去接你下班。”
“那我们在公司门口见吧，我有话对你说！”
“好，我马上下来。”
一出公司，简恩格德就看见林雅云焦急的目光，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还有一些害怕。简恩格德直奔向她，轻搂住她的腰，想要给她力量。“雅云，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好差。”
“我…….你……”林雅云有些语无伦次，“上车再说吧！”
简恩格德依从的替林雅云打开车门，牵她上车时，他分明感到林雅云的手在微微发抖，到底是什么事让她恐惧成这样。
“雅云，究竟怎么了？”
他很不想给她压力，想让她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可他实在是很担心。
“简恩，你是不是在查陈世景的财务状况？”被简恩格德握着手，林雅云感觉心里塌实了很多，一天的浮躁，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真的有问题吗？”
“两个公司的合作是会有财务核查的步骤，这是正常程序。”简恩格德避重就轻的回答，对陈世景的调查是秘密进行的，应该无人知晓才对，但现在雅云知道，就表示有更多的人知道，这对杰罗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你怎么会关心这件事呢？”以他对雅云的了解，她是不会过问这些的，除非有特殊原因。
“你先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是有调查陈世景的财务这回事，但有没有问题现在还没有结论。”简恩格德如实的回答。对于林雅云，他从来没有任何隐瞒，除了那一件事。
“如果有的话，他会受到什么处分？”
“按照杰罗的做事风格，应该会让他自动请辞，还有没收他的非法收入，至于会不会追究法律责任，就不一定了，毕竟他们是一家人。”
“杰罗？”林雅云露出不解的神色。
“就是你们陈世豪总经理，”简恩格德解释到，“我们是在剑桥念MBA的同学，杰罗是他的英文名字。”
“啊？”林雅云大吃了一惊，“原来你们早就认识，那这次的合作案……”
“当然是公事公办，我们都是公私分明的人。”简恩格德急忙辩解道。
“不过，也顺便处理一些私事。”他又补充说。
“什么私事？”林雅云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杰罗早就怀疑陈世景亏空公司的公款，只不过苦于堂兄弟的情面和父亲的压力，一直没有拆穿，这次正好借和格德国际合作需要财务审核的机会，私事公办！”简恩格德言简意赅的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林雅云恍然大悟，“这就是总经理的私事，那你的呢？”
此刻她的大脑可灵光得很。
“咳……”简恩格德没想到林雅云会这么问，女孩子不都讲究含蓄吗，她也太直接了吧。但他就是喜欢她这种毫不做作的性格。
“现在还不是公布的时候。”他可不想吓着她。
“小气！”林雅云噘着嘴，不高兴的抱怨。
看着林雅云微微泛红的脸，简恩格德整颗心都暖了起来，前几天的不愉快一扫而空。雅云开始询问自己的事，是不是说明她开始在乎自己、愿意更走近自己呢？
“别不高兴了，时候到了自然就告诉你了。”简恩格德柔声哄着林雅云，“先告诉我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依我的了解，这不在你感兴趣的范围之内。而且财务调查在你们公司是内部机密，你是从何而知的？”
林雅云这才想起主题，“今天早上在茶水间听业务部的同事说的，从他们的口气来看，陈世景对财务审查已经有所察觉，而且有所防范和准备，如果你们查不出什么则已，一旦真出现什么问题，他极可能对你不利。”
“这就是你急着找我的原因？”简恩格德急切的问：“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林雅云结巴了，这就是她一整天心绪不宁的原因吗？为何她的心出现了二十六年来从未有过的恐慌，就因为无意间听到了简恩有危险的消息？她是在担心简恩，怕他被陈世景暗算，在害怕失去他吗？
“雅云？”迟迟没有得到答案，简恩格德有些着急。
从沉思中回过神，林雅云对上简恩格德满是柔情的眼，她感觉自己沉沦在了这一潭碧波里，但她并不想逃离，因为里面有她眷恋的温柔、爱恋；因为这是她爱的人的眼。
爱？是的，是爱！不是朦胧的暧昧，不是浅浅的喜欢，对于简恩，是浓浓的、密密麻麻的爱。
她终于可以肯定自己的心意了，林雅云高兴得扬起了嘴角。
“雅云？”看着她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傻笑，简恩格德简直手足无措。
“对，我在担心你！”林雅云坦白着，“我原本不明白，今天为什么会坐立难安，现在我知道了，我急着想要告诉你这一切，是想让你对陈世景加以防备，我在担心你有危险，我在害怕你受伤害。”
虽然早已知晓林雅云的心意，但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让简恩格德高兴万分。他热烈的拥住林雅云，俯在她的耳边，温柔而坚定的承诺，“为了你，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你担心，我也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简恩。”林雅云回抱着他，只是叫着他的名字。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彼此不再有任何语言，却有千丝万缕的爱意在空气里流淌。
“司机，停一下车。”
路过商业地段，简恩格德突然开口。
“是，总裁！”
“简恩，怎么停车了？还有，我们要去哪儿？”林雅云又在神游了。
简恩格德溺爱的刮了一下林雅云可爱的鼻子，“今天要去拜访未来的丈母娘，当然要买些礼物咯，上次两手空空的去，已经很失礼了，这次不能再疏忽了。”
“我怎么又忘记今天该回家陪妈妈了？”林雅云自责的说，“妈妈昨晚还特地打电话来提醒过我的。”
“大概是因为你今天的注意力都用在我身上了吧！”简恩格德浅笑着说，话里话外尽是得意。
“你少臭美了，才不是！”林雅云不承认的反驳，眼里满含娇羞。
“我才没有臭美，我是据实以报。”简恩格德大笑着，爱情的美好让他忘乎所以。
“你讨厌，不理你了。”林雅云佯装生气，却没发现自己的话有多么撒娇。
“我们一起去看看好吗？”简恩格德不再逗她，再耗下去天都要黑了。
简恩格德绅士的牵林雅云下车，正是气氛温馨的时候，林雅云却不识相的冒出一句：“我好象还没有邀请你去我家哦！”
简恩格德觉得自己真的被打败了，这么煞风景的话，也只有她说得出来，他潇洒的一扬头，骄傲的说：“我妈已经邀请我了。”
“谁是你妈呀？”林雅云不依的跺跺脚，以此来表示她对他用词的抗议。
“就是你妈啊！”简恩格德露出一种‘你是白痴哦！’的表情，霸道的搂住她的腰，“走啦，别让咱妈久等了。”
林雅云不服气的瞪他一眼，却不再和他争辩，满含笑意，顺从的和简恩格德一起朝前走去。
玉器店里
简恩格德和林雅云十指相扣，他们想要买一只手镯送给高颖秋，因为在中国传统的文化观念里，玉是保平安的吉祥物，他们希望高颖秋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所以来到了这家台北最大的玉石店。
他们一起精心挑选，不断的询问对方的意见，在看过好几款之后，终于选定了。林雅云开口道：“老板，就这款了，麻烦帮我包起来。”
与此同时，背后响起一道声音：“林经理，真的是你！”
林雅云转过身，原来是自己以前的助理韩意，因为长相甜美可爱，性格活泼开朗，后来被调去了公关部，听说目前已经坐到副经理的位置。她们已许久未见，林雅云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韩意是一个喜欢八卦新闻、热心小道消息的开心果。
“韩意，好久不见！”林雅云开心的和她打招呼。
“我刚刚进门就觉得是你，可是又不敢肯定，直到你说话，我才知道没认错人。”韩意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呆在林雅云身边两年，韩意了解她对爱情的不感冒，所以当她看见林雅云和一个男人手牵手时，才有些不敢叫她。
“雅云，”简恩格德也回过头，“这位小姐……？”
简恩格德的问题还没问出口，就被打断了，韩意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瞳孔的焦距在不断变小，整个人呆若木鸡，只有唯一灵活的嘴没有忘记打招呼：“格德总裁！”
简恩格德挑挑眉，像是在询问为什么韩意会认得他。
“简恩，这是我以前的助理韩意，现在在公关部。”林雅云简洁的介绍。
听着林雅云对格德总裁亲切的称呼，看着他们谈笑风生亲昵的模样，韩意就算再慢半拍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她不好意思明说。
“你好，我是雅云的男朋友，简恩格德。”倒是简恩格德先大方的伸出手，热心的为她解惑。
韩意有些受宠若惊，这可不是一只一般人可以随便握的手啊，她以眼光询问林雅云的意见。
林雅云笑笑，轻轻的点头。
韩意这才感激涕零的与简恩格德握手，“格德总裁，幸会了。”
“雅云，我们该走了。”简恩格德转向林雅云，“要不然伯母该担心了。”
“恩！”林雅云应首道，“韩意，我们要先走了，改天聊！”
“好！”韩意的头点得像拨浪鼓一样，“格德总裁，林经理，慢走！”
“你喜欢这个小女孩？”走出玉石店，简恩格德若有似无的问着林雅云，他看见刚刚林雅云很难得的冲着作为同事的韩意笑。
“是挺喜欢的。她的身上有一种我向往的东西——发自心底的知足和快乐。以前她是我们部门的开心果，后来被调走了，大家都不习惯了好长一段时间。”
“真是个有趣的人。”对于林雅云喜欢的，简恩格德也毫不吝啬他的赞美，这就叫爱屋及乌吧！
“就是嘴巴大了点。”林雅云补充道。
“啊！”她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失声大叫。
“怎么了？”简恩格德有点不明就理。
“被这个小喇叭撞见我们在一起，差不多等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林雅云挫败的公布答案。
“哈哈，那她的音效还不错嘛。”简恩格德愉悦的说。
“你还在幸灾乐祸？”林雅云不满的翻着白眼。
“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对吗？”简恩格德转为正经的口吻。
“你别误会，我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