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再看,再看,再看我就吃了你!”我威胁道。
白鸽听了我的威胁不但不害怕,反而嚣张的向我摆了摆尾巴。我怒了,伸手去抓它,它扑了扑翅膀,落在了孟西漠腿上,嚣张的“咕咕”了两声。
孟西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鸽,笑摇了下头,“你们啊!都在一起这么多天了,还不好好相处?”
“这你就不懂了,我和它这样也是在好好相处。对吧!小白?”白鸽歪了歪头,红宝石似的双眼轻眨了一下,像是听懂了我的话在认同我一样。
“看,小白同意了!”我笑道。
“你们啊!”孟西漠无奈的笑着,“这般疯闹竟还处出感情了。”
“这你就又不懂了吧!这般相处才易出感情,动物是这样,人,也是一样的。所以,我才这么人见人爱啊!”
孟西漠听了我的话看了我一会儿,正当我以为他又要酸我两句,他却忽然笑道:“仔细一看,是挺讨人喜欢的。”
没有任何冠冕堂皇的话,他的语气中甚至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可那个温和的声音却是我来建安这一个多月中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那是!”我毫不客气的接受。
夏日正午的阳光格外毒辣,照在人脸上只感觉要被烧化了。可有一人却身着里三层外三层而不知热,我连忙倒杯水给他,“孟西漠……”
他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微抬颌便见我额头上汗如雨滴,轻笑道:“可是太热了?”
“不是不是……嗯……是很热……哎呀!我不是要说这个,怎么被你带偏了!”我拍了拍头,让自己清醒清醒。
“你慢慢想,不着急。”
竹林下,调皮的白鸽为了睡个舒服的好觉,愣是不依不饶的卧在他膝上,一人一鸽,一忙一闲倒也成了一道风景。
“哦!我想起来了,孟西漠!”拿起孟西漠泡好的茶连倒两杯,两杯茶水下肚,茶壶便见了底,“诶,你这茶壶也太小了吧!”说罢,我抱着不浪费的精神把茶壶中见底的茶水尽数倒进我的保温杯里,不多不少,正好一口。
孟西漠摇头笑道:“这套茶具还是二哥去益州做生意时一个故人送的,听说有‘安魂魄、利血脉’的作用。现在看来,也是一般!”
我看了看他的茶壶,又看了看比茶壶高了一倍多的保温杯,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们这里的茶杯我用不惯,还是用我自己的杯子比较习惯。”
想当初才在落玉坊里住下时,红姑每次泡茶也是那么一小壶,开始我还装模作样小口小口的抿,后来有一次天太热了,我就着茶壶喝水被红姑看见后,那真是好一顿说。后来,我便吩咐厨房早上给我烧一大壶热水放哪凉着,口渴了我就自己去倒。
“那个,我想说,你看天这么热,要不剩下的我们晚上再弄吧?”反正别的道具都弄好了,就只有一个鼓风机还差组装了。
每次看着那些道具,我都如一个老母亲般激动不已。那些道具在我和孟西漠这些天坚持不懈的钻研下,浮出在这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的地方。真是一大喜事,毕竟那个鼓风机我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如今居然摆在了我的面前,那种激动简直就是你去裸考,本来打算考十分,结果考了一百分的感觉是一样的。
“嗯,也行,这些道具估计今晚就可以给你。”
孟西漠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从桌旁拿起拐杖。他撑着拐杖立在地上,让他本就挺拔的身姿更是显得长身玉立,那根精致的拐杖隐在他的广袖宽袍间,只要不仔细看,注意力便不会在他的腿上。毕竟好看的人还是有优势的。
“孟西漠,我听小风说你们石舫有专门教学徒的地方,里面都是一些聪明伶俐的孩子。我们落玉坊现在就差这样的人才,我能去找两个聪明伶俐的姑娘吗?”我跟上他的脚步。
“自然可以,不过我怎么听说最近建安城中不少歌舞坊的姑娘都不想在原来的歌舞坊待了,都要去你的落玉坊。那么多人都没入你的眼,怎么突然看上石舫的学徒了?”他一面说着一面带着我从幽静小道里走。
“也不是突然看上的,我前几天就想和你说来着,但那几天你太忙了,不是出去谈生意,就是回来帮我弄这些道具。我就没好意思问你,这不是快忙完了吗?我就着让你帮我找个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