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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修炼

因为顾千一违约的事情,公司的账户被狠狠洗劫了一下,而李小顾竟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上次召集管理层开完会之后,她便将很多事情分摊下去,之后也是进行电话会议,现在乐团在等她,顾千一也在等她。而至于刚上市不久的公司,因为顾千一的事情被曝出,股价暴跌。

“跟大家讲个好消息,女王走了,听说好久才会回来。”

“顾千一好像也生病去治疗了。”

“他们两之间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为什么女王走了我感觉压力更大。”

“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

“少在公司议论顾千一和女王,他们之间不可能的。”

办公室里在李小顾离开之后便炸窝,李小顾神秘的行踪也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没有谁知道具体的情况,包括林嘉在内,关于公司林嘉每晚和李小顾都会有一个汇报会议。

顾千一在此刻选择息影对外公布的原因是因为想要继续深造,而同时也有小道消息放出是因为顾千一的身体出现问题,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在李小顾还没有发话之前顾千一就已经自觉的报好了与李小顾同一个学院的课程,不过那的确是一个超级难进的音乐学院,在圈子里顾千一找了三个前辈写了推荐信才进去。

其实顾千一只见李小顾拉过一次大提琴,大提琴可不是任谁都能够驾驭的乐器,那是顾千一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在硕大的礼堂内,李小顾独自一人在舞台中间演奏,她的音乐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动容,只可惜台下没有任何听众。

“李大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顾千一问道。

“说。”李小顾眼睛都没睁。

“你为什么学大提琴?”顾千一问出自己想问的。

过了许久李小顾都没有回答,顾千一还以为是李小顾睡着了。“我也不知道,一学竟然学了这么多年。”许久之后李小顾回答。

“也许人的一生都要为一些不知道为什么的事情付出很大一段的时间吧。”顾千一感叹道。

李小顾没有接话,从决定去英国到现在在飞机上,他们似乎是说走就走,丢下一切。顾千一的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他看了眼身边闭着眼睛的李小顾一副满足的样子。

“先陪我去扫货,记得装扮严实,不然就完了。”刚下飞机李小顾便对顾千一说道。

“您确定不先倒一下时差?”顾千一吞了吞口水问道。

“不倒了,我控制不了自己。”李小顾一脸认真的说道。

“也许这是你唯一的缺点吧。”顾千一说道。

“太能花钱?”李小顾反问。

“大人,还是扫货要紧,我这就扮上,咱们走。”顾千一说着便开始戴帽子和口罩。

李小顾说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买买买是真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出国一定是先去商场,而且还要去顶级商场,在国内也一样,一周之内必去一次,就算不去也一定会在出差的机场买上很多。

在商场内,眼尖的李小顾捡着最新衣服、包包、鞋子样式拿,身边是忠实提袋子的顾千一,有谁能够想到现在红的半边天的顾千一竟在商场提东西。顾千一新剧档期虽然定在年底,但是预告刚放出不久就引起一阵浪潮。

“你在练习的时候我能去看你吗?”顾千一问道。

“不行,我们乐团练习的时候没有人能够进来。”李小顾说道。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乐团?”李小顾的话让顾千一有些好奇。

“Bluedream。”李小顾勾勾手轻轻说道。

“天呐,那是世界十大魔鬼乐团之一。能进去的人可谓是万里挑一,甚至百万里挑一。”顾千一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所以说嘛,我很低调的。”李小顾挑眉轻笑。

“女王大人,我对您的崇拜又增加了十分。”顾千一一脸崇拜的看着李小顾说道。

“其实如果再不回来,我也要被开了。”李小顾神秘的笑着说道。

两人找的是一个简单的公寓,他们没有住酒店,因为要在这边待上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所以还是租一套房子比较方便。李小顾回归乐团,明年年初乐团就要开始世界巡回音乐会,这是李小顾盼望已久的,或者说是她就是为了这个才一直坚持留在bluedream。

每天两人都是早出晚归的状态,回来的时候也是凌晨两三点,李小顾关了和公司之外的所有联系,顾千一也屏蔽所有消息。才一个月的时间顾千一在声乐这块就进步很大,他原本就有很强的乐感,只是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

bluedream一直为李小顾保留着大提琴手的位子,但是在刚来的时候要跟上整个乐团还是难度很大,除了她之外他们每天都在不断不断的练习。用团长的话来说,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大提琴这块的天才,他们又怎么会如此容忍她。

李小顾苦笑,自己是不是这块的天才,她心里很清楚,从还没有大提琴高的时候就开始学琴,对待大提琴更是被要求要比自己生命更重要,这就是团长口中天才的模样。

那日顾千一回来的时候李小顾已经在家,但是房间里却没有开灯。在黑暗中顾千一听到李小顾说别开灯的声音,顾千一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好像踢到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铁皮声,那是啤酒。

“你喝酒了?”顾千一试探性的问道。

此刻的李小顾一人坐在偌大的飘窗上,旁边是横七竖八的酒瓶,关于李小顾的酒量顾千一是见识过的,所以他并不担心她会喝多,只不过似乎已经快有三年没见过李小顾喝酒了。

“我真的觉得我很没用,这是我妈妈从小到大唯一要求我做好的事情,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李小顾自顾自的说道。

“我到底为什么要学这个鬼东西,我一点都不喜欢,我讨厌极了。可是她说只要我能参加一次世界巡回就好,可是她也也没告诉我要去哪啊?”李小顾说着抱着自己的膝盖哭了起来。

“我到底为了讨好谁,而她又为了讨好谁。真的好累,好累。”李小顾带着哭腔的声音。

在暗中的顾千一呆住了,因为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见到李小顾哭,在他的记忆里李小顾是没有眼泪的。可是面对这样子的李小顾他才是不知所措的那一个,他差点就快要忘记李小顾才是真的需要被保护的那一个。

“今天我买了新的吉他,我唱歌给你听吧。”顾千一说道。

很快在黑暗中便响起吉他声,这是顾千一原创歌曲,是专门写给李小顾的歌,只不过才是一个demo,还没有成型。这首歌的名字叫做“秘密”。

“你心里藏着千万种模样,我总是在学着努力分辨,我一步一步前进,你一步一步后退,是永远无法靠近的距离,那个藏在心底的秘密,你从未开口提过的秘密……”顾千一的声音软糯绵长,这首歌被他唱出格外的感觉。

也是在此刻顾千一才知道李小顾学琴的真实原因,因为她的妈妈,虽然他们认识已将近七年,但是李小顾很少在他面前提起家人,仿佛她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般,就连过年的时候都是在酒吧过的。

遇见李小顾的那年,正是顾千一真正变成孤儿的时候,他的爷爷奶奶前后脚离开了他,为了他们的丧事他变卖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然后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来到北京。

遇到李小顾,对当时的顾千一而言就像是遇到一束光,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虽然唱的很好听,但调子有问题哦,你的吉他。”李小顾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指指顾千一手里的吉他。

然后李小顾就和一个帅气的男孩子一起出门了,顾千一认识那个男孩子,是这个酒吧里的调酒师,听说是富二代,喜欢玩调酒。只不过自从那晚之后顾千一就再也没有在酒吧里见过那个富二代调酒师,而李小顾依旧是这里的常客。

在北京,下午三点,林嘉准时和李小顾开电话会议,她是配合李小顾在英国的时间,所以当她那边是晚上的时候她才会和她通话。

电话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顾千一,而此刻的李小顾已经从飘窗下来,打开一旁的灯,接通电话,“稍等一分钟,我打开电脑。”

只剩下顾千一坐在原地,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在打开电脑的间隙沙发一旁的灯也被打开,李小顾已经在准备和林嘉通话,如果不是还能看到李小顾脸上清晰可见的泪痕,顾千一一定认为刚才是自己在做梦。

“股价如果还没有回升的迹象,那就暂停线下文创店的项目,这个项目一旦要做,就要大规模的做,但是股价不回升就很危险。现在你那边主要以工厂为主,我们第一次建工厂,生产线会成为我们的壁垒。”李小顾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模样。

“好的,合同发我吧,我签电子协议。”李小顾继续说道。

和林嘉的电话会议结束,李小顾继续盯着电脑,她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顾千一知道她这是在思考。刚才林嘉在电话里也说了关于顾千一的事情,顾千一这边的公关她是安排Alina去做的,顾千一的经纪公司现在对顾千一的成见很大,这也不能怪他们,正是最好赚钱的时候,人却跑了。

“小顾,过来。”李小顾勾勾手指说道。

“你不觉得这样喊我就像在喊自己吗?”顾千一虽是不情愿的模样但却也乖乖过去。

“不觉得,刚才那歌叫什么?很好听。”李小顾的目光已经回到电脑屏幕上。

“秘密。”顾千一回答。

李小顾朝着顾千一投来一丝幽怨的目光。

“这真的是秘密,就是秘密。”顾千一强行无力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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