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他扣住,下一秒就感觉他整个人压了下来,冰冷的吻,夏诉才感受到他的唇那么凉,手指轻捏她的下巴,迫使她檀口微张,傅宁阎已经长驱直入,闯了进去。
她的唇舌很温暖,带了股说不出的甘甜,傅宁阎索取的越发激烈,唇舌间的吮吸,几乎让夏诉的舌尖发麻,整个人都浑身发软,若不是傅宁阎扣着她,几乎要站不住。
这是个带了些惩罚意味的吻,凶狠的吮吸,啃咬,她水润的红唇,被他咬得发红,夏诉安静的承受,她明白他心头的怒气,却也存了平复的心思。
任由他激烈的索取,她很快软成一滩水,却始终温暖,包容,柔嫩的舌尖,在最初的激烈过后,缓缓舔过他的唇舌,带了些难得的主动,探进他的口中,细细舔吻过他口腔的每一处,细致温柔。
身前的男人明显被安抚了些,动作终于缓了下来。夏诉却还攥着他的衣角,主动将自己往他怀里送。
“诉诉,你不必如此……”就算真的心存怒气,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她以这种方式来安抚,他知道她尚有心结。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因为深爱,只是因为愧疚,那注定是走不长久的。
夏诉缓缓与他分开,面如桃李,眼神水汪,却还是静默无声的看着他。
心头有些蠢蠢欲动,可是都被傅宁阎抑制住。他低眉认真看着眼前的女人,温柔甜美,是他深爱的女人,可也是已经两度逃离他身边的女人。
“阿阎,你还爱我吗?”夏诉轻声问道,嗓子因为情动有些喑哑。
“爱!”傅宁阎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答道,这是他想要携手一生的女人,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那么你呢!诉诉,还想离开我吗?”
夏诉垂着眸子想,她真的应该勇敢一次了,曾经在A市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太深的阴影,所以就算重逢后,傅宁阎一直说爱她,她的心中也始终有所保留。
可是再次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清冽的眸光里映着她的模样,脸上的神色认真而肃穆,她想相信他,她想要和他在一起,这种感觉如此迫切,胜过她心中所有的胆小怯懦,“是的,我爱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和你一起终老。”
夏诉柔声说道,倾身抱紧了傅宁阎,傅宁阎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深深叹一口气,终于还是伸手拥紧了她。
因为深爱,所以珍惜,所以还是愿意原谅她,还是想要在一起,“诉诉,再不要离开我身边了。”
“好。”夏诉认真的点头,答应道。
心结解开,一室忽然变得缱绻起来,他们离得那么近,仿佛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傅宁阎再次低头吻下来,这个吻比起之前,就要温柔缠绵许多,骤乱的呼吸,两人十指不自觉的紧扣,一时间风月无边。
夏诉觉得唇舌被他吻得都有些痛了,紧扣的十指,都有阵阵酥麻蹿过,一直深入到骨髓里。
可是隐隐传到心底,抑制不住生出的还是一抹欢喜,还是喜欢他,悄悄睁眼,看他英俊的眉眼,挺直的鼻梁……
似乎察觉到眼前女子的不专心,傅宁阎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然后缓缓向下,去吻她裸露的香肩,看着她在他怀里融化。
忽然一声轻响,打破了满室温柔,夏诉脸红得似乎要找条缝钻进去,傅宁阎的神情也有几分古怪,“饿了?”
“嗯。”夏诉点头,脸却红得像火烧。
“出去吃吧!”这个时间,想来也没有心情做饭,况且怎么也不舍得让她挨饿。
依然是傅宁阎开车,去了就近的一家小餐馆,里面的生意很不错,老远就闻到各种食物的香气。
夏诉本想坐在傅宁阎对面,却被他拉着与他并肩,他修长的手掌,一直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不肯松开。
脸上的红潮就未消退,夏诉并不挣扎,甚至心底还隐隐有些甜蜜,毕竟也已分开许多,如今心底,怎可能不痴缠。
傅宁阎无声的摩挲她柔嫩的掌心,心底也是情动,暗涌。
不多时,饭菜已渐渐上桌,很普通的家常菜,不过味道却是很香。
诱人的一盘糖醋排骨,点菜时夏诉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会,傅宁阎就从善如流的勾了下来,这让夏诉心中难免有些甜蜜。
重新和他在一起,仿佛只是想想,心底都甜的冒泡,难道真的是小别胜新婚?
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夏诉认真的低头,对付这一桌子饭菜。
毕竟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她早上没有胃口,等于只喝了杯温水,如今心结解开,自然是大快朵颐,一点也不想委屈自己的胃。
傅宁阎安静的看她,不时给她碗中夹些菜,自己吃的却并不多。
等到两人都吃完,傅宁阎才歪头,问夏诉:“下午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见见苏馨。”夏诉的心底还有一个疑问,那时苏馨让她离开傅宁阎,她便答应与夏志川复婚,如今已知道,两人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但是夏诉还是想知道,苏馨为什么会让她离开傅宁阎?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是她觉得傅宁阎并非良配吗?她不信,定然有别的原因,她知傅宁阎已经将事情调查得很清楚,可是她不想问她,她要听苏馨亲口说。
毕竟是她的母亲啊!而且从小对她亦是疼爱宠溺,所以她不信,她会无端拆散她的幸福,必然是有什么缘由的。
傅宁阎黑沉沉的眸子深深的看她,最后还是低头答应道:“好!”
车子往苏馨家中开去,路上傅宁阎只说了一句话:“诉诉,不管听到什么,不要难过,我在!”
原本有些难过的心情,瞬间就被安抚,夏诉知道,他必然是已经知道的。可是她也只是想自己去问清楚,心头已经有了些猜测,不过是想听苏馨亲口说罢了。
苏馨自从回去,就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谁都不见,方文谦几次来敲门,亦被她拒之门外,她没想到会被他当场撞见,根本不知该以何面目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