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命也是懒得再与司晨他们废话,道:“既然已经前来赴约,自然是凭各自的手段说话。你们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上?”
司晨冷笑道:“你的口气却也不比我们的小!”
祁文志取出一柄飞鱼剑上前道:“就让我来看看你的道行是否比你的口气还大!”
崔命取出鎏金方戟,笑道:“你可得看仔细了,打疼你了可千万别哭。”
祁文志脸色一沉,道:“等我把你的舌头给斩下来时,看你还能说此下贱话!”
崔命一挥鎏金方戟道:“你怎么像个娘们,只会在那里逞口舌之欲吗?还不快快上前来让我一戟劈了了事!”
祁文志怒极,快步上前,举剑就往崔命的面门刺去。
崔命不闪不避,挥着鎏金方戟直接往祁文志的头顶劈下。他的鎏金方戟比祁文志的飞鱼剑长,又是重兵器,不用等祁文志刺到自己就能把他给劈了。
祁文志看着鎏金方戟呼啸着朝自己劈来,脸色一变,急急往后退了几步。
崔命紧随着上前几步,鎏金方戟抡了个半圆,又是一戟斜劈祁文志。祁文志如何敢硬挡?只能再连连倒退数步。崔命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他,鎏金方戟在半空中又是转了个半圆,还是往祁文志的肩膀劈下。
祁文志气得脸色发黑,一副空有招式却无处使的憋屈样,但若是不想就这么被崔命给劈成两半,也只能忍着再次连退数步,正要说话时,就见鎏金方戟已经又跟了上来,当即险险的把心中的一口郁血给喷出来!连连退了十数步,怒道:“你还有完没完!”
崔命被祁文志这一声怒吼,一时也是愣住了,茫然的看着祁文志好一会儿才道:“怎么?”
祁文志气得拿剑指着崔命的手都在微微发抖,道:“一而再,再而三,你还拿着大戟劈个没完是吧?”
崔命不解的道:“你我相斗,可不就是拿着兵器对砍?”
祁文志道:“什么拿着兵器对砍?我就只见你拿着大戟砍我呢!”
崔命问道:“不行吗?”
祁文志道:“自然不行!”
崔命道:“那该如何呢?”
祁文志道:“你砍了我几下,总也要让我刺一剑,这才是修道人该有的礼数!”
崔命看了祁文志好一会儿,才看向司晨道:“这二愣子你是哪找来的?”
司晨也是脸面无光,真想一走了之,嗫嚅了好一会儿才道:“想是他那里的规矩吧。”
崔命道:“司道友,我敬你是个修道有成的阳神,因此按时前来赴约,不想你却是找这种二愣子来敷衍我?可是觉得我的鎏金方戟不会再杀人吗?”
司晨真想答一句:我比你脸面更是无光,你还是把他杀了算了!但这句话也只能是心中想想而已,道:“这事是我的过错,我们改日再行约战吧。”
祁文志见两人说着话,丝毫未把他放在眼里,心中自然是愤恨不要,一拍宝袋,取出一个古朴的陶罐,揭开盖子,恶狠狠的道:“狂妄的小子,且看我法宝威能!”说完,张嘴就对着陶罐吹去,只见一阵狂风裹着一片黑沙,铺天盖地的朝着崔命淹没而去。也不知这是什么法宝,但凡是活物被黑沙覆盖过,就只剩一副骨架,忒是歹毒非常!
祁文志看着崔命来不及躲开,被淹没在黑沙之中,心中甚是得意,对着司晨道:“道友看我这法宝如何?”
司晨乍一看这法宝的威势、威能,果觉甚是了得,只是有点歹毒,一旦使出,却是不留活口。心想,这小子如此的目中无人,果是有杀手锏,正想恭维他几句,却是转念一想,这崔命可是有一钟形法宝,这黑沙虽然铺天盖地又是歹毒非常,但却是不一定能伤得了崔命,道:“祁道友的法宝果然不同凡响,但是那崔命却是有一钟形法宝,或可抵挡道友的法宝,还请道友小心为好。”
祁文志嗤笑道:“我自下山游历以来,还从未有人可以逃脱我的法宝!”
司晨心道,也不知你见过几个修道人,就敢如此的夸下海口?单就说我的法宝玲珑壶未必就不如你,只是法宝各有所长,却是没有那个法宝可以说是无敌的。只是眼下那法宝铺天盖地的黑沙虽然已吹过,但所过之处的黑烟尚未消散,因此一时不知崔命如何。道:“祁道友能够纵横天下,却是手段非凡!”
祁文志笑道:“你我也算是相谈甚欢,此后若是再遇到难缠的对手,尽管来找我!”
司晨还未说话,就见已经渐渐消散的黑烟之中显现出一口大钟,大钟之下不就是崔命还会是何人?只听崔命道:“找你这二愣子来贻笑大方吗?”
祁文志看着毫发未损的崔命,大惊道:“你竟能抵挡得住我的黑风沙?”
崔命道:“能抵挡得住你的黑风沙很是奇怪吗?”一拍宝袋,取出赤金绳,往祁文志一抛,道:“现在也该你尝尝我的法宝了!”
祁文志看着赤金绳往他捆来,欲要逃跑已是不及,幸好司晨见崔命无事,早已小心戒备着,这时也把玲珑壶一开,粒粒砂石迎风见长成磨盘大小砸向赤金绳。
崔命哼了一声道:“早就让你们两个一起上,却还装着矫情!”说着已是把阴阳钟一敲,只听一声沉重的钟响,似有一层无形的波浪直冲司晨与祁文志荡去。
司晨吃过阴阳钟的亏,见着崔命敲钟,哪还管得了祁文志,一收法宝,已是腾空驾云远远的避开。
祁文志若非司晨相助,早已经被赤金绳给捆了个正着,但他虽是逃脱了赤金绳,却是逃脱不了阴阳钟,只见钟响过后,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晃了晃,然后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已是不省人事了。
崔命并未去管祁文志,而是抬头看着逃到半空中的司晨,朗声道:“司道友,你就这样丢下你的小伙伴不管了?”
司晨脸色一红道:“我与他也只是在路上偶遇,只是禁不住祁道友的热心,因此才与他同来。他其实与你并无冤仇,你尽可放了他。”
崔命自然并不在意祁文志这种心高气傲但却是本是平平之人,道:“他这种二愣子,你要带走也好,我随便找个地方把他扔了也行。可我却是不能随你高兴什么时候想战就战,那我却是成了什么?你家门下吗?”
司晨心中也甚是懊恼,落下来道:“这次是我的不是,三月之后,你我还是在这里再战一场,不论胜负,我徒被杀之事就算了结如何?”
崔命道:“如此我们三月后再争战一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