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姨娘等人哪里肯听这话,依旧在求,这下连四姨娘也醒过味儿来,觉得大夫人将这个事闹得太大了,等老爷回来见了,她姚芝兰是正室,上有娘家人撑腰,下有儿子三少爷依仗,杨清和再怎么发怒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可是她们这几个做妾室的就不同了,杨清和满腔的怒火怕是都会迁移到她们几个的头上来。
想到这里,她激灵灵一个冷战,扑通一声也跪下了,姚芝兰见竟没有一个是帮着自己的,她冷冷道,“怎么,你们这是要造反么?”
二姨娘道,“大姐息怒,我们姐妹为的是老爷回来不好交代,比较她进书房,是老爷亲口许的,这会子咱们多少有点儿理不直气不壮不是,”细心窥着姚芝兰的脸色,见她的脸上默默的没有反应,二姨娘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于是又道,“不如,今儿个只问问,等老爷回来将事情细细禀告了,以后详细的查个证据确凿,这样的话,既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的认了罪,老爷又没有话说,岂不是好。”
姚芝兰似笑不笑的看着她,“可是老爷回来以后,他还肯让我们去查么?”
看着二姨娘僵住的脸,她一咬牙,“这个事应该快刀斩乱麻,赶在老爷回去之前处理掉,”她随即又语气一柔,“你们放心,我有她的罪证在手,老爷回来以后不会怪我们的。”
“是什么?”四姨娘急忙问,她一直纠结着要站在哪一面,此时一听竟然有苏洌儿的罪证,她是最关心的。
姚芝兰想了一想,“也罢,就告诉你们把,”她转头对着苏洌儿,“你说你进书房,只是为了伺候茶水,可是老爷走了你都不出来,好,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你为什么看账本?”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大喝着问出来。
“看,看帐本……,”苏洌儿心里一惊,怎么她竟然知道,难道那书房里也有她的心腹在么,她头上忍不住有汗下来,之前为了少生事端,她让杨清和就说只是进去伺候茶水,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层,此时杨清和不在,她确是有一万个理由将自己打死,等杨清和回来时,就算想动怒,面对自己私看账本这样的事,也是百口莫辩,亦辩无可辩。
姚芝兰只要一句话就能将杨清和的怒气挡在了千里之外,那就是,你只说她是去伺候茶水的,我自然不知这样的事,她竟然私看账本,我打死她也不冤。
三姨娘等人也顿时惊住,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苏洌儿的脸上,苏洌儿依旧死咬着牙关不肯松口,“大夫人的话婢妾不明白,婢妾只是在书房里帮着收拾,并没有看什么账本。”
姚芝兰哼哼冷笑,“早就防着你不老实了,哼,”说到这里,她扬声喝道,“将良儿带进来。”
苏洌儿正想着那良儿是谁时,就见进来一个单薄矮小的小厮儿,扑通跪倒,向上拜道,“给夫人请安,给姨奶奶们请安。”
就见姚芝兰指着苏洌儿道,“你看看这是谁?”
良儿转身瞟了一眼,向上道,“回夫人,是老爷新娶的五姨奶奶。”
不知道是不是良儿识时务的一句五姨奶奶让姚芝兰心中解气,她的脸上竟然有了笑意,“那你说说,你今天在书房里都看见什么了?”
那良儿又磕了一个头,脆声道,“回夫人,老爷走后,奴才按老规矩进去收拾老爷用的茶碗笔砚,就见五姨奶奶正在桌上翻着什么,小的当时还没有想到她是在翻账本,以为她是在帮奴才收拾东西呢,仔细看时,却见她手上捧了一本什么,奴才心下奇怪就多瞄了一眼,这才发现,她拿的是帐册子。”
他的话一落,姚芝兰和苏洌儿都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时,突然就见三姨娘指着他叫了起来,“就你这句话就该打死,难道她翻帐薄子,大少爷就只看着不成,可见是撒谎?”
姚芝兰不满的瞪了三姨娘一眼,却也无话可说,回头看向良儿时,就听良儿不慌不忙的道,“三姨奶奶说的没错,奴才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找大少爷时,却不见人,奴才心里正纳闷儿的时候,五姨奶奶这边就慌忙把那帐薄子丢下来,奴才只好装没有看见,去收拾老爷用的东西,后来才发现,大少爷原来是进了里面放账本的小库房里去了。”
他这番话端的是滴水不漏,苏洌儿这才明白这个叫良儿的原来早叫姚芝兰给串通了,姚芝兰早在书房里安插了眼线在等着自己,一旦自己不小心落下了什么把柄,她的刀子就刺了过来,只是想来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把柄会来得这样快,不过短短半天,就被这个叫良儿的看见自己在动账本,他说的全是假的,只除了这个看账本,可是就只要这个,就足够姚芝兰将手里的刀磨得极锋利,这个时候,姚芝兰的心里直怕已经在欢喜得发抖了罢。
“婢妾冤枉,婢妾没有看过什么帐薄子,大夫人您不能只凭一个奴才的片面之言就定婢妾的罪,”苏洌儿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拖延时候。
看到这里,二姨娘三姨娘等人已经不好再开口,特别是三姨娘,她终于明白这会子姚芝兰为什么会如此的有恃无恐,原来她的手里有了这样的一张王牌,看着满脸狼狈和委屈的苏洌儿,她的眼神复杂,想着苏洌儿那晚去她的鸽语苑说的话,她的心里隐隐有一丝失望。
(亲们,烟昨天和今天都失言了,发狠说每天最少更新两章的却都只有一章,烟不忙,只是心情不好,很不好,有个认识的人死活要来烟家住,烟费了好多心思拒绝她都不肯离开,大家说,烟怎么办?)